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六
一双脚，可以走很远的路。
只要你不停，我相信能走到天边。
我走出了遍地是水的土地，走进了有人的村庄。
但我已经饿的有气无力。
一路上我都是靠树皮野草充饥，如果运气好的话偶尔也能打下一只飞鸟。
但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几乎都很少见了。
现在，我需要一顿饭。
一顿饱饭，如果能丰盛一点那就更好了。
我在村头问一个孩子：“你们村里最有钱的是哪一家？”
孩子说：“周扒皮家。”
我说：“有多少钱？”
孩子说：“不知道，我知道他们家有白面馒头吃，有肉吃。”
我说：“好，有肉吃就好。你还知道什么？”
孩子说：“我还知道他会学鸡叫，学的可像了。”
我说：“这个有意思。走，你领着我去他家，我请你吃肉。”
孩子很高兴。
村子并不是很大，很容易就能找到。
因为有钱人家的家院总是和穷人家的不同的。
就像富人和穷人的区别一样。
富人总要富态一点。
这是说的好听的，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富人身上的肉总是比较多一点。
周扒皮身上的肉就很多。
我怀疑他身体的宽度超过了他身体的长度。
我看他就像一个球。
不管球也好人也好往身上捅一刀都会泄气的。
我没有刀，只有剑。
有气候剑和刀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刀还是剑架到你的脖子上你都会老实的。
周扒皮就很老实。
周扒皮斜着眼看着脖子上的剑，颤颤巍巍的说：“大侠，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小老儿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我说：“你不要害怕，我虽然是一位剑客，但是从来不乱杀无辜。我杀的都是不听话的，一般听话的，你叫我杀，我也是舍不得杀的。”
周扒皮陪着笑，满脸横肉乱撞，道：“大侠只管放心，小老儿一向是很听话的。”
我说：“那就好，赶紧叫人准备吃的，你没看到大爷现在已经很饿了？”
周扒皮道：“吃的早已准备好了，而且已经有人在吃了，这个人比大爷还凶，伺候小老儿的厨子和丫鬟都被这人叫去了，所以看来大爷只能和这人一起吃饭了。”
我说：“居然有人比本大爷还凶，在哪儿呢？”
周扒皮道：“在后花园，正吃着呢！”
我说：“好，带本大爷去看看是何方妖孽。”
后花园里当然种植着很多花。
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本来应该花香扑鼻的。
可是现在都被浓浓的肉香遮挡住了。
我走进了后花园，首先看到的居然是一匹马。
这是一匹火红色的马，十分俊俏，看上去让人非常喜欢。
马正在吃草料，细嚼慢咽，像个淑女。
我忍不住上前围着这个像淑女一样的马转着圈的看。
这真是一匹好马，而且真的像淑女一样温顺，围着它看，它都没一点反应。
马虽然没反应，但是它的主人却反应大了。
我听到一个女人喊：“喂，看我的宝马干嘛？是不是想欺负它。”
我顺口说：“我欺负它干嘛，要欺负也要欺负它的主人。
女人道：“你个流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笑笑，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女人。
很大的院子，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
桌子上摆满了菜，有炖的蒸的煮的炒的煎的炸的，真是好丰盛的一桌。
其中还有一样烤的，放在桌子的中央。
烤乳猪。
现在乳猪的一条腿已经不在了。
腿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一个美丽的少女。
这个少女手拿着乳猪腿，正凶巴巴的看着我。
我对周扒皮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凶的人？”
这少女道：“好啊，你个死胖子，你敢骂我凶？”
周扒皮连忙道：“没有啊，我没说，不是我说的。”
我说：“就是你说的。”
那少女忽然跃起，凌空一脚把周扒皮踹飞出去。
我说：“我靠，果然很凶。”
少女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不打你个满地找牙，你还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这个年岁不大的女人确实有两下子，看上去虽然娇滴滴的，但是出手却是异常的狠辣，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连续躲了十几招之后，看准机会忽然拔剑，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我说：“别再动了，我的人虽然多情，可我的剑却很无情，要是一不小心刺破了你的喉咙，那该多可惜啊！”
再厉害的女人，只要你能降得住她，也会变得很温顺的。
这少女忽然笑了起来，道：“咱们都是混江湖的，素不相识，何必打打杀杀，我看你风尘仆仆肯定长途跋涉，也肯定饿坏了，这里有酒有菜，不如喝几杯如何？”
我笑了，道：“我本来就是来喝酒的，咱们不打不相识，正好有酒有菜，一定要多喝几杯。”
少女道：“好啊，酒喝多了的男人才更风趣。”
我说：“是啊！喝多了酒的女人才更有味道。”
少女大笑，道：“不错不错，很合本姑娘的胃口，来，先干一杯。”
我说：“来，干。”
酒算不上好酒，但对于我这个半个多月都没有喝过酒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了。
酒过三巡，肉吃一圈，我问道：“老妹，咱们喝半天了还不知道你叫啥，能告诉哥不？”
少女道：“想知道本小姐的芳名，那你得帮本小姐做一件事，做成了本小姐就告诉你。”
我说：“那你要先说说是什么事。”
少女道：“杀一个人。”
我笑道：“这还不简单，对于你大哥我来说，杀人就是家常便饭。”
少女道：“那太好了，本姑娘估摸着，天黑之前他就会来。”
我说：“好，干了这杯酒，哥帮你杀了那个人。”
少女道：“好，干。”
我们举起酒杯，都是一饮而尽。
天黑的可真快，总是让人不知不觉。
夕阳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点余辉。
我们喝了很多酒。
我们都醉了。
女人喝醉了的样子才是最美的。
我醉眼朦胧的说：“老妹啊，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她笑着说：“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的女儿。”
我说：“你是谁的女儿？”
她说：“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怕吓着你。”
我说：“好，不说就不说，走，你不说那个人快到了吗？走去门口等着去。”
我抗着我的剑，坐在了大门口的石阶上。
她就坐在了我身边。
我看着夕阳那火红的云朵，我想，这真是好看。
我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个陌生的女人，我想，此刻坐在我身边的女人要是孙小慧那该多好。
虽然她们是同样的漂亮，同样的美丽，可是我喜欢的人是她。
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先入为主，我要是先遇到的是这个女子，我一定也会喜欢上她，可是我先遇到了孙小慧。
我觉得，一个男人，一辈子喜欢一个女人就够了。
至少我觉得我是这样，可能是我的心比较小吧！所以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其实一个人活着，还是简单一些比较好，简简单单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一个人活的复杂了，心也就累了。
如果心感觉到累了，那活着也就没意思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还是简简单单的好。
我睡了过去，酒喝的太多了，又一直长途跋涉忍着饥饿，这忽然间吃饱了喝足了，心里面也放松了，所以也就很容易入睡了。
我是被人叫醒的。
我睁开眼就看到了小天。
我看到了小天迷惑的眼神。
我听到小天说：“哥，你能解释一下吗？你怎么搂着我的女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