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Seven有一瞬的大脑空白，下意识的看向史蒂夫，然而后者站在玄关的阴影处，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要分心...”听到娜塔莎的声音，Seven忙收回了视线。
不过身体却一直在紧绷着，好在娜塔莎在彻底纠正完之后，便松开了。
“记住现在的动作好好练吧，我一会回来检查。”在Seven还处于当机状态时，隐约听见她这样说道。
“好、好的。”他呆愣愣地回了一句。
娜塔莎见状拍了拍Seven的肩膀，随后跟着史蒂夫出了门。
而在这期间，吓傻了的Seven一直维持着原状，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来。
恢复正常的Seven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有打靶这一件事情，别的什么都不应该想。
做完了这些心理上的暗示，Seven便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练习上，他凝神静气，在瞄准靶心后，立刻扣动了扳机。
算起来，他在飞机上也开过一次枪，不过两者的体验感却完全不一样。
和上次相比，Seven能明显感觉到手里的枪威力更大，随之而来的后劲也以倍增长，刚开了一枪，他的胳膊就已经被震的发麻。
一想到不久前娜塔莎曾用这枪面不改色连开了十二发，Seven就愈发佩服她。
眼看着面前的靶纸被自动换了一张新的，Seven晃了晃酥麻的胳膊，继续练习起来。
既然这是复仇者的考核，那他就一定要好好练。
追梦少年永不认输！
和Seven这射击的热闹声相比，另一边，娜塔莎和史蒂夫那里，就显得有些低气压了。
“你想说什么？”史蒂夫问道。
他现在有些烦躁，具体说起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
“这要看你想说什么了。”娜塔莎偏头看他。
在这样的目光下，史蒂夫突然有种自己的想法无处遁形的感觉，他微微挑眉，示意娜塔莎继续。
“史蒂夫，你觉得Seven怎么样？”只听后者这样问道。
每当娜塔莎叫他名字的时候，史蒂夫便知道她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讲的，与工作无关。
“Seven...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听话，懂事，乐观，坚强，虽然有的时候会调皮，”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一下，“但也很可爱。”
娜塔莎点头：“确实可爱，但就你的回答来看，他在你心里似乎已经超出了前辈与后辈的关系。”
史蒂夫皱眉，不假思索地解释说：“他是我救出来的，我有责任保护他。”
“仅仅是这些吗？”娜塔莎问道，“保护他的话，神盾局也可以...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刚才我亲手交他的时候，你要皱眉？”娜塔莎故意加重了皱眉二字。
史蒂夫没有回答，娜塔莎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史蒂夫，你有注意过自己看Seven的眼神吗？眼神是骗不了人的，Well，起码骗不了我，你看他，就像是老母鸡看到小鸡一样，原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认识你这么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看过别人，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史蒂夫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娜塔莎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又一把利刃，用阿尖锐的刀锋把他内心深处隐藏的、包裹住的割裂开，裸露在外。
沉默了半晌，他低声道：“你想表达什么？”
娜塔莎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道：“很简单，我在劝你好好定位一下你对Seven的感情，毕竟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依赖你，如果你只是把他当作保护对象来看的话，那对他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史蒂夫看了眼Seven训练的房间，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对于他的保护工作，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可是很乐意呢。”娜塔莎干脆应道。
史蒂夫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劝人的方式真是一点没变。”
娜塔莎勾唇，狡黠一笑：“对待某些感情迟钝的木头脑袋，就得这么直接才好。”
木头脑袋史蒂夫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留下娜塔莎在原地轻笑出声。
***
另一边，认真练习的Seven，在适应了手臂的无力感后，渐渐开始找到了感觉，打起靶来也愈发顺手起来，娜塔莎进来时，看到的便这一幕。
少年稳稳地握着枪，动作精准又不失美感，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在确认靶心后便扣动扳机，绝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新手。
娜塔莎不得不承认，在射击领域，Seven很有天赋。
她没有贸然的上前，而是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少年的动作，直到他射完了最后一张靶纸后，才走了进去。
“准头不错，”她冲Seven夸道，娜塔莎之前数了一下，除了刚开始不稳定，波动较大以外，再往后基本上都在八到十环之间，这对一个新手来说是很难得的......当然，前提是Seven真的是一个新手的话。
“你之前...我是说在苏醒之前，有练过枪吗？”
Seven摇摇头，直视着前方，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练过了。”
“嗯...或者换个方式问，在摸枪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Seven看了看手里的枪，通体的炭黑色，虽然枪本身不大，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质量。
而当他拿到枪的那一刻，Seven有兴奋、有紧张、有新鲜感，可就是没有娜塔莎说的熟悉感。
见Seven低头沉默不语，娜塔莎表示了然，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现在的表现比一些练过枪的人还要专业。”
Seven听后“嘿嘿”一笑，恢复正常道：“那还是教练教的好。”
“叫我娜塔莎吧，不需要那么正式，或者你可以叫我小娜姐。”娜塔莎也含笑着说道。
Seven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真要算起来，他可能比娜塔莎还要大。（...）
***
在让Seven稍作休息后，娜塔莎对Seven的训练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上午的训练很简单，就一个任务，照着之前做的再打两轮，打完我们就去吃午饭。”
Seven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忙确认道：“这就完了？”
“当然是有条件的，”娜塔莎道，“我不介意你完成的速度，但必须要有质量，一轮不能超过两个低于八环，否则就再加一轮。”
Seven一副“早就猜到是这样”的表情应道：“明白了...”
娜塔莎又拿了把枪，用手指灵活地给枪转圈，边转边对Seven说：“怕你无聊，我和你一起。”
Seven看着娜塔莎帅气的动作，内心的小火苗也被点燃了，爽快地答应了娜塔莎的提议。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刚开始时，Seven还能跟上娜塔莎的速度，等到了第一轮中期，他就已经开始有点费力了，苦苦撑到第一轮结束后，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以确保自己的准度。
但另一边，娜塔莎速度未减，依旧是又稳又准，看的seven十分捉急。
这一着急不要紧，要紧的，是因为着急而大大降低的准头。
不知不觉，Seven就荣获了“再来一轮”的奖励。
而一旁的娜塔莎则已经结束，捧着杯咖啡在旁边歇着了。
Seven无奈，差距太大带来的无力感已经让他不再着急了，深呼了口气，他开始专心于自己的靶子上。
慢一点无所谓，稳就行了，毕竟已经多加了一轮，他可不想再加了。
但事与愿违，Seven这边刚静下心，娜塔莎又找了别的方法来分散他的注意力——闲聊。
对，没错，就是闲聊，上到娜塔莎和其他复仇者们的任务经历，下到哪条街哪条路又开了一家新店。
跨度非常之大，听的Seven忍无可忍......开始和娜塔莎讨论起来，聊的非常投机。
但聊归聊，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娜塔莎可是一点都没忘，Seven有一点儿偏离标准范围，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在这样超过三回以后，就再在机器上再加一轮。
动作十分自然，甚至还能一边加，一边和Seven继续聊天，完全不会被影响。
这样重复了两次以后，Seven不干了：“我觉得你是故意的，娜塔莎！”
他停下动作，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有些哀怨的看着她，“你一和我说话，我就会分心。”
娜塔莎看着眼前一副气鼓鼓表情的Seven，不由得联想到了咋呼呼的猫，忍不住轻笑出声，坦然承认道：“对啊，我就是故意的，这样能更好地锻炼你的专注力，瞪我也没有用啊，你现在还有三轮才能结束呢，加油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