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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总变成恐怖游戏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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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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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在出声时,竟已经逼近了何晚初的房间,速度之快,声音之近,离他只有一门之隔。

  何晚初猝不及防一抖,立即把贴在门上的耳朵移开,跳到离门一丈远的地方。

  此刻他就站在四张床的正中央,四双眼睛再次锁定他。

  “咯咯咯,这里好像有只小臭虫混进来了?”女人在门外阴恻恻地笑道:“怎么办呢,医院里不能有虫子的,不然多脏哪?”

  闻言,何晚初有些惊疑不定,他敢肯定的是,女人一定是,发现了自己,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的。

  “看来只好处理掉了呢。”

  病房门的把手缓缓转动起来,好在何晚初先前把它及时关上了,所以当外面的女人将它转动到某个程度时,就“喀”地一声卡住不动了。

  随着这一声卡顿,女人也不再说话,似乎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拿何晚初毫无办法。

  见状,何晚初正要把一颗吊着的心放回去,余光里却似乎注意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动了动。

  他眯起眼睛,再次仔细看向房门,发现那黑色东西原来是门外女人的影子,有光把她的影子从房门底下的缝隙里投射进来,刚才何晚初之所以感觉到它在动,是因为女人压根还没走,仍在门外晃悠。

  这下何晚初又重新把心吊了回去,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和地上的背影。

  那门缝里投射进来的黑影继续动着,也不知门外的人在干什么。不过何晚初总觉得,那黑影的形状越来越诡异,倒像是对方正做着什么奇怪的姿势一般。

  终于,黑影停在某个形状,就再也不动了。

  “嘻嘻,看到你啦!”声音在此刻再度响起。

  房间门底部的缝隙里,投射进来地不再只有影子,还有第五双眼睛。

  何晚初看向那硬往缝隙里拼命挤着,一对铜铃大小,阴沉恐怖的眼睛,忍不住身体一僵。

  女人咧嘴一笑,猩红的嘴里血肉模糊,从中伸出一条细长的,宛如蛇信子的舌头,朝屋内的何晚初探过去。

  何晚初双腿已有些发软,他强撑着继续朝后退,直到背后碰到了窗户的边,实在是无路可走。

  那舌头仿佛长到没有尽头,一直朝他探过去,眼见就要碰到他的赤着的双脚,舌头上的粘腻的血液混合着唾液,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看得何晚初胃里一阵翻腾。

  如果这时何晚初穿了鞋,他一定会抬脚就朝那舌头踩过去,可他从醒来时就再没看到过鞋这种东西,于是只好匆忙转身,去推背后那扇唯一的窗户,爬上窗台尽量让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

  好在那扇窗户可以打开,何晚初一眼就看到了外面昏黄而死气沉沉的光线,他紧接着向下看去,估摸了这里大概有三四层楼的高度,跳下去不是残废就是升天,只好悻悻收回脑袋,再度转头去看自己的身后。

  那猩红的舌头真的就像毒蛇一样,甚至还可以立起来,速度极快地缠上何晚初的脚腕,把他往窗台下一拽,狠狠摔在地上。

  “嘶……”

  何晚初闷哼一声,挣扎着起身,再次向窗台冲过去,两只手用力扒住窗边。

  他边掏出口袋里的匕首,用力往舌头上一割——

  “啊啊啊!!”

  舌头“噗呲”一声喷溅出些许殷红的鲜血,女人怪叫一声,窥视着他的那双眼睛瞬间变得怨毒无比。她不死心,又将断掉的舌头再次伸过来,勾住何晚初的脚腕。

  于是何晚初再割,那女人再伸,往复循环,没有止境。

  何晚初不知道被拖过去的后果是什么,但用他被摔疼的屁股都能猜到定是九死一生,所以他一定不能被这女人给抓住。

  想法自然是好的,可现实却是,这女人简直拥有无穷无尽的力气,拽得何晚初无力估计过了多久,只觉得累到头昏脑胀,身上汗水涔涔,几乎浸透了这身宽松的病号服。

  他拿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便要握不稳了,掌心也渐渐冒出了湿滑的汗水,让扒住窗台的手一点一点滑落松开。

  “妈……的……”何晚初松开扒住窗台的手,却又在被舌头拖过去时,眼疾手快地抓住四张病床的床尾栏杆,同时拿着匕首朝舌头再次狠狠一割。

  他闭了闭眼睛,狠心下了一个决定,拖着那条又无休止地缠上来,已经把他的脚腕勒到紫红充血的舌头,用匕首把四张病床上那四根紧绷的皮带割裂。

  他只割裂到一半就不再割了,而那四个躺在床上的“木乃伊”也突然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挣脱着断裂的皮带。

  四具“木乃伊”的力气很大,转眼就要完全挣脱开,何晚初也立即撒手栏杆,向门边跑了过去,一只手搭在门上,随时准备解开门锁……

  他并没有等太久,当皮带发出寸寸断裂声,四人随即四肢僵硬地下床,摇晃着身体向门口走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何晚初再次割断了脚上的舌头,迅速把门拧开,自己躲藏在了门后。

  那四人恍若未察觉到何晚初,只是在看到在门外的女护士时,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呜咽声,四双眼睛一齐锁定她,张开双臂向她扑了过去!

  女人见状,尖叫着向外面跑去,然而没跑几步,躲在门后的何晚初就听“咚”地一声,仿佛有重物坠地,以及还伴有什么奇怪的“嘶啦”声。

  他等了一会,才壮着胆子从门后出来,在病房边探出个脑袋,向外面看过去。

  门外的女护士不知何时倒在了离门边不远的地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一眨不眨,显然早已气绝。

  而那四人扯开身上的绷带,露出一张嘴角裂到耳朵的血盆大口,口中密密麻麻全是如同鲨鱼一般的锯齿,正“咯吱咯吱”嚼着女护士的尸体,从她的脸上开始啃噬,撕扯下条条血肉。

  何晚初喉咙倏地一缩,呕吐感就上来了。他捂住嘴,悄无声息地趁四人进食,从另一个方向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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