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替身能力的开发
“阿帕基！阿帕基！”
这叫喊声如回音般层层迭代，阿帕基不堪其扰，费力睁开了像是被胶水黏住的眼皮。
“……布、加……拉提……”
嘶哑的嗓音如砾石摩擦，阿帕基断断续续地说出那人的名字，周围几人都放下心来。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阿帕基轻咳一声，“就是……全身无力……动不了……”
“……”布加拉提不出声，面色凝重。
“……？”
“阿帕基……”阴影打在布加拉提脸上，隐隐约约的双目中透露出深沉的……后悔？
“你的右手臂……”布加拉提看着他的眼睛，撇开目光，复又回过视线。
“我的……？”心泛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阿帕基调动全身仅剩的力气，刺入骨髓的疼痛传上大脑，他终于微微抬起了头，视线所及之处——
他的右臂……
没了。
“……嗬、嗬……”阿帕基嗓子发出嘶哑的喘息，他一时间没法说出话，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在不住地瑟缩着。
“阿帕基……”一旁的纳兰迦也没了以往的活力，他耷拉脑袋，抽抽鼻子，噙着的泪水喷涌而出，道歉的话语一遍遍吐出，但听众却丝毫没听进这对他的忏悔。
“你们都先出去吧。”布加拉提低语道，众人随着他的命令鱼贯而出。“我也出去了，有事按呼叫铃。”
布加拉提轻轻阖上门，抬眼看到几人聚向他的目光，他轻叹口气，虽然明白大家心中此刻都不好过，但仍下达了继续巡逻的命令。
“按照之前的分组行事，大家注意不要分数行动。”他回过头，“纳兰迦，你就先跟次郎和乔鲁诺一起行动，关于阿帕基的事我还需要安排一下。”
“好、嗝……好的。”
次郎拍拍纳兰迦的肩膀，领着他向外走去，留给布加拉提一个抱歉的眼神。
“等等布加拉提，我有事对你说。”乔鲁诺开口，“次郎、纳兰迦你们先走吧。”
等其他人都走完，乔鲁诺才再次开口：“布加拉提、我很抱歉……”
他依靠在墙壁上，看向布加拉提的眼中充满歉意，“不过、我有一个猜想，说不定阿帕基的手可以恢复。”
布加拉提有些惊讶，却又充满希望地等着下文，对于这个聪颖男孩的话，他是信的。
“我的替身Gold Experience是能把死物变成生的个体，如果我制造一个手臂，将其安在阿帕基身上，可能他就能……”
布加拉提不语，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没等他开口，一阵虚弱的声音从病房传出，“……进来、说吧……”
两人对视一眼，乔鲁诺率先开了门。
“乔鲁诺……用你的替身试试吧……我不能、脱大家的后腿，没有右手的我，除了能力，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阿帕基……”
“还需要先实验下吧。”
“不、直接开始吧，实验品没那么好找。”
“那么……”乔鲁诺敛目沉思一阵，忽地抽出后腰别着的匕首，向左臂剜去，“就用我来实验吧。”
“……你真是个、疯子！”阿帕基受到惊吓，轻骂出声，但知道他是为自己，便不再多说什么。
金色的替身在身份显现，他与乔鲁诺一同行动，右手握住的刀子按在伤口处，随着一声轻响，伤口处的血液停流，一块与周围皮肤稍显白皙的肌肤显露。
“……成了！”乔鲁诺惊喜出声，室内的气氛随着他的话语轻盈起来。
“因为我这能力不是治疗，而是创造出身体的部件，我会把盖在你身上的被褥赋予生命，让它们变成你的手臂并连接你已经被破坏的血管及组织，所以会产生痛感，你要忍住不乱动。”
“嗯，开始吧。”阿帕基平静地接受。能力并不是万能的，既有利，理所应当有弊。
“哈啊！”
好疼！阿帕基的眼角激出泪来。
像是有人把伤口处的线一根根扯出，又把身体里的物质全部抽出，一点一点拼接、融合上其他东西的感觉，可你又能清晰地意识到，这就是你的手臂，这就是伴随了自己20多年的、从母体中带出来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妙。
索性这痛苦不必持续太长时间，仅仅几秒不到，阿帕基便能感觉到右臂传来的触感了。
“谢谢。”阿帕基看着乔鲁诺的眼睛、轻声道谢，又低眉观察起失而复得的右臂。他张收五指，伸直、打弯手臂，这条新安上的右臂毫无违和感。
“布加拉提，我……”
没等阿帕基说完，布加拉提便打断他道：“你现在还是在医院好好休息吧，我们住的地方没法给你好的恢复环境。当然，我会每天派一人来守着的，现在暗杀组在暗我们在明，万事都要小心。”
说着，他拉高被子，捋平褶皱，抚上阿帕基的额头测了□□温，“乔鲁诺，去找次郎他们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