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九零年代
“你最近看新闻了么，听说出了个比赛，是选举模特的？”
“没，怎么了，我对模特没兴趣，瘦不拉几的，就跟有病一样。”
“哎呀，这比赛可有意思了，全民投票！就是说，我们选谁，她就能拿冠军。”
“真的？这，这会不会不公正啊，咱们只是普通老百姓，那些模特好歹是年画上的人，我们又不懂。还是交给专业的评委好。”
“你可拉倒吧，人家主办方专门在电视电台解释了，模特就是给我们看的，就是让我们学着穿衣服。就是那个时尚，对，时尚！要全民时尚呢！”
“我们自己选，给我们自己看，这说得真有道理啊！这比赛，去哪里看？”
第一天，在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重复着这样的对话。工人们放下电台，热血沸腾，听到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朗诵选手们训练的情况时，他们紧握着拳头：
“就这个3号吧，不是说她练习得最辛苦么？而且还是从头开始，和我们工人精神完全符合！”
“说得对，这个3号以前还是个农村人，我挺能理解她的。”
家境不错的家庭，都会打开电视，等着今晚八点的节目。
王红是一个中学老师，她每天都会读报纸。不过连续看了几份日报，她都注意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比赛。
《最前沿》模特大赛？《最前沿》她听说过，可她这种人民教师性格谨慎，对赶潮流这事儿敬谢不敏。
不过晚上回家之后，王红打理好厨房，还是下意识地走进了客厅，从自己母亲那里拿走了遥控器。
“妈，今天我们不看电视剧，看北京电视台。”
母亲有些愤怒。
“北京电视台这个时间不也在放电视么，而且还难看！你……”
画面一转，数十个身穿健美服，阳光活力的女生出现在了镜头上。
汶嘉此时也在看电视，这些是上午就录制好的内容。可那个年代剪辑的技术太落后了，几乎和直播没什么区别。
她们第一天的内容基本就是形体训练，在这一块儿上汶嘉有些吃亏。她的个子172，在模特里真的不算高了。和其他人站一起，很容易被忽视。
不过汶嘉对镜头的敏感程度，是其他人比不了的。毕竟看直播的观众可是上帝视角，不停地在弹幕里提示镜头的c位。当镜头落在汶嘉身上时，她总是能展示出最好的一面。良性循环，摄影师也喜欢拍她。
镜头之下挥汗如雨的汶嘉，加上她素人的身份。对于那个崇尚吃苦耐劳和努力的年代，简直就是最大的爆点。
特别是后面汶嘉开始走台步，大家发现这个印象里估计拖后腿的姑娘，竟然爆发力这么强之后，简直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
系统幽幽地说：看完了，表现很好嘛，不得不说唯一粉丝这人对你真好。
汶嘉笑了起来，她对于给自己打赏的两个土豪都很感激。唯一粉丝今天又给她送了个火箭，而且给她的任务也是考虑得非常清楚。
“女神，我专门给你今天的训练制定了一个剧本。你也清楚，所有好的综艺人设，都必须有剧本的支撑。我希望你用勤奋努力作为卖点。对于观众来说，天赋高值得羡慕，但无法得到共鸣。每个人开始前的采访，你就把你是素人这一点提出来。然后训练的时候，也一定要卖力。最后结尾的台步，形成反差。”
就算不是特权，她也会按照唯一粉丝的要求去做。
“他和一只鸡不一样，他算是我的事业粉吧，人也很正经。估计生活里也是那种很严谨的人。一只鸡的话，我觉得像个有钱的富二代，比较喜欢玩。虽然会做一些奇怪的决定，不过也不会害我。”
汶嘉话音刚落，系统忽然抬高了自己的声音：
“节目应该是已经播完了，你猜猜，现在这个世界的完成度有多少了？”
汶嘉的心开始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昨天去面试，得到了百分之三的增长。不知道这次电视直播和电台报纸的宣传，有怎样的效果。
系统咳了咳，字正腔圆地说：恭喜你，世界线完成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了。一天完成了之前一个多月的进度。
汶嘉笑了起来，立刻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自己的粉丝们。她希望看直播的观众，也能和她一样，体会到成长的喜悦。
直播用户7463：哇咔咔，太棒了嘉姐！这才是第一天呢，到了决赛那天，该不会直接完成了吧？那嘉姐是不是就要去第二个世界了。
黑凤梨不好吃：排楼上，不过我听说每个世界完成以后会有休息时间？那岂不是要看不到嘉姐了，有点不开心。
汶嘉唯一粉丝：大家不要太乐观了，第一天是因为之前没曝光度，所以增长块。后面两天的话，可没这么轻松了。
不得不说，唯一粉丝的分析立刻让汶嘉冷静下来。的确，自己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指望一个比赛，就一步登天。
这个时候，汶嘉的房门忽然响了。她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房东来找自己了？开门一看，结果是随时随地都打扮得精致无比的胡天昊。他手里竟然还提着几个饭盒。
“你怎么来了？”汶嘉有些惊讶，毕竟胡天昊的咖位太高了，自己只能仰望。
“看了你的节目，过来恭喜你。顺便和你说说，我们电影的事情。”
让胡天昊坐下之后，汶嘉盯着他：“你竟然还知道我的节目？”
胡天昊点了下头。“当然了，宣传很给力，郑静这方面的人脉还是很厉害的。我公司的几个经纪人都说你有潜力。”
汶嘉倒是接受了这个赞美。“当然了，我可是有备而来，这个比赛我志在必得。”
“我指的不是比赛，是你有当巨星的潜力。”胡天昊的眼神里闪烁着光，“比赛结束，电影就开拍，不能把你的关注度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