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楼
“这位爷，快进来，怎么在门口发呆了？来来来，里面有好多姑娘等着爷呢！”老鸨一脸谄笑的看着洛城，眼珠子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洛城那一身不菲的外衫。
洛城随手撒了个金豆子，“妈妈，给我找两个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别敷衍我哈，爷可是.....哼哼”，说罢还朝着那老鸨挑了挑眉，便径直往里走去。
想当年，洛城在还身为一名特种兵之时，不乏出入些声色场所，以取得第一手消息。故而对于青楼而言，已经是驾轻就熟了。而青楼的老鸹最是欺生，所以洛城明白只有自己装作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才方便自己探探着青楼虚实，看看古代青楼的内里。
“好嘞，春花秋月，来给这位爷带个路，上楼去”，老鸨接到这颗金豆子后笑开了花，忙向春花秋月招手道。
“这位爷，这边请！”春花秋月在前面带路，引洛城上楼。
啧啧，果然是纸醉金迷，楼下一片灯红酒绿的场景，不亚于现如今的夜店舞厅。
“爷，到了”，春花指着旁边的一扇门说到，“稍等片刻，姑娘就会过来”，边说春花还把自己的身子往洛城身上蹭。
“嗯，尽快啊，爷等不起！”洛城平日最是讨厌浓妆重彩之人，那脸上的妆粉都快要掉到自己的身上了，于是眉毛微皱，用扇子抵住来人后，侧身避开春花，气的门外的春花秋月跺了跺脚。
“爷要素净些的，那劳什子粉少一些”，洛城进了房间，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不由自主的观察起了这个房间，很淡雅，和外面的喧嚣相反，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看来这青楼背后的主人亦是一个懂得生活之人。
等了一会儿，老鸨便带了了两位姑娘进门，“爷，这拿琴的是念春，这是拿琵琶的是念夏”，咧着大红唇，笑呵呵的冲洛城介绍到。
“嗯，好，你走吧！”洛城磕着瓜子看着老鸨，挥了挥手让老鸨离开了房间。
念春念夏随即弹起了曲子，洛城听了会儿，感觉真的不错，古代人的手艺，以及质感是现代所缺少的。
等她们两弹完了一首曲子后，洛城淡淡问到，“你们两是从小就在这儿卖艺？”
“回这位爷，不是，妾身是被父亲卖进来的，念夏也是，都有个嗜酒，嗜赌如命的父亲！”念春说着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不好意思，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提起你们的伤心事的”，洛城用修长的手指微微触眉。心想道，也是，哪有正常女子会到青楼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求生活，只怕都是些可怜之人，着恼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碍，过去很久了，只当没有这么一个父亲”，渐渐的念春也慢慢的平复了自己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暗道，为何自己不曾向他人倾诉的苦楚，面对眼前这位公子，却难以抑制的说了出来。
“念春，我教你弹首曲子吧，很好听的”，洛城看到念春的微微愣神，于是仰起一抹笑意道。
“好”，念春暗叹，也罢也罢，只当是路人，珍惜眼前即可。
说罢，洛城便在琴边坐定，两手一拨，试了试音色。便弹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弹罢，念春念夏两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洛城闲来无事，继续磕着瓜子，品着茶。沐风自己是听多了这水调歌头，于是无感于这首词对于这两个女孩的触动。
良久，念春念夏回过神来。
“公子，果真好曲！可以…可以教妾身弹奏吗？”念春、念夏两人看着洛城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这个……”，洛城微微有些犹豫。
“是妾身强人所难了”，两人的眸子转瞬之间仿佛死灰一般，也对，自己姐妹两是青楼女子，怎么能如此要求客人。
能听得到这一曲，便是人生幸事，自己深陷泥淖，哪能要求许多。
见状，洛城明白这两人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恐怕没有时间亲自教你们，可是我可以写给你们曲谱”。
“真的么？？”念夏激动的问到，“可是乐师的曲谱不是不轻易外泄的吗”，念夏语气又带着些失落。
“无碍，曲赠有缘人，我亦不是乐师，不拘泥这个”，洛城笑着说到，“你们这儿有笔墨么？”
“有有，公子稍等，我去取来！”念夏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
“公子莫怪，念夏生性如此”，念春为念夏解释道，怕因为念夏的鲁莽而冲撞了洛城。
“没事没事，我本身也是随意惯了，不需拘束，念春姐，你也放松些，相逢即是有缘”，洛城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说到。
洛城本就随性，再者青楼女子在这封建礼教束缚下亦是可怜人，于是乎并不在乎念夏的失礼之处。
正当念春想回话的时候，被念夏激动的声音打断。
“公子公子，我来了！”念夏风风火火的进了房间，直愣愣的盯着洛城说道。
“好嘞，那我就开始了！”
好在年幼时被爷爷督促，学了一些书法，故而洛城的毛笔字也是尽的慕老爷子真传，落笔洒脱，飘逸，隐隐带着些许的锋芒。
不多时，曲谱便写好了，洛城和念春念夏说到，“两位姐姐，萍水相逢，在下没有什么可以相赠，唯有一纸曲谱，天色已晚，在下告辞！”
说罢，不等两人回应便径直从二楼的小窗翻越而下。
念春拿起桌上的纸，只见右下角落有成洛二字，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外渐行渐远的背影。
话说洛城逛完青楼之后，察觉天快亮了，便急忙赶回穆府，省的被人发现。
第二天，一早。
“洛城，出来！”穆雪在洛城门口喊到。而凝书未发一言站在穆雪身侧。
……
“洛！城！”穆雪等了片刻后受不了了，破门而入，便看见洛城睡得死死的，于是便上前去准备掀洛城的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压得很死。
“表小姐，我来吧”，凝书说到。
穆雪微微思索后，点头道，“好”。
“少爷，起来了，已日上三竿”，凝书的声音温柔的在洛城的耳边回响。
“书儿，我再睡会儿，不碍事的”
忽而，凝书闻到了一股香味，很杂很刺鼻。
“少爷，昨儿去哪儿了吗？”凝书在洛城床边轻轻的问道。
洛城彻夜未睡，整个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不经思考的便回答道，“我昨儿出去转了个圈，无碍，书儿不必担心”。
可是，凝书何等聪慧之人，一想便明白了是何地会沾染这脂粉之气。
“为何，要去那脂粉之地？”凝书此时眼中的悲伤仿佛要渗透出来一般，再也抑制不住。
这一下子，惊的洛城瞬间清醒！
他一个打滚坐了起来，我靠，不是吧，这样也被发现。
哎，都怪自己，身处和平年代，连身为一名特种兵的警觉也渐渐淡忘，看来，自己还是适合丛林以及黑暗中紧张的生活，这安逸的生活迟早会使自己的身体机能逐渐衰退，看来自己该好好反省了。
此时，凝书周围的空气渐渐冰冷，趋于凌厉，洛城原本的好口才也是完全无用武之地。
“那个......什么，书儿，听我解释！诶，你怎么走了？”洛城有时候觉得凝书周身的气质，以及秉性并不似一个丫鬟所能具有的，就如现在，直接甩手出门了，无奈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