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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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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必须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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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没有头皮,头腔里有好多飞尨,两只眼睁着,眼珠凹陷在眼窝里面,眯成一条线,一脸的皱纹,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是在微笑。

  死掉的陆主任?

  她尸体明明躺在棺材里!

  唯一的解释,这是她的灵魂,我推开她头盖骨时冒出来的那一股黑烟,她领我去地宫,并杀死了地宫里的红姑,周老师说谁该死谁手,自有因果定数,果然不错。

  我很快回到了田家大院,飘在我前面的陆主任飘回院后,直接进了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里。我一身血水加上臭人的味道,惹得很多人嫌弃,走到院门口时我想进去,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学校去换一身衣服。

  院子里有人在大声的争执,双方争吵非常激烈,我没进去看,直接回到了学校。学校院门大开着,向老师房门也没有关,她好像回来过,又仓促离开,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我没多想,进自己小屋换了一身衣服,本想把九火铜菩萨藏枕头下,枕头下还有一把三角尖刀和周老师的那两张鬼画桃符,我迷信,害怕三角尖刀冲撞了菩萨,于是又把菩萨揣在身上,一路小跑奔向田家大院。

  “思域,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你想急死我啊?能不能长点心,去哪里给我吱个声,再要找不到你,我就回学校把你住的小屋一把火烧掉。”

  走到村委会时,迎面碰到了谭玲,她正匆匆朝学校走,黑暗的路边都是田家挂的灯笼,她老远看到我就发牢骚。

  我快步走向她,不知是为什么,一看到她我哽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刚死里逃生活下来,还能见到她,让我内心充满喜悦,这个世界上,除了向老师,也许只有她会在乎我。

  她扎着一个小马尾,是她自己扎的,有些歪,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圆圆的脸蛋上挂着汗珠,她看我没事就开心的笑了,笑的好灿烂,脸上有一对漂亮的酒窝,她身穿休闲装,白色运动鞋,这一身很久没换过,却不是很脏,她爱干净,衣物上稍微有点污渍,她都会细心的一点一点去擦。

  走近她我站在她面前,呆呆的看着她。

  “思域你傻了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

  我这样看着她,她觉得不好意思,说到担心时语气轻了很多,低下了头。

  “没事,我很好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就我这个熊样,送给阎王爷也不要,嫌我是个累赘。”

  我拍拍胸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她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半响没抬起头来,我看她脸,只见她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心里大慌。

  “玲儿,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我焦急的问。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玲儿,心里一担心,随口就叫了出来。

  “嘻嘻,思域,你叫了我玲儿呢,真好,我感觉你叫我玲儿好亲切,就像妈妈叫我一样。”

  她抬起头又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加了红晕,好可爱!

  这丫头的情绪变化真快。

  “那我就当你妈妈,以后永远叫你玲儿。”我认真的说。

  “思域,我好想妈妈。”

  她笑着笑着又低下了头。

  她爸妈都在外地,把她寄养在她舅舅家,寄人檐下看人脸色的生活,让她黯然神伤,我刚说阎王嫌我是个累赘,这累赘二字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痛。

  “玲儿,想妈妈的时候,就闭上眼睛,这样会好受一些。”

  我安慰她,其实我何尝不是也很想妈妈!

  “算了,不去想啦,我们去田家吧,那里好热闹,思域,你刚不在时田家来了一个和尚,自称是陆主任的弟弟,他来的时候田家正在烧艮纸,七个孝子带着家属跪了一大片,这和尚一进屋,田勇就叫舅舅,和尚说,施主别攀亲,什么舅舅?娘亲娘亲,死了娘就断了亲,你们娘死了,还要我这舅舅干啥?你们对自己的娘是否真尽了孝,自己好好想想吧!接着用手一压,所有跪在地下的人都趴下,谁也爬不起来,有人嘴中喊着舅舅求饶!和尚无动于衷,说这是对他们这些不孝子孙应有的惩罚。”

  谭玲从低落的情绪走出来,兴奋的给我讲起来她刚看到的事情,她除了关心我,别的事情她真不上心,只当看热闹。

  “田清权他们吃过饭后在卧室里打麻将,听到院里有人闹事,一行人骂骂咧咧走了出来,田清权看到和尚说,清凉,你姐的死与孩子们无关,你放过他们吧,和尚听后才抬手让跪下的孝子爬起来。”

  “这和尚是陆主任的亲弟弟,叫清凉法师。”

  谭玲顿了顿又说。

  “就在这时候,向老师的妈妈突然不停怪叫起来,“挤死我啦”,没多一会儿就七孔流血,倒地不起,院子里顿时大乱起来,带警卫的人说快送医院,他们同来的一群人,警卫和警察一起抬着向老师的妈妈去了县城,估计是去大医院里抢救。”

  我听得惊奇,红姑死时的症状,怎么会出现在向老师妈妈的身上?想到这里,更觉得好奇,拉着谭玲快步向田家大院跑去。

  大院里有人在大声吵架。

  “孩子妈我要土葬,亡人灵魂不散,最好入土为安,你有什么理由来阻挡?”

  没进院门,就听田清权在质问。

  “不行,我们族的传统必须要火葬,别的事情可以考虑,唯独只有这件事没有半点商量。”院子里有个和尚在搭腔。

  “舅舅,求你让我妈土葬吧,她受苦一辈子死了还要受火刑,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于心不忍啊。”七个儿女中有人在向和尚求情。

  “别浪费时间,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和尚语气坚决。

  空气凝固了一样。

  “你算什么?我说土葬就土葬!你我亲戚几十年,从没有过任何来往,今天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田清权借理说话。

  “好心找你商量,既然你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不客气,咱们就用拳头来决定结局。”

  棺材边的和尚突然出手,挥拳砸向站在墙角边的田清权,这一拳势如惊雷快如闪电。

  田清权没有躲闪,下蹲,吸气,双手直接抓向这惊天动地的一拳,拳是被抓住了,只震得他连吐两口鲜血。

  和尚右手成拳左手成爪,就像鹰鸠抓小鸡一样,还没等田清权反应过来,左手这一抓已牢牢抓在田清权头上,田麻子没有机会抵抗,头上承受的压力让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话,土葬还是火葬?”

  和尚乘势而上,厉声问道。

  “火葬,火葬。”

  田麻子的头像小鸡啄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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