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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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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袁华嫂的老虎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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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黑是张家村最近晋升为大公鸡的公鸡。

  它可高兴可高兴自个儿能成为最漂亮的大公鸡。

  “喔喔,喔喔。”大黑黑幸福地打鸣。

  啥?你说啥子?天黑了不能打鸣?

  喔喔,喔喔,大黑黑就爱天黑打鸣。

  等等,咚咚,这是啥子声音哩?

  等等,蹬蹬,这又是啥子声音哩?

  等等,啊,俺的翅膀,俺的翅膀咋么被抓起来了哩。

  “喔喔,喔喔,喔喔。”大黑黑拼命地叫起来。

  哪晓得这抓住它翅膀的那个坏人居然拍着它的小可爱脑袋吼,“打,继续打鸣,喔喔,喔喔。”

  大黑黑被吓坏了,尖着嗓子叫起来,“喔喔喔,咕咕咕,喔喔喔,喔喔。”(翻译:啊,好可怕好可怕,坏人好可怕,啊,好可怕好可怕,大黑黑好怕怕!)

  大黑黑这一叫,它的同伴——张家村的大公鸡们像得了信号般,纷纷喔喔地大叫起来。

  (张家村大公鸡们:啊啊啊,主人咋么了?啊啊啊,主人今个儿咋么像鬼上身了哩!啊啊啊,俺可怜的大公鸡苦命的打鸣日子哩!这天还没亮,俺就要喔喔,喔喔叫。呜呜,俺可怜的公鸡打鸣日子哩!)

  这喔叫声自然也传到了玩得高兴地黑影的耳朵里。

  啪嗒一声,左耳从黑影的脑袋上掉下来然后飞到半空中,然后绕着张家村转了一圈后回来了。

  再啪嗒一声,左耳安稳地黏回黑影的脑袋上。

  “桀桀,桀桀。”黑影边翘动着左耳边点着头。

  “桀桀,桀桀。”黑影边叫边摇着头。

  哎哎哎,金水早早就晓得村里头的大婶大娘老是做些金水都不晓得那啥子事。

  哎呀呀,今晚大婶大娘又又闹上了。

  大婶大娘抓着大公鸡敲大公鸡的脑袋,让好可怜好可怜的大公鸡只能喔喔,喔喔地叫起来。

  哎哎哎,身为大婶大娘家的大公鸡实在是太太可怜哩,晚上还不能睡觉觉,还要逼着喔喔,喔喔地叫。

  跟金水一样,只能呜呜地哭。

  呜呜,娘子,你咋么还不叫金水回屋子睡觉?

  呜呜,娘子,你咋么还不喊金水哩?

  呜呜,呜呜,啊,娘子,你,你咋么来了?

  啊,又要罚站站。

  呜呜,金水没干啥子坏事哩。真真没干啥子坏事。

  啥?态度不好,反省不彻底。呜呜,啥子叫态度不好,啥子叫反省不彻底哩?

  唉唉唉!黑影长叹一口气。

  果然,村里头最最聪明的老牛头说得对,女人啊,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

  等等,动物,大公鸡是动物,大黄狗阿旺也是动物,哞哞叫的牛牛还是动物。为啥子女人也是动物哩?那女人是动物,男人那也是动物哩。

  可,这么动物,为啥子女人叫女人,男人叫男人,大公鸡叫大公鸡而不叫大公鸡女人,大公鸡男人哩?

  啊啊啊。黑影被自个儿弄糊涂了。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老牛头说,女人很麻烦很麻烦。

  老牛头说得对哩。女人让金水的脑子都麻烦起来哩。

  不过,还是,尽管,女人很麻烦,金水依然要站圈圈,呜呜,被罚站圈圈。

  呜呜呜,黑影站在角落里继续站圈圈。

  呜呜呜,黑影伸出左脚在地上画圈圈。

  与此同时,大槐树下那群布娃娃跟着伸出左脚在地上画圈圈,还扭着脸庞嘻嘻笑起来。

  丝丝,丝丝。

  树枝上的黑蛇们爬到布娃娃的头上,对着月亮吐出黑雾。

  丝丝,丝丝。

  黑雾越来越浓,将大槐树与布娃娃笼罩。

  嘻嘻,嘻嘻。

  黑雾中传来轻轻地嘻笑声,以及蹬蹬蹬地跑步声。

  这边,黑影正在玩从墙上爬上来又爬上去地游戏。

  很快,他就玩累了。

  累了的他,靠着墙壁,呼呼地打着呼噜。

  呼噜噜,呼噜噜。

  黑影的呼噜声直接跃过张家村钻进村口那片黑雾里。

  呼噜噜,呼噜噜。

  黑影的呼噜声像信号般敲醒了趴在布娃娃头上的黑蛇。

  黑蛇纷纷离开布娃娃钻进泥土里,很快,一层层黑雾从泥土中蔓延上来钻进布娃娃的身体里。

  “嘻嘻,嘻嘻。”布娃娃嬉笑地扭动着身体。

  “嘻嘻,嘻嘻。”一团黑色的小小的影子从布娃娃的头上升出来跟着嘻笑起来。

  *************************

  有时候我们看见的月亮并不是月亮,而是一块面饼。

  有时候我们看见的面饼并不是面饼,而是一个月亮。

  通常这种情况出现,意味着啥?

  呵,呵呵,能意味着啥,意味着你晚上吃了会跳舞的蘑菇在发疯哩。

  错,回答错误。

  张家村村民会告诉你,并不是吃了会跳舞的蘑菇才会把面饼看成月亮,而是因为……

  因为啥子哩?

  因为,有鬼。

  啊哈,哈哈,这鬼,莫不成它还能钻进人的眼睛把人眼改成鬼眼?

  俺可没胡说哩,瞅瞅,瞅这袁华嫂哩,她就是这么想滴哩。

  张家村的袁华嫂今个儿又又吓坏了。

  也不知咋么一回事,一到那啥子撞鬼的日子,她家老是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在家,撞,撞鬼!

  呜呜,袁华嫂无助地捂着嘴哭。

  呜呜,袁华嫂无助地伸出左手将压在头顶上的老虎帽紧紧地按住。

  啪嗒一下,袁华嫂往左瞅。

  啪嗒一下,袁华嫂往右瞅。

  啪嗒一下,袁华嫂往上瞅。

  啪嗒一下,袁华嫂往下瞅。

  左右上下瞅完后,袁华嫂边压着头顶上压根就盖不住她大大脑袋的老虎帽边打开门,钻出屋,往院子里瞅。

  啊。安全。

  袁华嫂松口气。

  松口气后她又瞅了瞅在院子里被逼着当公鸡不得不咕咕叫的自家那几只大母鸡,顿时,又火了。

  这几只母鸡咋么老咕咕叫,喔喔,喔喔,是喔喔。——生气的袁华嫂心里头这样想的。

  这几只老母鸡咋么这么懒哩,叫,叫哩,咕咕,咕咕,咕咕。——生气的袁华嫂心里头又变成这样想。

  这几只老母鸡咋么不走了哩,咕咕,走走走,咕咕,走。——生气的袁华嫂心里头又换了另一种想法。

  生完气,袁华嫂又蹲着挪动大门口,压着耳朵靠着门板上偷听。

  咦,似乎没动静。——袁华嫂想。

  再听。

  咦,有人在哭哩,难道,难道,这,这鬼它,它进村了。——袁华嫂开始紧张了。

  按住,按住俺的老虎帽。

  啪嗒,袁华嫂紧紧按住头顶上的老虎帽。

  (等等,袁华嫂,俺们问你一个问题,为啥子要压个老虎帽在头上哩?)

  (老虎这么厉害,吼一声肯定能把那啥子鬼给啪嗒打倒在地。)

  (可这活老虎跟老虎帽有啥子联系哩?)

  (那为啥子你脚扭了要吃猪蹄哩!)

  再再听。

  啥?春红,春红被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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