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南贺
我不得不说夫妻这种社会关系实在很有命运被绑定的灵异感，宇智波三次出征，我就三次遇险。
我因误食毒蘑菇中毒，他就被自己的爸爸揍了一顿。
这个春日很躁动，南贺河两岸的两个族群因为休战结盟的事宜比之前互相群殴的时候吵得还要厉害。
宇智波田岛重伤昏迷，临危受命下宇智波斑成了族长，我成了族长夫人。
曾经对我吆五喝六的宇智波厨房伙头在族长继任仪式的那天看到了我，面如菜色仿佛我让她吞下了一筐土豆皮似的。
我背地里捂嘴笑笑，一旁的斑牵着我的手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靖云。”他温柔地唤我。
“嗯？”我眨眨眼。
“上次给你配的药吃了吗，一日三次，药不能停。”
“我...”我要到建仲门院皇后那里去参你！去搞破坏你和千手结盟的事！
不出我的所料，那日果然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带着人马来山谷里寻找我和千手扉间，待他们找到活蹦乱跳的我和半死不活的千手扉间时已是日出东方。
临分别前我还对隔壁的暴躁青年说：“生辰快乐啊千手弟弟。”
气的那小子当场满血满蓝，挣扎起身要来打我，看那架势是很想搅黄两族的结盟。
宇智波斑拿我毫无办法一路拉着脸背我回去，跳跃在林间平地，越过山水，寒风刺面我却觉得此人的心是如此轻快。
——和千手结盟，与柱间再度回顾少时的梦想真的那么让他快乐吗。
两大忍族的结盟来的出人意料，在火之国境内乃至其余四国都掀起了惊涛骇浪。没等两族内部的人出声质疑反对，火之国国中的贵族世家纷纷向大名府上谏请求介入他们的结盟会议。
身为王族旁支的我自然也收到了来自宫内的传召。
“建仲门院殿下想要见我，下个月春之祭典的时候传唤我平安京去。”
这日宇智波斑刚从族内长老会议中抽身归来，我坐在榻上拿着宫内发来的令书与他说道。
“平安京？”说起那里宇智波斑并不陌生，他刚卸下用来抵御春寒的外袍，对我的话大为意外：“去那里做什么？怎么宫内会突然将你唤去。”
虽然在战场上双方罢手准备议和，但在后续族内的吹风会上全族四分五裂，化作了好几派人吵得不可开交。宇智波斑原先那点好心情悉数被碎成了渣渣。
其中最为反对的就是泉奈，斑的宝贝弟弟。说实在我挺惊讶的，连千手扉间都默认了这桩看似儿戏的约定。向来最听宇智波斑话的泉奈却暴起的反抗。
“应该是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事。宫内虽说不再插手一国的政务，但是贵族对于结盟的看法定然各有不同。我身为王族旁支，借着这个由头将我叫去问话也不是很难理解。”我说。
宇智波斑转过脸来，听完我的话他显然很有顾虑。
“靖云。”他望向我，思忖了片刻才说：“你想回去吗？”
斑用的是“回去”二字。
是的，平安京地处丹波的东面又叫东京，我一旦回到了那里忍者世界的纷争就暂退与幕后取而代之的是宫内昔日我所熟识的一切。
与西京内藤氏舅舅家也仅隔了半日的路程。
我认真地回答斑：“是的，我想回去。”
我做梦都想再次回到那片曾属于我的天地看看，南贺的生活充满了无形的束缚较之我所熟识的教条更为让我难受。
再说了，我父母兄弟的衣冠冢也在那里。
我见到斑的喉头不由一滚，他神色瞬间晦暗下来，又好似心头有什么事终于如释重负，他走上前来摸摸我的发一贯的温柔。
“那便去吧。”他低低地说着。
我瞧着他，眼眸里水波恒流闪闪烁烁，也不禁轻抚上他的面颊问：“你是不舍得我走吗？”
——他自然是不舍得的。
宇智波斑眸色翕动，转而用绵绵密密的深吻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们纵情地滚落在室内的榻榻米上，我感觉我已有许久许久不曾与他这般热切的拥吻。
他今日颇有些粗鲁，急于褪去我身上的衣饰，一抽手我藏于发髻中的缎带也被抽走。
我双眼失神的看着他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
“我不想你走...”他尝遍了我的耳侧和嘴唇上的口脂，低低恨恨地在我耳边撕咬着说道：“我怕放你回去，回到你的故乡你的心再也不愿回来。”
他能给靖云什么，成婚一年到现在她连自己的书房都不敢踏入。父亲田岛伤重昏迷，她每日去侍奉照顾打扫屋子，却也从不多停留一秒。她持家有度，进退分寸，身为王女的她熟悉规则，从不破坏分毫。
可他呢...战争方才停歇，那桩旧事就要用这样的方式被翻出来了吗。
“你怎么了。”彼此纠缠的间隙，我捧起斑的脸庞让他倚靠在我的胸膛上，我们的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室内的热度几欲要把我融化。
他紧握于我腰肢下的手又是一用力，我便被他翻转了个面，被羞耻的压在塌上。恍惚间我瞧见了我的黑发落在了莹白的肩胛上。
“阿云。”这人又缠上来低低的唤我。
我们瞧过彼此的身躯，在山洞的那一夜，在彼此同寝而眠的每一个夜里我不信宇智波斑不了解我的身体。无论田岛之前如何催促暗示，他都不曾越过雷池一步。
他许多时候太过隐忍克制，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唯有的那一夜，风雪的那夜，他因为我要回丹波的事而失控暴怒，让我窥探见了宇智波斑内心的一角。
“斑...”意乱情迷中我也低哑着嗓音唤他。
我感觉到宇智波斑的手掌已落在我的腰带上，我今日穿的不多闲散居家，只要他轻轻一抽开这层束缚，我与他就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我光裸着肩背对着他，两人的长发交融在一起落在浅色的地面上像一幅泼墨晕染的画卷。
斑最后问我：“不回去好不好。”
而我能给予最温柔的回答只是缓缓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