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zero:三剑客
“荧光闪烁” 弗朗西斯点亮了手边的魔杖,
“不会有错的”,比尔指着不远处的符咒,“这里面一定是娜芙蒂蒂的黄金头冠”。
“不对”,乔弗里惠特比仔细研究着上面圣书体的写法,“ 不对,这里的写法不对”。他举着魔杖对另两个年轻人说,“这里缺乏了一个图形。”
“我们都找了一周了,乔弗里”,比尔无奈地叹息道,“现在都走到这儿来了,难道不打开看看?”
“不能随便打开”,乔弗里制止道,“ 文字暗喻的背后可能会有巨大危险。”
“也许巨大危险带来的是巨大财富?” 弗朗西斯兴奋地挑了挑眉,
“我们可是三剑客”,比尔拍了拍乔弗里的肩膀,“ 枉费你长了一身的肌肉。”
乔弗里像看着两个顽皮小孩儿的家长,无奈地点点头,“ 我再次怀疑你们当时说不会法语是为了引我上钩,然后让我跟着你们做一些天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干的蠢事。”
“可是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小乔少爷”,比尔兴奋地咬住了下嘴唇,他用魔杖指着面前的宝箱,“ 准备好了吗?兄弟们。”
在得到其他人一致的肯定后,
“阿拉霍洞开”。
洞穴里一阵寂静,
“我就说……”
“轰隆”。
比尔的后半句话被地动山摇的声音淹没,一只巨大的人形蝎子出现在洞穴里,它挥舞着两个巨大的钳子想要把扰它清梦的人碾成碎片。乔弗里一个猛地飞扑,将弗朗西斯和比尔压在了身下,就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蝎子的大钳子击碎了一大块石壁。
“梅林的臭袜子!” 乔弗里暴躁地咒骂着,“ 我下次要是再听你的,我就让自己去喂中国火球龙。”
“昏昏倒地!” 比尔用魔杖对准那蝎子的腹部,“ 给我闭嘴乔弗里,要喂火球龙,你先得从这洞里出去。”
“速速禁锢!” 弗朗西斯的咒语击中了蝎子的肚子,它猛地后退了一些,露出了他们刚刚进来的大门,“ 门在那边,快走!”
但并没有用,蝎子的大钳子击中了大门附近的一根巨大的石柱,“轰隆”,门被彻底掩盖住。
“哎呀”,比尔无奈地说:“ 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
“铁甲护身,三剑客要葬身金字塔了?” 弗朗西斯居然在紧张的时刻笑了起来,“ 变成永垂不朽的木乃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俩闭嘴”,乔弗里大喊,“ 快给我找出路,铁甲护身,卡西欧佩亚还等着我回去娶她!”
“四分五裂,卡西欧佩亚,卡西欧佩亚,你的生活不能有点儿别的吗?” 比尔猛地躲在最近的神龛后面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嫉妒”,乔弗里也扑向最近的神龛,“ 你要是变成木乃伊...…你就会万年单身。”
“你们俩,昏昏倒地 ”,弗朗西斯并没有找掩护,而在祭台的正中间用魔杖接着蝎子巨大的钳子,吃力地说,“ 打架认真点,我就要变成…...变成肉酱了!”
“速速禁锢”,比尔挡住钳子,将弗朗西斯拉到神龛后,弗朗西斯对两个人做着手势,“ 蝎子的后面有一道暗门。”
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比尔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指了指门,“ 我去引开蝎子,你们去暗门找出路。”
“回来”,乔弗里的制止就像平时一样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梅林的臭袜子!我们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杀了他!”
“盔甲护身 ,今年第1254次”,就像弗朗西斯记数的,这是乔弗里今年第1254次说出要杀了比尔,然而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次实现。
比尔的杖尖喷射着接连不断的红色咒语,虽然并不能伤害到大蝎子,但就像是接连不断的苍蝇让它愤怒地砸毁着神庙里的一切,这让比尔不得不飞快闪躲,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伤口,这反而成为了他的兴奋剂。
“乔弗里,快点?” 暗门上是埃及人圣书体的谜语,乔弗里陷入了思考,编排着面前的文字,这时蝎子肚子下一个金色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乔弗里,我去去就来。”
说着弗朗西斯一个猛扑,滑到了蝎子的肚子下面,一把抓起了那个沉重的盒子,“ 梅林的臭袜子,怎么这么沉。”他抱怨着想要向暗门走去,蝎子的尾巴扫了过来,巨大的蝎子看起来已经发现了在它身下的弗朗西斯。
“跑!弗朗西”,比尔大喊,开始了更加猛烈地进攻,弗朗西斯的手臂被大蝎子的尾巴划破,他一个踉跄摔向了乔弗里打开的暗门。
“撤!” 乔弗里大喊,比尔敏捷地跳向暗门,“轰隆”,比尔和乔弗里合力关上了门,将大蝎子千年的愤怒也关在了门里。
他们精疲力竭地坐在沙丘上,对望一眼,突然都笑出了声。
“我要是哪天意外死亡”,乔弗里从口袋里拿出白藓香精丢给另外两个人,“ 绝对是因为你,比尔 韦斯莱!”
“如果哪天比尔死了”,弗朗西斯帮比尔处理好伤口说:“ 一定是被你谋杀的。”
“弗朗西,把箱子打开”,比尔期待地看着面前装饰极其华丽的金质箱子,“ 我敢保证我们没有白忙活。”
“你前五十次也是这样说的”,乔弗里虽抱怨着,也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金色盒子。
弗朗西斯在盒子上摸索着,沿着圣书体的文字描绘了一番。
“咔哒”。
箱子在他们面前打开,一个金光闪闪的冠冕躺在天鹅绒制的盒子里,冠冕上并无其余装饰,只有盘庚错综的暗纹。面对这个一千多年前的魔法器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说实话”,比尔边点头边说,“ 我真不想把这冠冕给妖精们。”
“把它藏起来,然后亡命天涯”,弗朗西斯开玩笑地说,
“让他一个人去亡命吧”,乔弗里拿起冠冕仔细欣赏起来,“ 找到冠冕我就会回家结婚,弗朗西也会回英国。”
大家突然沉默了起来。
三年前,刚毕业两年的比尔和弗朗西斯正式成为了古灵阁的解咒员,被派往摩洛哥古灵阁总部,面对一个以法语,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他们遇到了数不清的麻烦,最终在法国同事乔弗里惠特比的帮助下慢慢熟悉了当地的环境,而他们则以“三剑客”的名号成为了古灵阁最受欢迎的解咒员。
但任何事都有结束的时候,娜芙蒂蒂的黄金头冠是他们最后一项任务。
傍晚时分,大家都为找到冠冕而兴奋着,只有比尔不见了踪影,弗朗西斯默默来到了大本营后的一处沙丘,红发的比尔正坐在沙丘顶上仰望着撒哈拉的星海。
“不去参加狂欢吗?” 弗朗西斯递给比尔一杯火焰威士忌,“ 乔弗里把送别排队当单身夜派对在过,他刚刚偷亲了蜜雪儿,现在正被蒂姆当靶子丢啤酒瓶呢。”
比尔笑了笑,他躺在细软的沙子上,撒哈拉沙漠里的星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星空,即便今晚扰人的月亮照亮了半个天空,偶尔划过的流星也让他倍感欣喜。弗朗西斯躺在他的身边,撑着脑袋看着漫天的星空感叹道,“ 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天空了”。
“留下来啊”,比尔故意将语气抬高了一些,让自己的失落不那么明显,“ 想想吧,哥们儿,成群结队的木乃伊,数不尽的宝藏。”
他兴奋地坐了起来,用手指着黑暗的沙漠,“ 在那里或许就是图坦卡门的金衣”,说着他抓起弗朗西斯地肩膀,指着更远处的沙漠说:“而那里我们能找到克娄巴特拉的钱币,想想吧,弗朗西斯,我们还有那么多冒险没有完成,你真的愿意回到古灵阁的办公室朝九晚五吗?”
“我冒险的终点已经到了,比尔”,弗朗西斯温和地说:“ 就像卡西欧佩亚是乔弗里叛逆的终点,奥斯顿则是我的。你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你愿意为之安定下来的目标。”
“不”,比尔抗拒地否定道,“ 我热爱家庭,但我害怕家庭,你要是出生在一个有六个弟弟妹妹的家庭,或许你会明白,家庭的担子有时候太重。”
“你知道我很羡慕这一点”,弗朗西斯低声说,比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弗朗西斯点点头,六岁的那场意外让他失去了母亲,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家。在麻瓜外公和奥利凡德先生的帮助下,他生活的并不坏,因为自己的诗人外公,他对待情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我……”,比尔将火焰威士忌一饮而尽,他顿了顿,“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奥斯顿会照顾我的”,弗朗西斯歪着头说,“她是我的妻子呢”。
“你知道我一直不太喜欢她”,比尔耸了耸肩,“ 她是个索取者,你需要一个付出者”。
“比尔,我们虽然从三年级就认识,但是你依然不了解我”,弗朗西斯望着星空说:“ 奥斯顿让我觉得,我是被需要的,当我被需要,我便有我活着的意义。”
“随你吧”,比尔无奈地躺回沙子上,“ 让我一个人去冒险吧,等你有了孩子,我再带你的孩子出门冒险。”
“如果我未来有了孩子,一定让你做孩子的教父”。
“奥斯顿会以自杀相威胁”,比尔自讨没趣地说:“ 孩子的外公会一把烧了陋居。”
“不管赫伯特怎么想”,弗朗西斯好笑的说:“ 我们已经决定你就是未来孩子的教父。”
比尔惊讶地坐直了身,“ 你认真的?!”
看着比尔惊讶的样子,弗朗西斯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哈哈”,比尔爽朗的笑出声在安静的沙漠里回荡,“ 我会教小弗朗西炸了他外公的地窖,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赫伯特到时候会一股脑把账又算在我的头上”,弗朗西斯认真地说,也憧憬起那个飘渺而触手可及的未来,“ 我会回来看你的,比尔。”
“别说的我跟个孤寡老人一样”,比尔刻意的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里些微的颤抖仍逃不过敏感的弗朗西斯,“明年世界杯我会回去,到时候你要担心弗雷德和乔治在你碗里放蟑螂堆。”
“咦...…” 弗朗西斯就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犯恶心地说:“ 我真的想把他们俩吊起来抽一顿。”
“这是韦斯莱的传统,哈哈”,说起自己的弟弟,比尔显得很自豪,“ 他们上次来看我的时候就说,马上上三年级的罗恩在学校已经破坏了上千条校规,还下赢了霍格沃茨几千年来最厉害的一场棋。”
“有你这样的哥哥做榜样”,弗朗西斯无奈地说:“ 我不觉得你的弟弟们能有多听话,毕竟当初只是撞见你把整个奖品陈列室的奖杯变成老鼠,便吃了我第一个禁闭。”
“你看,为了弥补你帮我背了一次黑锅”,回想起学生时代,比尔笑出了声,“ 我干什么都带着你。”
“梅林啊”,弗朗西斯感叹说:“ 这让我那一年多禁闭持续到七年级毕业,连斯普劳特夫人都感慨,当初帽子应该让我去格兰芬多。”
他们愉快地畅聊着学生时代的种种,那些近在眼前的别离似乎也遥远了起来。
“你还会回英国的”,弗朗西斯安慰地说:“ 别说的我们像再也没办法见面一样。”
“那可不一定”,比尔笑着说:“ 也许我会娶个法国美女,再也不回英国了呢。”
“ 乔弗里会向你念叨一辈子”,弗朗西斯笑出了声,“ 是因为他你才找到老婆。”
“那还是算了吧”,比尔想了想,乔弗里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弗朗西。”
“嗯?”
“再念念那首诗”,比尔安静地说:“ 你经常念的那首诗。”
Winds in the east, mist coming in
风起东方,薄雾涌来
Like something is brewing, about to begin.
那些酝酿已久的,即将要发生
Can\'t put my finger on what lies in store,
我不能明确指出,究竟会是如何
But I feel what\'s to happen,
但我感觉那将要发生的,
all happened before.
都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