第7章 序章中(3)
宛宛背着自己的小包袱,一路上很是不高兴。
她年龄尚小不懂何为恐慌,但也能察觉娘亲的不对劲,却不敢多问。
这些上官沁都看在眼里,但是却不能和宛宛解释一切。
眼尖的上官沁望了望不远处独木桥上着暗紫色长衫的男子,微微的叹息道:“宛宛,站在这儿等娘。” 上官沁走到小桥上,看着公孙漾一张毫无情绪的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公孙师弟,别来无恙。”
公孙漾语气冷然:“当年你为了一个铸刀师去偷刀,忤逆师门,与我等断绝往来。后来师傅为了保你性命,师门都解散了,你可是忘了?” 上官沁笑了,她这些年都没今日笑的这般多,那好看的柳叶眉扬了扬,指着微远处的宛宛说道:“你还记得吧,儿时戏言,若来日我为母,生的孩子,定让你这个师叔为其取名。你当时脱口而
出,宛宛。她用的便是你取的名。” 公孙漾轻轻皱眉。这个上官沁,一贯反感煽情的,可今儿却处处用情谊来打动自己。到底是为何?
上官沁忽然停了笑脸,带着些狠毒的神色,指着宛宛说:“这些年,我几次欲杀了她。”
那年上官沁为了心上人,不遵循师傅教诲,偷一名门祖传宝刀,又伤其护刀门徒若干,杀其门独子,还将蒲门这一隐秘门派暴露于江湖。蒲门掌门淮长戈为了保全上官沁性命,并给那名门世家一个交代,解散蒲门,自断一臂,归隐无踪。上官沁却不闻不问其师门与师傅安危,与那什么铸刀师回了淮暄。
公孙漾面无改色的望了望不远处的宛宛,但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惜。
上官沁悠悠的说道:“宛宛的眉目像极了他父亲,一看到她,就让我想起了那个在我辛苦怀胎的时候和其婢女苟且的负心汉,后来我杀了那个婢女,连带着其腹中胎儿,然后又杀了除玄温外的玄家满门,至于玄温,我挑了他的手筋,让他一生无法铸刀,生不如死。”
在公孙漾的心中,人命并不值钱,他可以为达目的染上鲜血,可是他从来没觉得有必要为泄私愤而滥杀。可是他认识的上官沁,是会的。
上官沁看公孙漾一直不吭声,继续说道:“我上官沁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师傅,毕竟是我上官沁欠他的。我已无脸见他老人家,可是希望你和小澜找到师傅,让其安享晚年。可是,你也看见了我们母女如今的处境,躲躲藏藏多年,所以,师傅这个行踪,我是有交换条件的......”
上官沁用余光瞟了一眼公孙漾,已经有九分的把握了。
公孙漾三岁那年,不幸染上瘟疫被亲父母抛弃,多亏被上官沁捡到带回蒲门,淮长戈将自己病治好并收为弟子。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与钟离澜那时候年纪还极小,二人还来不及出师,便被迫离开了紫泉谷。后来公孙漾为了施展抱负,一步步的成了大辰当今的祭司,这些年他也一直带着钟离澜,一直在寻找师傅下落。
上官沁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这些年只是如亲弟般怨恨她抛弃之罪。打听到上官沁在淮暄犯事后,公孙漾想,只要上官沁肯回来,道个歉,他和小澜终归是会原谅的,也会帮忙摆平所有的事情。可是,上官沁却一直对钟离澜的去信不闻不问,如今忽然联系,上官沁此刻却将师傅的行踪都拿出来当筹码,公孙漾,不由得愤怒和厌恶了。
他甚至不想和上官沁再多呆一分钟。
公孙漾讥讽的朝上官沁说道:“那你好好想想,要我出多少金银?抑或替你洗掉血案?只要你肯说出师傅行踪,多大的要求,我都满足你。”说完,连看都懒得看上官沁一眼,便朝宛宛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