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高尔夫
走廊里，卫涵和卫冕又一次相遇，卫冕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哟，卫涵，迫不及待地去看茶具啊。”
卫涵却看也没看他，低着头帮穆小央系领口的扣子。
刚才两人那一番折腾，此时穆小央露出来的脖颈、锁骨上满是暧昧的红痕，尤其之前那个牙印，更是无声地叫嚣着二人的疯狂。
“年轻人。”卫冕啧啧一声，蓦地凑近穆小央，“我说小鬼，你可别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你瞧，连你喜欢的镯子他都不给你买，你猜你在他心里能有多重要？”
穆小央抬头看他。
他虽然不知道卫冕和卫涵之间的复杂关系，但穆小央何许人也，人间天上坐的里，他说自己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的人物，和卫冕两次接触下来，他也看清了两人不对盘的现状。
心思一转，穆小央眼眶红了大半，“不会的，涵他说会一直对我好的。”还没等卫冕想好回他什么，就看穆小央红唇轻启，接了个“我相信他，叔叔。”
卫冕七窍生烟。
卫涵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弓下腰，刮了一下穆小央的鼻子，“当然会一直对你好了。”
他生得很高，长得又好，平时高高在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此时弯下腰，认认真真地说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一些。
穆小央沉在他的眸子里，一时间恍了神。
可一回国，卫涵便消失无踪了。
不过之前说的那些倒是都兑现了，他给穆小央换了住处，是一套小公寓，面积不大，但在城中心，旁边就是个小公园，也不吵，而且离人间天上不远，穆小央干脆把朴玉也接了过来，把旧房子退了。
说好的第一笔钱也打了过来，穆小央抱着手机，把钱全都存到余额宝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翻坐起来，找到了卫涵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之前他说一次一次给太麻烦了，索性一次给了十次的钱，但在那之后他们也只做了一次就变成了包养……
穆小央想了又想，划出了五千存进余额宝，把剩下的四万五还是留在了卡里。
这样他的余额宝里就有二十三万了。
其实卖酒赚得不算少，只是……穆小央瘫在沙发上，往日的噩梦让他不敢回想。
无尽的责骂，令人作呕的酒气，四处乱爬的蟑螂……
一双手轻柔地按在了穆小央的太阳穴上。
朴玉小声唤着，“哥，你不舒服啊。”
“没有，哦对了，你最近胃还好吧。”
“好着呢。”朴玉浅浅地笑着，看穆小央的眉头在他的按摩下舒展了些，由衷地高兴。
“明天有班吗？”
“上午没有。”
“那行，明天上午哥带你逛商场去。”穆小央揉了揉朴玉的头，忽然想起了拍卖会上的那对镯子，那什么精雕羊脂玉他买不起，带朴玉买对普通白玉的总是可以的吧。
“好啊。”朴玉露出孩子般地笑，“哥我们好久没有逛商场了，我想吃超市卖的烤鸭。”
“这么油，你不怕胃难受啦？”穆小央点点他的脑袋，露出无奈的笑。
“略~”回应他的是朴玉的鬼脸。
穆小央刚想闹他，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消失一周的卫涵传唤穆小央，让他明天早上八点在小区门口等着，有人来接他。
商场计划失败，穆小央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哀嚎着钻进洗手间。
第二天接他的是一辆低调的奥迪A8，不知道的，还以为穆小央是要去谈什么正经工作。
车子七拐八拐，到了近郊的一家高尔夫球馆。
卫涵正在和人谈着什么，看到保镖领着穆小央过来，扔下那人便过来迎他。
穆小央被他牵着，好奇地望着那人，越看他们对面坐的这个人越眼熟。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卫涵那天的那个赵大公子吗？听阿云说，卫涵就是被他带到人间天上来的。
“你看，不是我卫某不奉陪，实在是这小家伙闹了好多天要来打高尔夫，我这好不容易排开时间，今天就不谈工作了好吧。”
“卫哥……卫总，我这实在也是没办法了，总公司那边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赵康！这就是你不对了，都说了不谈工作，嗨，要说会玩还是你会玩。”卫涵一手揽过穆小央的肩，手指在上面摩挲，“还记得不，人间天上的那个，这几天可把我魂都吸没了。”
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
要不是自己就是他口中那吸魂的妖精，穆小央都要折服于他精湛的演技了。
“昨晚上玩的那个，等下我们再玩一次？嗯？”男人炙热的气息扑在裸露的脖颈上，“就是那个……冰火两重天。”
赵康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两人是打算当着他的面就上演活春宫？
“卫总那你们先玩，我们改天再说工作。”赵康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主要是也不敢回头啊！
见赵康走了，卫涵缓缓放开穆小央。
“走。”
“干嘛去？”
“来球场当然是打球啊。”卫涵走在前头，脚步顿下，“还是你想冰……”
“我不想我不想，打球打球打球！”穆小央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卫涵今天格外的正经。他拎了两只高尔夫球杆，一支递给穆小央，便专心致志地打起了球。
穆小央站在山头上，抱着根棍，一脸悲戚。
这……球洞在哪呢？
许是他这副傻样子取悦到了卫涵，他走了过来，两手环住了穆小央，教他拿杆的姿势，“砰”地一下把球击飞。
“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么考验视力的东西吗？”穆小央僵着身体，这题毕竟超纲。
“哈。”卫涵微微一笑，“随便打就是了。”
“随便打？”
“你总不会以为我们真的能把这个球打进吧，这么小的球。”他像是起了恶劣的心思，附在他耳边“这么小的洞。”
穆小央的脸从耳根红到了脖颈，“那你们玩这个干什么？”
“捡球的时候谈谈生意。”卫涵脸不红心不挑，一本正经。
卫涵松开穆小央，往球飞过去的方向走着，心情不错地与他闲聊，“不过你听说过一个调查吗？”
“什么？”穆小央跟在后面。
“是国外的一项调查，他们调查了一些富人家的帮佣，得出了他们能有钱的共同点。”
“努力？”
卫涵怜爱般地揉揉穆小央的脑袋，像是用目光可怜他的天真，“是运气。”
……
穆小央扁扁嘴，这词打小儿就和他没关系。
“哟。”
穆小央抬头望去。
原来是那边球童在示意，卫涵刚那一球进了。
“这可多谢了你。”卫涵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穆小央红了脸，脑子里连放着电视里男主执着女主的手，深情地说“你是我的缪斯女神”的画面。
“运气也是在实力的基础上的，多谢了你，提供小洞给我练手。”卫涵说。
……
穆小央脑子里的电视画面断电了，天线像是烫了一头小卷一样炸着，半死不活地冒着黒色的烟。
果然不该把疯子当成正常人想象！
“走。”卫涵忽然停了下来，穆小央撞在了他背上，“不捡球了，我们进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