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见托尼在忙，Seven也不好打扰他，又因为不会关闭视频，Seven便换成用手机继续之前的学习。
两人就这样各忙各的，和谐共处了一阵。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习惯手机的小屏幕，Seven的专注力越来越差，一会停下来四处看看，一会又去厨房倒水，最后直接在冰箱抱了一堆零食到电脑桌上，一边吃一边看起了托尼的工作来。
Seven一开始只是因为无聊，可到后来看着看着竟也来了兴趣，就一直这样看了下去。
早就习惯了被万众瞩目的托尼还是第一次被人盯着看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这个人还在“嘎吱嘎吱”的嚼着零食！
“......我白天没有让贾维斯把基础礼仪一同传给你吗？”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
Seven嚼零食的动作一滞，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资料，发现确实没有关于礼仪的，于是回道：“没有啊。”
然后继续开心地吃了起来，他现在吃的这袋银灰色包装的零食已经成功上升到了他心目中的No.1，吃起来又酥又脆，味道微甜不腻，根本停不下来！
托尼抽了抽嘴角，道：“现在有了。”
而在看到Seven手里的银灰色零食袋子后，他眯起了眼睛：“你在吃什么？”
Seven晃了晃手里的No.1，道：“不知道，我看冰箱里有就拿来吃了，还挺好吃的......”
你当然觉得好吃了，那可是我准备的，托尼心道。
随后也不再管Seven，埋头继续他的改组工作。
不过这一次，耳侧传来的“嘎吱”声却变得悦耳起来，悦耳到......托尼自己也来了食欲。
于是，十分钟后，和Seven同款但在数量上却明显比Seven的要多的零食出现在了托尼的桌子上。
两人隔着屏幕，一起吃着零食，一起嘎吱嘎吱。
Seven有猜到自己的零食是托尼给准备的，看到猜测被证实，心里对托尼的好感又增了不少。
虽然斯塔克先生在表面上看起来有时会不正经，说话又很拉仇恨，但其实却是个内心很温暖的人。
虽然他也想像对队长或者娜塔莎那样对待斯塔克，但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使然，Seven一见到托尼，就忍不住和他互怼......
他决定要好好改一改这习惯。
“你刚刚在做什么呀？”趁着两人都在吃零食的功夫，Seven好奇地问道。
“你猜。”托尼挑眉，回答道。
......这个他还真猜不出来。
在Seven看来，托尼忙了半天，也就是修了个手表而已，不过他可不敢直接就这么说出来，毕竟现在可是吃人嘴软。
“给你个提示，”托尼道，随后刻意顿了一下，在Seven满含期待的注视下，懒洋洋道：“送你的见面礼。”
Seven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托尼忙了半天竟然是在为他准备礼物，内心感动的同时，又不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斯塔克先生，你随便在市场买一块手表我就很高兴了，真的。”Seven斟酌再三后说道。
托尼挑眉，语气里透着些许不满：“市场买的怎么能有我亲自改装的好？这块表看时间是次要的，主要是用来检测你有没有使用能力。”
至于其他的功能嘛，就等你自己去摸索吧，毕竟礼物总要有多惊喜不是吗？托尼心道。
但Seven并不知道托尼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关注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了这个东西，想偷偷使用能力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便他现在还并不清楚自己都能做什么。
他气鼓鼓地把抱着的零食往桌上一扔，再也吃不下去了。
心意他领了，但礼物...并不是那么想收。
“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Seven琢磨半天，想好了说辞，“虽然我保证了不用，但保不准我无意识的外泄呢？哦对还有，要是遇到危险，对，那种生命危险的话，我也需要自保啊。”
“你的问题很好......”托尼勾唇，在大多数人眼里是极具魅力的表情，到了Seven这里，却是警铃大作，因为每当托尼·斯塔克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倒霉了。
果然，他听到男人说道：“首先神盾局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这一点你要放心。再者，手表里能实时监控你的身体状况，一旦出现你说的遇到危险的情况，它就会启动保护模式，哦，原本我并不想说这些的......至于能力泄漏，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再调整。还有问题吗孩子？”
“没有了......”Seven无力地回道，他双手托腮，胳膊抵在电脑桌上，精致的小脸上已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Seven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子问道：“为什么要做成手表？别的不可以吗？像手链什么的......”
托尼抬眼看了一下Seven，淡淡道：“当然可以，不过手表最不起眼罢了。”
随后也没有看Seven的反应，拍掉了手上的零食残渣，又开始继续改装起来。
虽然托尼并没有直说，但Seven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尽可能的做到不那么显眼，因为越不起眼就越安全。
Seven心里对手表的抵触一下子消了不少，细想想，其实托尼是对的，既然他要上学，就应该在上学期间彻头彻尾的做个普通的学生，安稳学习，至于安全问题，他应该相信神盾局，相信队长的安排。
Seven自己点点头，想为自己的乖巧点赞！
随着他的动作，一侧的头发因为扎的辫子松，掉出来一缕，挡住了他的视线，Seven猛然发觉了一件事。
“斯塔克先生，我的头发貌似才是最显眼的吧...？”
他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扒拉到一旁：“我早就想把它剪短了，就是还没来得及跟队长说。”
托尼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冲Seven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给小笨手设置过理发的程序。”
Seven眼前一亮，来了兴致：“小笨手？是小萌的兄弟吗？那是不是说小萌也会剪头呀？”
托尼被Seven这一句“小萌”给噎的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大劲才把这股气给压了下去，“哪来的什么小萌，这是小笨手，真是史蒂夫说什么你信什么...”
“哦...”Seven在心里嘀咕，这两个名字还真是半斤八两哦！不过放心吧，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小笨手会的还挺多呀。”他拍了拍小机器助手的外壳，学着大人夸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
托尼闻言勾起嘴角：“当然，他会的可远远不止你知道的那么点。”言语中透露着丝毫没有掩饰的得意。
***
“小笨手的胳膊后面有一个按键板，你按一下生活选项，然后输入‘HC’就可以了。”
出于好奇，Seven乖乖地按照托尼说的一步一步去做，只见小笨手的胳膊一点点的分成了两个小的，随后开始绕着Seven转圈圈。
“......它这是在做什么？”Seven问道，此时此刻，小笨手的举动实在是看不出来和剪头发有任何关联，更像是一只撒欢儿的萨摩耶...
“它在对你进行扫描，好找出一款适合你的发型，一会就该在你周围铺好接头发的袋子了，等再接一些水到喷壶里，就可以开始剪了。”托尼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Seven总觉得从他说想要剪头发开始，面前的人就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Seven“哦”了一声，继续看了下去，果然同托尼说的一样，在扫描过后，小笨手便开始在他的周围铺了许多袋子，现在正在洗手间里灌水。
在小笨手灌水的时候，Seven在电脑里听到了贾维斯的声音：“斯塔克先生，至今为止小笨手只为您剪过一次头发，可那次您因为嫌丑，最终还是推迟了后半月的会议......”
Seven一听，脸瞬间就黑了，他终于知道这股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一旁的托尼闻言，眼皮跳了一下，忙打断了贾维斯：“但我后来又重新对它进行了校对，理论上是不会在出现问题的。”
他挑眉瞪着托尼：“所以就只是理论而没有实践了？”
好啊，合成他是去给小笨手练手，为托尼提前试水了？幸好有贾维斯的提醒，不然他就上了托尼的贼船了，不愧是好兄弟！
不过在托尼的各种威逼利诱下，Seven最终还是上了这条贼船，不，准确的说是灵车。
Seven坐在蘑菇凳上，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小笨手左手拿着喷壶，右手举着剪刀慢慢朝他靠近，最后在他旁边停住。
小笨手拿着剪刀缓缓贴进Seven的头发，刚要准备剪下去，Seven就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因为他的动作，小笨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开始重新识别。
见屏幕里托尼挑眉看着自己，Seven讪笑道：“我调整调整座位。”
随后像模像样的左右晃晃，不动了。
另一边，小笨手也完成了识别，开始继续刚才的修剪动作。
然而这一次，Seven又跟之前一样躲开了。
“哎呀，真巧啊，我又想换个姿势......”Seven尴尬道。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的安静，似乎连小笨手都感受到了尴尬气氛，再也没有了动作。
过了半晌，托尼对Seven说道：“小笨手配置的工具都是专门剪头发用的，只有剪头发这一种功能，剪刀也都是钝的，伤不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孩子。”
Seven见托尼发现了，也不再掩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只是看见这些，就忍不住想到了实验室的梦。”
因为在梦里，实验室的人就是用着差不多的工具，刨开了对他们没有用处的实验体的肚子的，Seven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仅仅是光看着，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阴影。
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事的，直到在剪刀接近的那一刻，Seven还是坐不住了，又因为不想被托尼嘲笑，所以在那边咬牙死撑。
不过这一次他想错了，因为托尼在听到Seven的话后只是淡淡道：“那就先不剪了，就算不剪头发也无所谓，美国高中生有个性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没有嘲笑，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简单的一句“那就不剪了”却是Seven此刻最想听到的话。
他看了眼离他不远的剪刀，轻轻呼了口气，转头看向托尼道：“我想再试试！”
“好啊，”托尼耸了耸，“其实你可以闭上眼睛，把这当成一种享受。”
Seven点头，按照托尼说的闭上了眼睛，他双手紧握，略微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冰凉的剪刀贴近了他的脖子，只一瞬的功夫，头上的重量就轻了不少。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修修剪剪，Seven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试图让自己逐渐地放松下来，直到适应。
Seven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在一点点的被剪掉，变得越来越短，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小笨手吹干了他之前被喷壶润湿的头发，Seven才终于等到它停止了动作。
他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瞅着托尼，忐忑说道：“我怎么感觉不是太好......”
一直关注着Seven理发进程的托尼，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成果：
“我觉得很好。”
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