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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武曌,将开之荼蘼,浓夏锦纨扇,金梧桐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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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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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高宗天皇大帝、则天皇后之恩爱世所咸知,言(唐)高宗天皇大帝东宫时,悦之。究底如何?

  “则天皇后贞观中征召入宫,未蒙恩之女官才人承旨职至于太宗皇帝崩。(唐)高宗天皇大帝心慕其久,当自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阁时。以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阁,则天皇后又系未蒙恩之便殿承旨,常得以见也。见而慕之,心有悦之,人情之常。故于先,太宗皇帝亦有依例将则天皇后以未承恩之女官赐与(唐)高宗天皇大帝念。终以秘记之谶罢之。亦于详秘记之谶后,太宗皇帝终不宠幸宫中之武姓女。复因此由,令则天皇后于其崩逝后,虽未蒙恩,亦且随其嫔御之例出家。

  至于(唐)高宗天皇大帝为东宫时,太宗皇帝有疾,兼之爱子,(唐)高宗天皇大帝常于御殿之侧,故有闲言。实在(唐)高宗天皇大帝心悦则天皇后,斯事确然有之。然(唐)高宗天皇大帝固且君子,则天皇后亦淑静之女,故终贞观一朝,或交言语。然皆无染。历朝宫中,东宫、殿臣、嫔御、未蒙恩内官、宫官之防,至为大忌。即武德年间一朝,宫中何尝不多此闲言?终且有之否?”

  “又则天皇后有《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全唐诗卷五 则天皇后如意娘》“乐苑曰。如意娘,商调曲。唐则天皇后所作也。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语,乃问出于何时?确出于尼寺否?”寿王妃疑且复问。

  “玉娘(即杨玉环),安会出于尼寺也?则天皇后以未承恩之内官,依太宗皇帝令,虽未蒙恩,亦且随太宗皇帝嫔御出家。试问禁苑尼寺,可得有能取出石榴裙之衣箱?禁苑尼寺必无也。此诗之出,不过(唐)高宗天皇大帝、则天皇后两相恩爱,偶尔戏笔为之。以为情证。(唐)高宗天皇大帝于其制服期满,迎则天皇后复入宫中,乃成专宠,惟则天皇后育子女。舍则天皇后外有何人耶?则天皇后又何需为此笔?不过两相恩爱,戏笔为之,致以传,如斯而已。实在非出尼寺。”

  “闻太宗皇帝周年忌时,(唐)高宗天皇大帝复得见则天皇后,乃得底定,或于斯时也。”

  “太宗皇帝周年忌时,皆集于行香之寺,故两相见之。斯时(唐)高宗天皇大帝已详秘记,复迎则天皇后入宫事亦且于时定之。至于(唐)高宗天皇大帝纳则天皇后时,是于制服期满,迎则天皇后复入宫之后了。”

  “然多有言或于东宫之时,或于尼寺时者。”

  “玉娘(即杨玉环),君上每纳新宠,皆有为之专择日者。皇子皇孙皆此。即百官众臣,何尝不如此也。所谓爱则生敬。(唐)高宗天皇大帝亦且君子,其后宫备选何尝不且无数?然惟爱则天皇后,焉会于其尚于尼寺之时,便为乱者?岂如此昏者也?所谓君子有爱,敬之护之。必深待之,使其无为所辱。安会未入宫,先使其于尼寺难安也。试问回宫之计尚需时日,禁苑尼寺皆且太宗皇帝旧日之人,品级大率相若。复入宫一旦不得成,则天皇后以何居其间?岂未得复入宫,先于尼寺蒙辱乎?无论(唐)高宗天皇大帝为则天皇后计,则天皇后为自身计,皆当不行此,而待之制服期满,迎之复入宫之后也。此所谓爱则有敬,使其无为辱者。(唐)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阁时,即心慕则天皇后。乃至贞观十七年(唐)高宗天皇大帝东宫时,甫有所出,所出之母贱籍,太宗皇帝欲东宫所出无贱者,欲为时为东宫之(唐)高宗天皇大帝敕选良家女,(唐)高宗天皇大帝以则天皇后故,拒之(《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七年)冬,十一月,己卯,上(唐太宗李世民)祀圜丘……(唐太宗李世民)敕选良家女以实东宫;癸巳,太子(时为太子之高宗天皇大帝李治)遣左庶子于志宁辞之。上(唐太宗李世民)曰:“吾不欲使子孙生于微贱耳。今既致辞,当从其意””)。斯事殿臣咸知。(唐)高宗天皇大帝原非喜于乱者。故高宗天皇大帝于制服期满,迎则天皇后复入宫,则天皇后即成专宠矣。”

  寿王与寿王妃并立于院内梅花树下,淡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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