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哥哥，你这是去哪啊？”
戚如歌探出脑袋，露出两颗小虎牙。
戚堰惊讶一瞬“如歌，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当心着凉了”
说罢，戚堰朝戚如歌走来，把她带进屋里，倒了杯水。
“来，喝点水”
戚如歌接过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软软道“谢谢哥哥”
放下杯子“哥哥现在是要去宫里吗？”
戚堰怜爱的看着自家娇娇小小的妹妹，摸了摸她的头“对，哥哥马上要去宫里给殿下送东西”
咬咬唇，怯怯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事吗？”放缓了语气。
“我，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戚堰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想和我一起进宫？”
“嗯…我想进宫玩”搅了搅手帕，戚如歌坐端了身子，乖巧的点头。
看着自家妹妹乖巧的盯着自己，带着期待的眼神，戚堰妥协，连忙点头，不就是进宫玩一会儿吗？多大点事…
“好，我们一起进宫。”
…
皇宫果然是皇城最为奢华壮丽的地方。
穿过许多座宫殿，终于来到了太子所在地，东宫。
“累不累？”担忧道，小心得扶着戚如歌下软轿。
“不累”戚如歌乖巧的摇摇头，一直坐在软轿上，怎会累。
看着戚如歌那略微苍白的脸色，戚堰有些心疼。
“走，先去见过殿下。”
两人跟着殿下身边的大宫女身后，来到大殿中。
宫女弯腰行礼，低眉顺眼“殿下，戚大人来了”
“嗯”淡淡的一声，从不远处传来，平淡而温和。
戚堰拉着戚如歌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坐吧”
“谢殿下”
行了礼过后，戚如歌这才有时间观察这位太子殿下，愣了愣。
和四年前的模样差不了多少，四年后，褪去了眉间的青涩，越发成熟内敛起来，也越发俊美无双。
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一身蓝色的长袍，腰间束一条玉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
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眉目如画，眸子闪着碎光，唇角带着浅笑，气质淡然，温润如玉。
看见戚堰身后还有一人，钟离衾也是怔住一瞬，很快恢复神色。
戚堰侧着身子说道“殿下，这是家妹，几年前才见过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语气随意却不失恭敬，看得出两人关系不错，才敢这般随意。
钟离衾扬眉，听着他继续说“您也听说过如歌身子羸弱，所以不经常出门走动。恰逢今日天气尚好，臣就想着带她出来走走”
小心的问了一句“殿下…不会怪臣吧？”怪臣不懂规矩，擅作主张就把人带进宫里了。
钟离衾淡笑摇头“怎会”
吩咐道“红玉，端些点心来”
大宫女红玉点头“是”
钟离衾眸子扫向戚如歌，唇角缓慢的弯起，语气温和“是如歌吧，都长这么大了。四年前远远见过一次，还是个粉雕玉琢小姑娘，如今看着，模样长开了不少，不过大致还没是怎么变”
“四年不见，太子殿下也越来越俊美了”戚如歌抿抿唇，眼睛亮闪闪的，声音软软。
钟离衾温和的眸子含着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放于桌子边缘“我记得小时候你和戚堰一起来我这，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怎么，才四年不见就生疏了？”
摇摇头“没有，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要这样唤您”露出小虎牙，戚如歌乖巧道。
愣了愣，钟离衾失笑“当然不介意”
他只是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看到自己后，有些不安，紧紧的攥紧了手帕，这才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小姑娘紧张的情绪。
“多谢太子哥哥！”
钟离衾嘴角弯起温和而礼貌的弧度。
看向戚堰“如何，东西带来了吗？”
戚堰点点头，拿出一副字画，摊开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副山水画，活灵活现，足以看出画画之人功底深厚。
钟离衾卷开落款的字体，带着笑意“果然是陆大师的作品”
“辛苦你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送过去吧”
戚如歌有些好奇的看着这幅画，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很乖巧的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不去打搅他们。
戚堰激动道“那不如我现在就去？齐大人钟爱陆大师的作品，既然这幅画是真的，想必齐大人这次一定不会再推辞！”
钟离衾思索片刻“可，那你现在就去吧”
戚堰郑重的装好画，想起了什么。“殿下，如歌她…”
知道他要说些什么，钟离衾抬手，摇摇头，嗓音温润“你去吧，如歌在我这，不碍事”
戚堰点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去。
…
戚如歌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拿着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湿漉漉的眸子转动，打量着钟离衾。
一会儿，钟离衾放下手中的毛笔，那□□裸打量的视线他想无视也无视不了。
抬起头，视线正好和戚如歌对上，只见原本偷偷瞧着他的小姑娘，脸色猝的红了起来。
搅搅手帕，脸蛋红红的，不过那双眼睛确实忽闪忽闪，不敢与自己对视，亮的惊人。
钟离衾嘴角噙着笑意“怎么了，可要出去转转？”
小姑娘猛的摇摇头，声音软软的“不用，我就坐在这”
想了想，小姑娘坐在这没事做，确实有些无聊，钟离衾放缓语气问“可会画画？”
“会…一些”
“来试试？”钟离衾抽出一张干净的画纸。
戚如歌走了几步，到钟离衾的对面坐下。
“嗯…我画的不好看，怕太子哥哥笑话”
唇角弯了弯，礼貌而又温和安慰“怎会”
看着钟离衾，戚如歌才褪下色的脸蛋又红了起来，漂亮的绯红染上耳尖，粉嫩嫩的。
一双湿漉漉染着氤氲气息的眸子透着欢喜和羞怯。
小姑娘软软的说“太子哥哥，我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钟离衾扬眉，含着温和的眸子不经意瞥见了小姑娘紧紧攥着手帕，露出白皙的指尖。“什么问题？”
“就是，太子哥哥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这个问题跳跃太快，他有些没反应过来，清咳了两声，在戚如歌期盼的目光下说道“未曾考虑过”
期待的目光浅了下来“啊？这样啊…”
歪了歪头，忐忑道“那…你要不现在想想？”
钟离衾不回答她，反而是有些无奈的说“怎么想起问这些了？”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了动，含着笑意的眸子多了些疏离，他大概知道对面小姑娘的意思了。
随意而又平静的错开话题“会画些什么，不知道我这笔，你用不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