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津市
就算吴浩晁提前了一天，还是碰上了人流小高峰，就学校到高铁站那么一点路程就堵了半个多小时。
还好没错过高铁。
到津市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到酒店天更是黑尽了。
中秋和国庆假期太近，王海想国庆回去，中秋约吴浩晁出去玩，便打电话找他。
“晁子，咱们好久没聚了，明天出来嗨一下？”
“我不在京城。”
“你回去了？你回去干嘛啊？”
“没有，在津市办事。”
吴浩晁并不打算骗王海，之前他只把王海当原主的朋友，利用他来了解这个世界。
可慢慢相处下来，他发现王海虽然分不清楚自己和原主的区别，却是真起用心对待自己的，他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待王海与旁人不同。
“你去津市办什么事？”王海又追问道。
“赚钱，回去给你带纪念品。”他最是清楚王海软肋，一戳即中。
果然，一听说有纪念品，王海哪儿还管他去干什么，报了一堆名字就被忽悠着挂了电话。
月光正好，当然是抓紧修炼，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吴浩晁并没有一早便去赌石市场，先是打扮一番，后将王海报的物品买好，才慢慢悠悠的过去。
又是清晨，又是中秋假期，赌石市场的人少得可怜。
地上零零散散地摆着几个地摊，开了口的店铺也少之又少，吴浩晁并不失望，人少反而对他有利。
他装模做样的转了转，直接走进一家较大的商店。
店主是个中年人，身形肥硕，挺着个大肚腩，坐在太妃椅上啃凤爪，见有人进来，一双眼睛精明地打量着。
半大小子，没人陪同，一身名牌，是块肥肉。
如此想着，店主姜大富立即迎了上去。
“小哥想看看什么料子啊？”
吴浩晁一看姜大富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这一身没穿错，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买两块石头玩玩。”
一进店门，他就魂力外放探索开来。
普通石头魂力穿过毫无阻碍，而穿过玉石有轻微的阻塞感，最好的玉石阻塞感越重，很好辨别。
“小哥跟我来，”姜大富带着吴浩晁走到一个区域，这儿的原石都是大面积开窗的，大大小小的石料上多多少少都透着些绿，“小哥可以看看这儿的原石，几乎买不了差的，不过，”他话锋一转，“开出来也赚不了多少。”
吴浩晁配合的看向别处，作出不甚满意的样子。
姜大富又引着吴浩晁来到一片开窗很小的原石前，在一旁还有许多未开窗的。
“这儿的原石一刀下去翻十几倍都算是少的!”姜大富说话很有技巧，只说赚不说亏。
未开窗的原石价格比开窗的低多了，正和吴浩晁意，但面上做出心动又犹豫的样子。
姜大壮看吴浩晁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要得手了，这种新手最经不起劝。他拿起一块原石，用手电筒照在开窗口给吴浩晁看，“小哥，你看，像这种照进去又透又绿，水头又足，只是没有人敢赌一赌罢了。”
吴浩晁接过来认认真真地看，其实魂力横扫过去，有无玉石一目了然，只是姜大富一直跟着他，他只好挑挑拣拣，拿起放下，又用手电一一照看。
他拿起一块鸡蛋大小、一侧壳子很薄隐约透绿的原石一直观摩，姜大富立即扇火：“像这种已经透绿出来了，出翠机率大着呢。”
吴钧晁没说话，只是继续看那块原石。这块原石里有乒乓球大小的满翠，品质上成，但他不能直接买下，要让老板劝说自己才“勉强”买下。
“这块原石也不贵，也就五万块，一般透绿的都上六位数了。”姜大富伸出手比了个六。
其实姜大富并不看好这块原石，只有一侧透绿不说，体积又小，多半只有浅浅一层玉料，行家根本不会选。
但他想忽悠吴浩晁高价买了，又说：“小兄弟，我看你也是诚心想买的，你要想拿这块原石，我给你少这个数。”他伸出手比了个五，又像怕谁发现似的迅速收回。
吴浩晁知道时机成熟了。
“这个价格到也合适，就这块吧！”吴浩晁将那块原石递给姜大富，“不过我这两块也要。”他指了指两块原石，都是他之前反复看过的，其中一块品质非常不错，一块却只是普通是石头。
“好!”姜大富笑开了花，“小哥这块3万”他指了指普通石头那块，“这块5万，”又指了指剩下那块，“一共12万5千。小哥怎么结？”
“刷卡。”
“好的，”他跑过去把刷卡机抱过来，生怕这点时间吴浩晁就后悔了。
等吴浩晁刷了卡，他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小哥现切吗？现切品质好的话，我们还可以高价收。”
吴浩晁等的就是这句话，“切。”
“老宋!”姜大富向一旁的仓库吼了一声，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示意吴浩晁“这是我们的切割师傅。”又对老宋说：“老宋来给这个小哥切一下!”
“哎。”老宋应了一声，支上工具，问到“先切哪一块？”
“这块。”吴浩晁指了指那块普通石头。
果然切出来什么都没有。
姜大富连忙说：“没事没事，还有两块呢。”
吴浩晁没理他，又指了指鸡蛋大小的那块。
“这块给我慢慢磨。”
老宋闻言，换了个工具，轻轻一刀下去，翠就露了出来。
老宋切割多年知道这是出货了，越发仔细，足足二十多分钟，一个乒乓大小的玉球出现在三人面前。
姜大富肠子都悔青了，这是翡翠呀，自己四万五就给卖了!
“剩下一块不切了。”这是他买给王海的，说罢就拿起玉石原石向外走。
“小哥等一下，小哥等一下!”姜大富追出去，“不知道小哥有没有意思出这块翡翠？”
“没有。”吴浩晁说着又要走。
“小哥先别急，”姜大富伸手将吴浩晁拦下，“我们这收的价格是这儿最高的，小哥要是愿意，咱们一切好商量，好商量。”
吴浩晁站了一会，问他：“你可以出多少？”
姜大富忙把他拉到最里处：“六十万。”
吴浩晁看向他：“翡翠我还是知道的，老板没诚意就算了。”
“唉小哥，刚才是我说错了，说错了，是一百六十万，你再考虑一下。”
吴浩晁并不了解行情，刚才只是诈一诈老板，没想到真给诈出来一百万，这老师心够黑的。
一百六十万，比他心里预期要高很多，哪儿有不接受的道理，“现在支付吗？”
姜大富有些为难“小哥，我现在只能给你一百万，剩下的钱我还得凑一凑。”
“不用，就给我一百万，剩下的我都买原石，”不等姜大富答应，又说“不过，都得给我打八折。”
姜大富很为难，“小哥，你听我说，我最多就只能给你打个九折，你得给老大哥我留些赚头是吧!”
“可以。”吴浩晁一口答应，一开始他要说的就是九折，又转念一想这黑心老板，说了八折。
吴浩晁等着姜大富去银行向他转了钱，又挑了六十万的原石，这次他可没了什么顾忌，什么好选什么，都没切，直接扛上出租走了，上车前姜大富还给他塞了张名片。
半路，他又下车换乘，兜兜转转才回来酒店。
怀玉有罪，他深知这个道理，上辈子为此丧命，这辈子他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