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在一切都为真的考虑下，Seven的能力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更趋向于索尔那种神的力量。
而如果是神的话，又怎么能以人类的身体标准来衡量呢？
看来检查的方法也要换一换了，托尼心想。
他咳了一声，低声对史蒂夫说：“我应该再做一个检查。”
后者皱眉，问道：“你是说，用上次对索尔检查的那样？”
托尼看史蒂夫和自己想的一样，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多解释，视线偏向Seven：“嘿，小子，说你呢，还捂脸的那个，想验证你的梦吗？”
Seven闻言放下手：“怎么...证明啊？”
“需要让托尼再做一次检查，可能会有点疼。”史蒂夫回答他。
Seven思量了一下，然后问道：“是要打针吗？”
史蒂夫摇头。
“那...抽血呢？”
“应该也不会。”
“不用吃什么药吧？”
“......不用。”
“哦...”Seven拉长了尾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还怕什么了，于是不在乎地甩甩手，“那我就没意见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
一旁的托尼闻言看了看门口，确认准备的工具都来齐后道：“现在就可以。”
Seven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排类似于人手臂的机械正抬着各式各样的器具在门口候着。
眼瞧着这不小的架势，Seven突然有点慌，莫名觉得自己可能上了条贼船。
不过哪怕在心里慌的一批，Seven面上也依旧维持着镇定：“行吧，那我们开始吧。”
说完，踏着仿佛是要去献身就义的沉重步伐向已经摆好的检测仪走去。
***
检查的过程其实并没有Seven想象的那么疼，也就是在脑袋被贴了个圆圆的东西以后疼了那么一下，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让Seven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再紧张之后也能更好地配合托尼的要求了。
有了Seven的极力配合，检查的效率也跟着提高了，从开始到结束的时间算起来可能比之前的检查差不太多，不过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这是索尔的，这是Seven的。”托尼拿着两张印着波折线的图举给两人。
Seven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唯一能分辨出来的，就是同样的曲线，另一个人的位置要明显偏高一些，而Seven的只有一小部分和他的重叠。
似乎是料到了二人的反应，托尼接着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这个是普通人类的。”
有了新一张的对比，检查结果就显得清晰了起来。
相比于Seven的，托尼所说的普通人的线要更靠下些，并且是一条直线，不像他和索尔的那样曲折杂乱。
“......这是什么意思？”Seven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托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说道：“上次任务以后，我在索尔临走前找过他，和他达成了协议，除了地球陷入巨大危机时他会回来以外，如果有他们那里的人在地球闯了祸，也会由他来负责擦屁股。”
“刚才的检查用的是我新设计的共引器，只要是与阿斯加德有关联，就会产生共鸣，在数据上显示就是和索尔之前留下的数据重叠。”
“那像我这样只有部分重叠的呢？算什么？”Seven忍不住问。
托尼顿了一下，半晌，扬眉道：“混血？”
seven：“......”
见Seven不说话，托尼继续说道：“总之，你梦到的应该是真的了，看来我们又要出现一个新的嗯......”托尼打量了一下Seven，而后才继续道，“超级英雄了。”
不过后者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他现在的关注点都在一个地方——既然梦是真的，那他现在也算是一个杀人犯了吧…？
察觉到Seven的顾虑，史蒂夫拍了拍小孩的头，不让他再瞎想，“即便没有你，九头蛇做的那些事，最后召来的后果只会比死还难受。”
随后又问托尼：“你的东西会不会出现失误？”
后者闻言给了他一个职业假笑：“童叟无欺，以斯塔克家族为担保。事实上，我认为队长你的现代技术并不能有资格对我的仪器产生怀疑。”
史蒂夫颔首，选择性地忽视了托尼后半句话里的挑衅，转头温声对仍有些蔫儿的小孩道：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等彻底安顿下来以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弄清楚你的能力，还有其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其实无论如何，都是好处对于坏处的，这样一来，你有了自保的能力，也能尽早的跟我出任务了不是吗？”
Seven点点头，道理他都懂，但如果不被史蒂夫这样说出来，他自己一个人去消化这些，可能还需要些的时间。
至于实验室里的那些人，他也实在是惋惜不起来，到底还是厌恶更多一些的。
而史蒂夫的后半句话，更是直接戳中了Seven，因为听队长的意思，他出任务的可能性似乎又多了不少？
不过，更令人动心的还在后面——
“说起来，要是能力可控的话，这小子还真可以加入...…”话没说完，托尼便被史蒂夫不赞同的眼神打断。
Seven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抓住了重点：“加入什么？”
托尼挑眉，眼神示意Seven自己去问史蒂夫。
Seven瞪了他一眼，就是知道队长不会告诉自己，才问他的啊！
托尼被Seven的小表情给逗笑了，“Well，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听说过复仇者联盟吗？”
未等Seven有所回应，他自己先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认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知道什么是复仇者联盟呢，这就跟古猿人知道什么是枪药一样不可思议。”
在Seven的怒视下，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复仇者联盟，就是世界上最强超级英雄团体，对毁灭势力复仇，创建威慑。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钢铁侠。”
如托尼预料之中的，他看到了Seven溢着崇拜的、满含着期待的眼神。
这双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此时此刻正紧紧的盯着他，然而一句话，就打破了托尼刚刚还在开屏的愉悦心情：“所以...队长也是复仇者对吗？”
“......嗯。”
不能生气，乡巴佬没见识过钢铁侠的魅力很正常...托尼在心里劝自己，同时，做好了以后找机会给Seven科普一下钢铁侠的打算。
得到了托尼的答复，Seven的眼睛倏地亮了，他把目光转向史蒂夫：“那怎样才能加入复仇者联盟呢队长？我可以吗？”
后者无奈扶额，他最怕的还是来了。
要说普通的特工任务，等Seven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还可以带Seven看看，但复仇者的任务，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一旦是需要复仇者出动的任务，都是危险至极，十分艰巨的。
并不是仅凭特殊能力就能够的，还需要充分的战斗经验、坚韧的心性、是非善恶的判断......
总而言之，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但面对着小孩倔强而又坚定的神情，与当初自己不顾一切、无论如何也要参军的时候相重合，史蒂夫突然对准备拒绝小孩的自己产生了怀疑。
没有实际见到过，只凭固有的意识就去决断影响小孩一生的事情，和之前拒绝自己入伍的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Seven和当时的自己还不一样，毕竟少年是可以选择的，甚至等弄清楚他的能力之后，还有可能成为一大助力...他要做的应该是帮助Seven、引导他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阻碍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你为什么想要加入复仇者联盟？”他沉声问道。
“因为，我想救更多像我一样的人。”
少年眸中清亮，已然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
史蒂夫仅看了一眼，就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Seven从醒来开始就已经在考虑了。
或许的确像托尼说的那样，他可以选择无忧无虑地做一个学生，从此以后和九头蛇之类的再无瓜葛。可在听过队长的故事以后，特别是在知道自己可能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Seven就不可能再安心的去只当一名学生了。
还有多少没有被发现的被九头蛇迫害的人？而像他一样幸运地被解救的又有多少？
所以，如果说有机会能够出一分力，多救一个人，甚至是摧毁九头蛇的话，Seven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抓住这个机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想要加入神盾局的原因，哪怕没有其他的能力，他也会这样选。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格，但他愿意去学，去拼，如果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他会有资格踏上这条路。
“好吧，”他听到队长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这条路只会比你想象的还要难走，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轻易放弃。”
“队长...你是说我、我能成为复仇者了吗？”
未等史蒂夫有所回复，一直在旁边的听着的托尼便先一步道：“先别急着激动孩子，顶多是个候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