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拜德x21
哥谭_拜德家宅 _ 7:40p.m.
拜德冲门口守候的几位直属手下点头示意，他走上大理石砌成的台阶，敲了敲门，几秒后，大门悄无声息的错开一道缝隙，然后他推开了拜德家宅厚重的大门走进屋内。
门在身后自动关闭，就在外界光线完全被隔绝的瞬间，高悬在天花板上的灯突然亮起。
拜德注意到有灰尘在光线内浮动。
大宅子里总是会出现这种浮尘。
拜德鼓了鼓腮，打了个响指，灰尘在一瞬间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吞噬，无影无踪。
满意的环顾四周，拜德打了个哈欠，向楼上飘去。
家宅里没有别人——或者说就没有人——拜德连腿都懒得弄出来，何况用腿走还不如飘着快。
他推开书房的门，打开桌子上的台灯。
百叶窗被关的严严实实，一点光线不漏。
拜德压下一条窗板，通过空隙看下去。
门口的手下多了几位，他看见他手下一位副手A走下车。
拜德一天前打了个电话叫他跟自己一起去阿卡姆。
这位副手想要投到另一个帮派去做二把手，这件事还是拜德前几天在四处逛荡的时候听到的。
这为拜德解决了陪同人选的问题，毕竟拜德家主出行不带人感觉怪怪的，但是他也不想要丢掉自己的任何一位得力助手，毕竟这次去肯定是有去无回，不如趁机把叛徒处理掉。
拜德凝成拜德家主的样子，套上西服，顺手给自己挑了条正红色的领带打好。
然后他冲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伸手把额头几根垂下来的黑毛拢了上去。
看起来像是成功企业家一样的中年男人。
拜德笑了笑。
然后他凝出小拜德来。
唔。
两只眼睛不算是太灵动，但是作为布景板已经不错了。
反正谁会注意看呢？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想到什么的。
拜德上下打量了一下，顺手给他调配了一下衣服，毕竟背景板也不能太丑。
他把裁纸刀揣到自己的西裤口袋里，没管这样会给西裤流畅的曲线造成怎样的破坏，然后习惯性的按了按太阳穴，向楼下走去。
自然，小拜德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他没有更改计划。
尽管大多数时间内拜德的行动方针都是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但那只限于短期的小计划或者是闪电行动，长期的大计划拜德总是不愿意更改的。
——就算是大都会那边打来的七个电话也不能更改。
对啊，大都会已经打来了七个电话，在短短的一下午内。
更确切的来讲，是在四个小时里。
拜德坐在车里，皱起眉头。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
哥谭_蝙蝠洞 _ 7:50p.m.
蝙蝠侠盯着阿卡姆的监控，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控制台。
监控画面内，拜德家主走下车，小拜德在前面领路，身边还有几位蝙蝠侠不认识的手下。
他们畅通无阻的进了阿卡姆的大门。
阿卡姆的警卫就这样放他们进去了……？
蝙蝠侠觉得是时候换一批警卫了。
他看着拜德走在阿卡姆的走廊里，皱起眉头。
似乎是从监控里看到了什么，他猛然起身，大踏步向停在一边的蝙蝠车走去。
他放不下心来。
哥谭_阿卡姆疯人院 _ 7:50p.m.
拜德站在阿卡姆的走廊里，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无处不在的摄像头。
他冲监控对面的人扯开一个微不可查的得意笑容。
或许是处在哥谭黑暗最集中的地方之一，拜德感觉很好。
……只是每当他感觉好的时候，拜德就总有点拧下什么人脑袋或者是毁灭掉些什么东西的冲动。
拜德竭力压下来这种冲动。
他能感应到蝙蝠侠来了。
现在就看超人了。
他眯起眼睛。
拜德的手机亮起屏。
一条来自备注大都会的短信。
［OK］
而上一条短信是拜德发的，就在几秒之前。
［计划开始。］
大都会_某个晚会 _ 7:50p.m.
杰克看着手机屏幕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回西服马甲的口袋，顺手又摸了个东西出来。
他举起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很奢华的耳钉，浑身都有一种“我很贵”的气场。
唯一的问题是上面隐隐泛着点红光。
那是因为这是氪石，看起来像是耳钉只是因为大都会给氪石放了点幻术。
本来应该是毫无瑕疵的，但是因为施术者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隐隐有点破绽。
反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嗯？什么？大都会激动的原因？
呃……这个嘛……
平时“贫困潦倒”的祂一般不敢用幻术，就连概念混淆也是得精打细算的用。
要不是因为祂是大都会的暗黑意志体，在大都会内有着地区掌控力，恐怕祂连个瞬移都得心疼半天。
和随手就送出去大把大把能量的拜德相比，穷的简直清新脱俗。
大都会经常哭穷。
也不是因为进帐真的有多少，而是因为支出太多。
光是和超人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就得消耗掉不少能量了。
和拜德比一比，大都会这里的意志体活的差不多就像是块冰在热天里走，而拜德就像是块冰在南极漫步。
……
这就很可怜了。
咳咳，让我们不要再去在意大都会比起拜德活的要有多惨，单纯作为大都会的暗黑意志体，杰克还是很了解超人的。
——要是连自家的对头都不了解，那就不用当大都会的暗黑意志体了。
大都会可是总结出了超人的一堆弱点。
没办法，他没有拜德那种力量硬怼，只能靠着点投机取巧取胜。
氪石，魔抗为零，闪避很少，还有他那要命的道德感正义感等等等等——就是这些微不足道（可能也不是那么微不足道）的缺点帮助大都会敲了超人很多次。
所以有关于怎么坑超人，祂还是很有经验的。
……
杰克对自己用了个概念混淆，经过超人面前的时候把耳钉扔在了地上。
然后躲在一边。
——克拉克正四处张望，寻找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个小记者的身影。
然后他注意到红地毯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射灯的光芒。
凭借着超人的视力，他看清那是枚孤零零的耳钉。
哪位女士掉在地上的吧。
克拉克上前捡起那枚耳钉，他打量着耳钉，在脑海里回忆自己在晚会上哪位女士身上看到过这枚耳钉。
可是逐渐的。
克拉克的记忆有点模糊了。
超人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有问题！
这个结论一得出，没有任何犹豫，克拉克挣扎着往外走去。
无论如何，他不能现在失去理智！
“你还好吗？克拉克！”
他看见杰克匆匆追了上来。
“我……没事……”
克拉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他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
有一种出离的愤怒在叫嚣着胜利。
“克拉克？克拉克？”
杰克的脸在他的眼睛里逐渐扭曲了。
——杰克脱离自己的躯壳，毫无留恋的瞥了一眼被超人摔在地上陷入昏迷的“自己”，摸走了手机。
［OK］
他匆匆打完字，把手机化成了一撮灰。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附在了超人的身上——发狂的超人可比平时让人舒服多了。
至少去吃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