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是人偶
夏瑞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个小孩在想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问两个孩子，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阿布。”克林这时将双手放在女儿稚嫩的窄窄的肩膀上，双眼凝视着夏布，欲言又止。
夏布墨色的眼睛有一些波动：“这是……”
“我想，在这之前，我必须向你陈述我的推测。”克林吞咽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话。
但是“你可能是人偶”的下一句话，却迟迟讲不出来。
夏布想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是人偶。我也不会做任何人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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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啊。”“不要接近我。”
在幽闭的某个平行空间里，一个颀长的身影一袭黑色巫师长袍，却在瑟瑟发抖。
“我...我就是天生不爱说话。不，不是的。我...不，是你们。你们不配和我说话。还是不对...你们太优秀。我不配和你们讲话……”
“傻瓜。”一个蓝色西式礼服衣着的优雅的金发男孩缓缓向黑衣的巫师走来。
男孩没有那个巫师个子高，却用双手安慰一样地抓住那颤抖的人儿的手臂部分。
“发抖的身体，胆怯的眼睛。你连我都不敢看了吗？”
那双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睛在泪光中抬起。
宽大的巫师袍里的人瘦削得惊人。
“可怜啊。不过，你就喜欢这样对不对？”男孩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嘲讽的意味。
被叫做女子抬手试图摆脱男孩，但是没有成功。
她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又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着。
“我说的没错。你确实就喜欢这样。连你的挣扎都说服不了自己。如此柔弱。”
这番话让高大的女子有了一些气恼。她这回非常用力决绝地摆脱开男孩。男孩也微笑着放了手。
女子喘息了几下后，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汉普顿。”
金发的男孩低头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依然高深莫测，微笑说：
“别紧张嘛。我是来把从你那里拿走的东西还给你的。看到你这么自责，把自己锁在这里，行尸走肉一样，我也于心不忍嘛。”
汉普顿的手中变出一支精致的金色怀表来，他把怀表扔向女子。
那怀表在女子的眼前划出一条有着梦幻光彩的弧线，然后轻轻地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我知道的。囚禁了两年的你，可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弥补缺憾，还能出去的吧。
“你逃避现实，把自己锁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这么自责……吗？哈哈哈哈。恐怕，只是等着什么人来接你吧。你已经成长得如此高大，却还像个小女孩一样。脆弱，不知所措，只想躲在被窝里，想象着夜晚的黑暗。”
汉普顿哈哈大笑起来。那空间是如此空旷，那样大声的笑显得诡异猖狂无比。
金发碧眼的男孩用了好久才停下来。
对面的女子依然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还不快现身？夏布。”
他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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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怎么也想不出来夏布是怎么想到人偶这茬的。
他便直接发问了。
“阿布，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时候？”
“嗯，东方魔法日历的607年。我出生的那年？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认真啊。我一切都清清楚楚记得的呀。我今年13岁，然后我上了东方魔法学院启蒙班，预科班，然后终于考进了魔法学院。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没有什么忘记的东西啊。”
“好。那你为什么会在我提到人偶之前就觉得我要问的是这个？”
“哎呀。不止你这么说过啦。我长相比较像10岁的小孩，而不是13岁的小孩。我自愈能力很强。我懂高级魔法。很像是人偶。但是问题是，我不是啊。爸爸也可以作证的吧。”
“这……”夏瑞欲言又止。
“叔叔，你为什么要给心爱的女儿起名叫阿布呢？”
面对着圣子和女儿的好奇而单纯的目光，夏父低垂下眼睛。
他温柔地看着女儿：
“阿布。这个故事很长。但是……你确实是政府的秘密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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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布眼睛睁大，身体变得非常僵硬。
“可是人偶是受过训练的。而且......”
“阿布，不要逃避现实。你主动忘记了一些东西。现在，圣子需要你的守护。请你回来。”
夏布无辜的双眼显得疑虑重重：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除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