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告诉内藤龙翔。
他已经看清他和他们之间的相识，已经对他们释然。
所以更不用担忧，他会为了他们而误了前程。
然而内藤龙翔不相信，质疑的目光望着山本武离去的方向。
再扭头看着他只是静静地翻阅书籍，只觉得枯燥:“是吗？那你跟我走吧——”
内藤龙翔直接拉着他的手腕，他踉跄地站住。
当内藤龙翔拉着他往山本武的方向而去的时候。
6泽田纲吉仿佛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时不知所措。
急切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前辈，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害怕。
曾经山本武为他牺牲太多，为了他们之间的羁绊，山本武失去他所喜爱的棒球，父亲，安稳人生，都是因为他的懦弱而造成的。
而现在，他更害怕山本武向他露出爽朗的笑容。
山本武是被内藤龙翔冷漠强硬的声音给拦住的。
他转身看着泽田纲吉，眼里闪过惊诧我:“阿纲？！怎么了吗？”
泽田纲吉淡淡抿唇，缓缓抬眸和他那深邃的回眸对上。
山本武在他的记忆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英俊，不管对谁都露出友善的笑容。
山本武也同样注视着他，见他沉默低垂:“对不起，今天早上误伤了你。”
他紧咬着唇，努力使自己在山本武面前保持平静。
他很想和山本武道一句，告诉他曾经的过往。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自私的将他拉进那个血雨腥风的世界。
他想要逃离，可被山本武握着手腕。
倘若他挣脱，那就是他的我做贼心虚，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尤为的庆幸遇到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的出现，瞬间让走廊变得安静。
握着他另外一只手腕，稍微用力。
“你在躲我对吗？”山本武眼底闪过失落。
“没有。”他淡淡的回应，从山本武身边经过。
云雀恭弥命令他去接待室。
这样他也正好有理由拒绝山本武的审问。
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球场上那挥霍棒球的成员，他的眼神恍惚。
想起他和山本武一起打棒球的时光。
他是没有想到，山本武在运动方面很是出类拔萃。
直接打出一个全垒打。
山本武的球是又重又快。
他是下意识的去挡，手套和球都飞了出去，自己我摔倒在地。
山本武担忧的扶起他，而他向山本武露出安然的笑容，竖起拇指。
他确实没有很好的天赋，导致他被棒球队落选。
山本武那时遗憾而失落的眼神，他是一直铭记着。
“阿武，你不必为我感到遗憾，我会努力站在这个领域，和你一起赢得荣耀。”
山本武个子很高。
他踮起脚，握着拳，轻轻放在山本武的胸膛，宣誓着。
被棒球队落选的事情，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很遗憾，他不能陪山本武一起打棒球。
他确实是躲着山本武，因为他选择的道路是残酷的，永远也见不得光明。
而山本武有大好的前程。
他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而误了山本武。
但是真的能如自己是没有是所愿吗？
如果真的是轮回。
那里包恩在成为他家庭教师那刻，他们之间就不是擦肩而过，就算他在怎么躲避，里包恩也会想办法，让他和山本武重逢。
虽然是他向九代目，向父亲推荐，里包恩成为他的家庭教师。
其实他们的心思，是在内藤龙翔的身上。
他们对内藤龙翔成为黑手党教父，一直存在质疑。
而就黑手党教父这个位置，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他们都认为和他关系。
因为在这血雨腥风的二十年里。
他信奉过我最高、最权威的不是加百罗涅家族。
而是里昂家族的首领，维托·里昂。
云雀恭弥说他可以随意来接待室，但前提是坐他的助理。
这次泽田纲吉没有拒绝，他觉得自己也需要空间，来整理他和他们之间的重逢。
其实按照彭格列家族的规矩，十年前他已经失去做继承者的资格。
而且他也向父亲和九代目表明，自己不想继承彭格列家族，他们也尊重他的选择，并放流他在黑道流浪。
虽然在那十年里他日子过得很是艰苦和危险，但是却很自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背叛彭格列家族的流言蜚语，彭格列家族内忧外患，他想，他是不会选择再次重回彭格列家族。
放学后。
里包恩跟随着泽田纲吉来到一家很是普通的寿司店，从远处望去，是熙来攘往的顾客。
“请问，你是泽田吗？”一身白色和服的男子像往常那样迎接顾客，看到他的时候，疑惑和惊诧。
他没有穿着并盛的制度，而是选择和他们穿着相同的白色和服。
棕褐色的短发被绿色锦缎匆匆扎起，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平静温润。
“那是？！”正往这里而来的山本武看到他和里包恩跟随着男子走进自家的店，不免有些好奇。
“伯父，你好。”
他来到偏室，笑着和端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打招呼。
“纲吉。”
山本刚听闻有位客人要见自己，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可真见到的时候，也是小小的震惊。
“承蒙伯父二十年前的照顾。”
泽田纲吉向他露出微笑，举止很是有礼。
山本刚原本想向里包恩打招呼，被泽田纲吉打断:
“伯父，这是我的家庭教师。”
里包恩不知何时坐落在他的身边，以至于他介绍的时候，极其尴尬。
他在里包恩身边坐下，瞧着摆放在桌面的茶具和几碟小菜，有些还是按照他的喜好而专门做的，看来山本伯父并没有忘记他，知道他会回来。
因为彩虹之子代理战失败的原因。
他和父亲被迫离去并盛城镇。
在彭格列家族他是受到家族成员的冷漠羞辱。
记忆里也只有山本伯父，这位除了九代目和云雀恭弥父亲，会真诚待自己、指导自己的长辈。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山本伯父这份雪中送炭的厚爱。
见他一直盯着桌面的菜肴，山本刚慈祥着笑容:“你来我这里每次都很客气，这二十年在意大利的生活过的很苦吧，你说想要吃我做的寿司，这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他微微一愣。
山本刚是个聪明睿智的长辈，他自然知道言中是何意，他拾起桌面的筷子，夹着他喜欢吃的菜:
“是啊，这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他如愿以偿的回到并盛城镇，遇到里包恩他们，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空荡荡的。
里包恩听到他和山本刚的对话，微微皱眉。
在里包恩的眼里，泽田纲吉就像个未知的谜团。
“老爸，有客人？”山本武端着手里的餐食。
轻轻拉开偏室的门，他的目光被泽田纲吉所吸引。
虽然他的记忆、梦境很是模糊，甚至喊不出梦境中那个人的名字，但是这张容颜、这眼神，他是没有忘记。
“武，你回来的正好，我告诉你，阿纲他回来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山本刚很是热情拉着他，来到他们的面前。
泽田纲吉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起身，就如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
“你好，泽田纲吉。”
“武，这是里包恩，是纲吉的家庭教师。”
山本刚知道泽田纲吉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所以在介绍的时候，也是平平淡淡。
对于泽田纲吉，山本武并不是最近才知道。
在并盛城镇，有两个大人物，一个是并盛的帝王云雀恭弥，另外一个，就是胆怯懦弱的废材纲。
山本武将手里泡好的茶递给少年。
少年轻轻抿一口，稚气、清秀的脸上很是平静。
里包恩正好捕捉到他的表情。
是夜，
拂面迎来清凉的微风，皎洁的月亮缓缓攀上夜空。
少年披着黑色大衣，走在回家路上。
山本武陪着他行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风和影交错使少年沉默平静的脸颊变得更加的苍白、难懂。
山本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温暖的笑容从未改变过。
因为山本刚不放心他独自回家，所以让山本武陪着他，而里包恩似乎没有在寿司店停留多久，便就此离去。
“我们是不是认识？”山本武在心里纠结半响，终于鼓起勇气。
泽田纲吉猛然，脸上的惆怅苦涩，很快被掩饰:“听伯父提起过，我们是初次见面。”
他看着泽田纲吉:“不对，我们一定是认识，并不是因为老爸。”
“我知道你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众星捧月的巅峰，而你了解我的时候，是一个卑微的废物，你觉得我有资格，认识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吗？”
泽田纲看着山本武，目光很是清澈干净。
“是这样吗？那你能称呼我的名字吗？”山本武还是不放弃。
“山本君！”泽田纲吉坚毅着眼神。
“阿武！？”山本武纠正，脸上带着期盼的光芒。
“阿武！”他轻轻的呼唤，蜜色的眼眸依旧很是坚定干净。
“阿纲，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山本武不在追问。
“你已经这样称呼了。”泽田纲吉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给予他自信、阳光的少年，眼神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