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续母爱
看不见这32间房子没什么可怕,这种若隐若现的阵法不稀奇,孔明无兵可用时,曾摆八阵图困住陆逊10万雄兵。
上次我进田家后院,听田蓉说房子4小时一变位,我就明白了它其中的奥妙。
此房为高人所建,用了八阵位。分别将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缩为天、风、龙、鸟四阵。这样更为厉害,他将八实变为四虚,看不见却能走进去。周易的精髓是把天、地、人三才看为一个整体,把不同质不同态的事物容在一起,所谓相由心生,我此时一心想看后院,只能看见是山也就不足为奇。
可怕的是田清权全家不管大人小孩都懂玄学,这让我如临大敌!
我闷闷不乐的从山顶朝回走,来到半山腰,又找了找我埋的袋子,还是没有下落,回到学校时已经放学,我推开虚掩的院门,向老师正在大堂收拾东西,她见我回来,微笑着伸开双臂,我小跑着奔向她,进正堂时绊着门坎啪一下摔倒在地,这下摔的不轻,腿摔出了血,血一出来,就听嗡嗡作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看到我放在床头的三角尖刀,这嗡嗡声正是它发出来的,奇怪,这刀怎么回事?我忙把它拿着揣在腰里。
没等姐姐来扶我,我自己爬了起来,这一摔我裤兜里还摔出来一个红色盒子。看我这个记性,前天专门去田府给姐姐弄回来的蚂蟥解药,醒来还忘记给她。
“姐姐给,这是我前天晚上特意去给你弄的解药。”
我把盒子递给她。
姐姐正蹲下身用卫生纸给我擦小腿上的血渍,她接过盒子顺手放在了兜里。
难道她不怕蚂蟥?那天晚上她也看到了鸡蛋里的蚂蟥,当时表情很是淡定,管她呢,不想了!我解药是给了她,她应该比我更爱惜她的身体,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坦然。
“弟弟走,我们去田家蹭饭去。”
她见我发愣,拉起我手晃了晃,出门时,我把腰里的三角尖刀又放回枕头下,这东西别腰里不习惯。
村委会有人架起了大锅,好多人在做饭,听说田家准备吃长斋,外面还在一个劲的朝这里来人,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上午挤不进去,我担心这会儿更进不去。
“妈,爸,你们来啦!”
姐姐突然撒开拉我的手,向迎面而来的一群人跑去,她和一个贵妇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这里面有两个人我认识,省检察院院长余禅和县公安局局长智洪轩。一群人停下来,姐姐松开贵妇人,指着一个相貌威严的男子对我说,“这是胡叔叔,和你一个姓。”
我跟着叫叔叔。
他嗯了一声。
他身穿军官服装,肩上没有用杠,而是金色的松叶直接加了一颗金星。
“这是我爸爸向承祥。”
她指了指贵妇人旁一个浓眉大眼的帅气男子,此人身着军服,肩上有纠察二字。
“叔叔好!”
“这是我妈妈易元碧。”
我叫她阿姨,她冷冷的嗯了一声,眼里尽是不屑,我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只见她妈妈和红姑一样,高贵典雅,富贵逼人,身披貂皮坎肩,也是紫裤紫衣,她右眼里布满了血丝。
“这两位都见过,你认识。”
姐姐用眼看了看余院长和智局长。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特意谢谢智局长,他资助过我20块钱。
姐姐转身把我抱起来,对大家说:“这是我弟弟,他叫胡思域。”
在场所有人一愣,继而都微笑了起来。这一群人一共11人,还有两名警察和四名警卫。
上次姐姐给我买衣服时,她妈妈说下礼拜来看她,遇到这个丧事,他们提前来了两天。
“思域,等等我!”
是谭玲,听声音我就知道,她气喘吁吁从后面赶过来。
“走,我们一起进去。”
我小声给她说。
来到田清权家门口,所有人早已闪开一条路,田清权迎出来,七个孝子跪着答谢,我和谭玲跟着进去,田清权把这一群人直接领进了他卧室,这卧室里待客之物一应俱全。
姐姐和她妈妈不停的低声说话,我显得很多余,于是我一个人悄悄回到院里,外面客人早已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院子中央停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材,七个孝子跪在地上,只有田猛时跪时起,其他六人跪着一动不动,从一回家就开始跪着,不吃不喝,哭肿了双眼,他们在用长跪来诉说对娘亲的思念。
己饿思喂奶,怕儿腹中饥。
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
世间上最重的恩情就是母恩,父母在世的时候,就该好好孝顺。
地下跪着的孝子后悔没有及时行孝,泣不成声,悲痛欲绝,见此情景,我也潸然泪下。
“娘啊,您醒醒吧,芬儿饿了,芬儿要吃奶。”
地下跪着的有一个女子突然站起来,一手扶着棺材,一手拍打着棺材,声泪俱下的放声大哭,其他5人跟着站起来,也是伤心欲绝。
“娘啊,求您再喂儿一次奶吧!”
一时哭声四起,很是悲惨凄凉。
砰的一声棺材盖打开,陆主任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她衣服打开,露出两个干瘪的奶,无数条蚂蟥正从奶上朝出爬。
看到她身上爬出来的蚂蟥,我全身奇痒无比,忙使劲用意志压制着身体里面的蚂蟥。红姑呢?怎么没见红姑出来?我一难受想到了红姑,很想她能出来救我。
“难怪妈妈每次都要给我们喂奶,她意识模糊,有蚂蟥在她身体里面钻,她奶又胀又痒,就想着要喂我们,我们这些不孝子从来没有去认真去关心过她。”
田露是学医的,她明白了她娘为什么每次都要给他们喂奶,只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
咔嚓咔嚓几声,陆主任坐起来的身体又倒进了棺材,她全身的蚂蟥都爬出来,只剩下皮囊,棺材里出现了筷子粗的蚂蟥。
“大哥,你们快去准备食盐,老抽和白醋,这蚂蟥要脱变。”
田露说。
田勇他们几人听罢慌忙起身跑向厨房,没多一会儿拿来这些东西,田露让他们把食盐老抽白醋一起撒进棺材,棺材里传来了刺耳的声音。我跳上棺材边朝里一看,只见筷子粗细的蚂蟥扭曲着身体,嗷嗷直叫,顷刻化为一滩脓水,这些蚂蟥进化后有了嘴,还有一双翅膀。
“这种食人蚂蟥进入人体,最多只用半年,就能把人体的内脏吃光,在身体里面来回窜动的蚂蟥,喝过心血又吃过脑髓就会脱变,长出嘴和翅膀,变成飞尨。”田露用嘶哑的嗓子说,她心疼她娘讲述的语气像在剜心。
山海经里有记载,飞尨专吃人的脑髓。
“咱妈是因为母爱,她把蚂蟥困在了前胸,才能活了这么多年。”说着说着,她们几姊妹又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席话直听得我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