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想
四个人看似不靠谱，没想到还真的跌跌撞撞地摸出门道，做出了成品。准备的差不多后，玉藻前见杂活交给李梓芯，自己到前面摆出营业的招牌，站在门口对着路过的行人吆喝起来。
有不少人是被玉藻前的相貌吸引过来的，她也不介意，煞有豆腐西施之感。第一天生意一般般，很多是图新鲜，冲着看美女而来，第二天人多了些，许是玉藻前的“包子西施”之名已经传开，上门不少男性顾客。需求量高了，后厨也愈加忙碌。
月话少，不言不语地干活，他这样子李梓芯还是第一次见。以她印象中对月的了解，他应当是十分不愿意在人前做这种事的，是什么改变了他？
第一天晚上收工，李梓芯累的浑身酸痛，坐在椅子上数着玉藻前发给她的第一天的“工资”，加上月的那部分，离两件和服的价格还差得远，起码还得在干两天。
得尽快，虽然感觉漱玉不是坏人，但小樱牌不在自己手中，李梓芯实在无法安心。
“你们还没有地方住吧？”玉藻前收拾完前台后走过来。
“是的。”
李梓芯刚刚也在纠结住宿的问题，去住店还得花钱，她实在不想破费，睡野外的话，她倒是可以忍耐，但估计月他们不会同意。
“那就住下吧。”玉藻前扬眉。“后院有空余的房间，可以为你们空出两间。”
李梓芯道谢，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思考片刻后拜托玉藻前将他的房间安排在李梓芯隔壁。临睡前，月还特意来敲李梓芯的房门，嘱咐小可注意周围，保护好主人。
小白抢在小可前把话接过去，说自己会保护好阴阳师大人的，月道了声谢回自己的房间。
熄灭烛灯后，李梓芯睁着双眼怎么也睡不着。
前一晚她躺在家中的床上肝游戏，如今却躺在没电没网的古代榻榻米上。而且短短一天，她遇到了很多做梦都不曾遇到的人，甚至还成了小可和月的主人。
“小可。”
寂静的黑暗中，李梓芯突然开口。
“什么？”小可困倦地应着，白天它没少帮着运食材，还真有些累了。
“月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总觉得月对李梓芯这个主人的态度过于谨慎小心，虽然没有那种疏离感令她很开心，但她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小可闭着眼睛，有些吐字不清地喃喃道：“两次目送自己的主人离世，对那个家伙来说……”
李梓芯浑身一僵，侧头看着趴在枕边的小可。
她是木之本樱和李小狼的后人，但从小樱离世到李梓芯出世这之间的近百年，小可和月是怎么度过的？她完全不知道。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说完，耳边传来它细微的鼾声。
心头涌上一股苦涩，李梓芯捏着被角给小可盖上。
不知不觉间，李梓芯也睡着了。
被她放在枕头上方的魔法书忽然翻开，一张小樱牌缓慢地飞了出来，停在李梓芯头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纸牌的正面上方写着“夢”字。
睡梦中的李梓芯见到了她非常想见的一个人，他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穿着熟悉的衣服，微笑着朝自己挥手，就好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李梓芯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般艰难地朝他迈出脚步，踉跄的步伐慢慢变为奔跑，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没有拉近一丝一毫。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从脸颊滚落。
她声嘶力竭地去呼唤他的名字，却发觉自己吐不出任何音节。
只能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远远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