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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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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后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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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任的那天夜里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和千手扉间跑到了小酒馆喝酒,彻夜未归。

  一年不见那家伙脾气依旧暴躁,脑袋上的毛因为被我三言两语气得向四面八方炸开。或许他忍术上的造诣非凡,但酒桌上实在不怎么样,酒过三巡已然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说起喝酒,只怕千手柱间加上那个谁谁谁再加上整个南贺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捻起酒盏,鼻尖细嗅,馥郁的酒香夹杂着丝丝春日樱花的清苦,一饮而尽那醇厚的劲道徘徊在口中难以消去。

  细细品味后,我得出了结论,“嗯..这是信州出产的日置樱。”

  坐我对面的千手扉间已经昏昏沉沉低着脑袋,还不忘在酒醉低喊着:“我就说结盟的事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大哥他..真是太天真了。”

  “斑也是。”

  其实千手扉间今年也才二十岁零一个月十九天,较之二十岁零一个月十八天的我还是稚嫩了点。

  可听到宇智波斑的名字后我原本倒酒的手还是有片刻的凝滞,隔了好一会儿,酒盏的内的日置樱才再次被盛满。

  我垂下眼眸端着酒盏,凝视着粼粼水液中自己的浅淡的剪影,许久才又一饮而尽。

  宇智波斑如他所言在家族和我中做出了抉择,即便痛苦可也割舍掉了,可未曾料想后面他们的结盟像是倒映在水中的月,不过是一场空梦。

  去年深秋,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终焉之谷又打了一场,整整三天三夜不曾停歇。战局的结果是柱间以微弱的优势小胜,听说...好像是他从背后阴了宇智波斑一把。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整个五大国都将此事传遍,那一战过后,结盟破裂,最后由大名府出面调停划分界限,自此两族宣布永久休战互不往来。

  动乱百年的战国时代也随着两个忍族的互不理睬而平息了。

  可好像事情到这里又没完,宇智波斑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未留下只字片语出走,紧随其后千手柱间也撇下一族甩着靓丽的黑长直跑了。

  千手扉间很委屈。

  千手扉间也很颓丧。

  反观我与宇智波斑那如丝线一般的情缘,我已然说不出一个字。他斩断了与我的姻缘,折掉了少时的梦想,离开了他要守护的族人....

  他会去哪里呢。

  柱间呢,他还在坚持吗?他又去了哪里呢?

  “你知道为什么忍者的平均寿命这么短暂吗?”扉间忽地抬起头,红色瞳孔也宛若醉了一般氤氲着,问我。

  我在宇智波生活了一年,也被迫被卷入了战争。所以非常清楚这个答案,淡淡地回答他:“因为有过多孩子参与了战争,死在了准备结束战争的路途上。”

  “是啊。”他笑来起来,略带了几分少年气,银色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那双眼睛:“可活下来的我们也不见得就达到了终点。甚至连讨论这些事情,于平时的我而言都是无意义的...”

  “忍者的争斗从无胜负,有幸活下长大的孩子也不见得就是赢家。”

  他犹自说着,又低下面去也许是实在不胜酒力,一声轻响过后终于倒在了酒桌上醉了过去。

  而我也没了这喝酒的心思,忍界中当世的强族无外乎千手与宇智波,而其中的佼佼者我更是熟悉的不得了。

  斑在夜里的迷茫,火光下柱间低落的面庞,泉奈在院中奋力挥舞的刀剑,还有此刻千手扉间的脆弱。

  兄弟手足死在了为和平的路上,可他们长成后却并未赢得所谓的胜利。

  再看看我,昔年称霸南贺两岸的梦想已不再是梦想,如今的我握有重权只要我愿意我真的可以去打的千手扉间哇哇大哭。

  他们的失败都在不停的告诉我一个事实——

  “死了就是输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卑微地长大。”

  》

  临走前,千手扉间又被我气得头脑冒烟。

  按照这个境况下去,估计我播磨上月要进入他们千手一族的任务黑名单了。不过我不在乎,我已是播磨的藩主,百年来唯一的女君,拥有建仲门院太后亲手敕封的尊号。

  又下了两场雨,时间一到四月,王族的春猎连着樱花宴席使那些在院内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贵族又纷纷出动。

  我的信箱里也不例外,几乎都被邀请函塞的爆满。

  门口传信的小哥最近一见到就是两眼汪汪,而我立刻让身侧的大道寺递出一袋银两以诉说我这位主子对他们的深情厚意。

  离开了宇智波斑我又变为了单身狗,但即使贵为藩主也可摆脱不了社会给我的压力。

  “创建战国人口高峰”、“批完奏折生孩子”、“为播磨上月的千秋万代着想”等等这些口号标语成了最近环绕我身边的女御们说的最多的。

  果然,宇智波爸爸那时说的没错:“人要到了一定的年岁才能体会到符合年龄的痛苦。”

  我不禁捂脸,只觉得我这两年不是被催着生孩子就是现在被催着找新对象。

  真悲哀,即使手握大权,也悲哀。

  》

  我虽嫁过一次,可地位到底还在,所以骤然一放出上月城藩主要择选婚嫁对象的消息简直可以用“狂轰滥炸”来形容。

  门口看信箱的小哥:靖云殿下!(咬手帕哭泣脸)

  我:不为所动。

  这一日,我翻动着那些要约我相亲的卷轴文书,“让我来看看这次又是哪家的小子...”

  我对再婚毫无热忱,却也不抵触。我既然身在高位就必须为我的族人,为我藩地子民着想。不然我那年离开宇智波斑就成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事。

  “哦哦,是宇喜多家啊。嗯...”我摸了摸下巴。

  怎么都都是“宇”字开头的..

  大道寺御年寄,对,自我继任藩主后她已升格为统领整个明洲院的大小事务的最上级女官了。

  她见我正看得兴致勃勃,不由得出声为我说明道:“女君,说起来这位宇喜多家的幺子也是堪为良配的人选呢。备前宇喜多氏家族子嗣繁茂,他家共有四兄弟,兄长早早便继任藩主之位。他虽为幺子可年少有为,样貌俊朗,在贵族中的风评也甚好。他先前的正室因病去世了,若是能与女君有机缘的话想来也不会难相处...”

  这话里话外说白了,就是我播磨需要一个没有家族牵绊的倒插门女婿,而隔壁宇喜多家的恰好前头死过老婆,大家都是二婚很登对啊!

  “行吧!”听完我哗然合上奏折,抛给一旁的大道寺,朝她说道:“就他了,去回信给他,就说本女君愿意见见他。”

  闻言,大道寺顿时喜出望外,对我露出笑容的同时不乏恭谨应道:“是,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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