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刘玉彬说干就干，正好借着在江城的机会办了护照和去R国的签证，曾月如瞒着家里，也跟着办了手续，只不过刘玉彬根本没打算领着她去。R国情况不明，他可不敢把貌美如花的妹子领出国门。
二彬子终于在元旦前可以出院了，刘玉彬带着二彬子回了宁镇，当然还揣着曾月如塞给他一大把换好的M元。M元是世界通用的货币，带到R国使用更方便。
送走刘玉彬，曾月如就开始在江城寻找成本低，回本快的货物，只等宁镇一有消息，她就发货。
圣诞节刚过没多久，一般的日用品需求应该不大，每天都需要的食物应该更有市场。食物又要耐运输，不易损坏，曾月如左思右想，还真让她想到前世听人在饭桌上讲了一个笑话。
上辈子江城有一位商业大亨靠着在R国做生意发了家，当年他就是靠赊了两车快腐烂的国光苹果在R国捞了第一桶金。饭桌听着是一个笑话，可如今没准真得是个机会。
江城大部分的蔬菜水果还是由国营的果菜公司把控着，特别是在这寒东腊月时节，果菜公司的生意更是兴旺。
曾记辣妹子为了保证原料稳定，也早早与果菜公司搞好了关系，当然出面拉关系是郑大刚。
这一天，曾月如借着去果菜公司拉菜的机会，跟着郑大刚一同进了果菜仓库。仓库里菜贩子推着三轮子在里面“抢”买各种果菜，郑大刚也加入其中，而曾月如则在里面打量闲逛。果菜仓库面积很大，温度比室外高一些，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成箱从南方运来的蔬果。来来回回找了很久，终于在角落里让她找到了一堆国光苹果。
这些苹果明显是被挑捡过的，虽然没有腐烂的，可苹果表面不是略蔫，就是有磕碰的痕迹。
这些苹果真得很卖钱？曾月如心里打了个问号。
“你想要这些苹果？”果菜公司的库管见有人对着苹果看了很久，忍不住上前。这堆苹果年前是卖不出去的，一般要等开春低价批给菜贩子。年前菜贩子都挑好货，过年大家都舍得好钱，他们也能卖高价过好年。没想到竟有人现在就瞄上了这堆烂苹果。
“请问您是……”
“我是仓库的主任姓刘，这些苹果你想要？”中年男人自我介绍着，他没想到对方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刘主任，您好，我姓曾。”曾月如笑脸迎人，“这些苹果大概有多少吨？”
“你想真有兴趣？这些差不多有二十吨。你打算都要？”刘主任原来只是无心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对方还真得有意思。“如果你全包下，一千块都批给你。”
“一千块……一斤合两毛五……”曾月如心里有数，价格倒是合理。“我全包了，不过货能不能半个月以后再提……”
“没问题，不过超过半个月，可是要另交库管费。”刘主任倒是个爽快人，大手一挥，事情就拍板了。
知道曾月如买了一堆烂苹果，郑大刚吓了一跳，不过她已经交了钱，只得认命得跟在她身后搬了几箱苹果，说是分给员工的福利。
“你什么时候这么扣了，分福利要买烂苹果？”娟子看着搬进了苹果，忍不住吐糟。
郑大刚赞同的点了点头，曾月如实在是扎心，这两个人是越来越有默契。郑大刚这一路上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是个“囧”字。
“我是扣人吗？我发奖金时啥时候手抖过？我这是让你们提前尝一尝‘金苹果’，省得你们以后出去没见识。”曾月如心里也没多大把握，不过想着就是全赔了，她也不伤筋动骨。
“金苹果？骗鬼呀！”娟子拿出一个，擦了擦，咬了一口。“嗯，看着不咋样，味道还不错。”
郑大刚看着手中的苹果若有所思，难道曾月如真有点石成金之术？
再说刘玉彬藏好身上的钱，揣着护照，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了国门，边检通关，不到一百公里的距离，他用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才到达R国的苏市。好在他和回国办事的发小孙勇一起行动，不然他还真分不清东南西北。
来苏市的头一天晚上，刘玉彬跟着孙勇住进了华国商人聚集的小旅馆。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跟着孙勇去了他口中的华人市场。
一进市场，刘玉彬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市场，一排排摆放的集装箱，就成了一个个商铺，里面堆满了各种商品，店主多是华人，他们正在用不大熟练的R语与客户交流，人手一个电子计算器，在上面打出数字与客人做交易。
刘玉彬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手里帮着发小干着活，忙活了大半天，直到中午过去，两人才闲下来吃午饭。
孙勇到R国做生意，也是由亲戚带着出来的，他做的是日用小百货生意。“彬子，看了一上午，怎么打算的。”
“看样子，你小子是发了。”刘玉彬看着他卖出的价格，就知道发小这一年多没少赚。
孙勇笑了笑，也没否则。“我才单干半年多，钱是赚了点儿，不过柜子的租金交了，也没有多少。整个市场真正赚钱的，是开这个市场——李老三。”
“李老三？”
“李老三也是宁镇人，不过是下面村子的农民，人们叫他李大忽悠。”孙勇说到李老三一脸的钦佩，“你说人家的那个脑袋，就能想出和R国人联手开市场转租给华人的主意，咱们这脑袋真是个摆设。”
“这个市场是他和R国人开的？”刘玉彬象是打开了全新的眼界，“这市场里除了租金，还有别的什么费用没有？”
“除了租金，还要交税。”孙勇狠狠咬了一口面包，“R国收税的都是黑色会，R国太乱的，不过钱真是好赚。”
刘玉彬点了点头，“这柜子好租吗？”
“好租。后面还有两条街的柜子没租去呢，彬子还要租一个？”
“租了一个。”既然来了，看着到手的钱，刘玉彬怎么能放过。
因为市场开张没多久，为了早日把柜子都出去，市场也用了促销手段，比如租的时间长，享受租金优惠；租的柜子多，享受租金优惠。
刘玉彬用手里的大部分钱，租一个柜子，租期五年。地方有了，可卖什么是个问题。他没敢耽误时间，紧赶慢赶回到江城。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曾月如准备好的货，竟然是一堆烂苹果。
“月如，你不是在拿你哥寻开心吧？”刘玉彬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东西运到R国的运费，都比这些苹果的价格高。”
“彬哥，你当投石问路，如果赔了算我的。”曾月如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做把风险投资。“彬哥，那市场上有卖苹果的吗？”
刘玉彬回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那这苹果就是独门生意。”曾月如暗自激动，难道前世的好运让她赶上了？“到了那里，彬哥你看着加价，别太胆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就赌一把。”
还赌一把？看着这蔫了巴几的苹果，刘玉彬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