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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相权娶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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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谋夫 第44章 薛小侯爷VS江探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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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熟知她性情的兰舟却从里面听出了无数的悲凉和哀怨,兰舟不太明白,却还是说“是,奴婢知道了。”

  虽然要寻查原因,却不能让自己依旧陷入前世的境地,所以卿如许暗自在心中盘算每一个细节。“拾舟,你将这匣子空出来,一会去望江楼找白世子,看他有没有办法辨别这匣子的锁是否被人撬开过。随后,你再去宋家一趟,问楹楹表妹要几幅花样子回来,免得有人怀疑你出去的目的。”

  宋楹是宋毓的亲妹妹,与卿如许的感情很好,据说宋楹的相貌是极像她母亲宋许许的。

  “是。”拾舟立即答应一声,抱着匣子去收拾。

  兰舟问“姑娘若是想抓住偷盗之人,自然是不动声色最好,为什么还要声张出去反正您昨晚也没说要将冰肌玉露给二姑娘用,姑娘若是怕二姑娘误会,等捉住盗窃之人,找到冰肌玉露再跟二姑娘解释不迟。”

  卿如许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下微微颤动,她说“你尽管按我说的做,大张旗鼓的找,掘地三尺的找,不必提有人偷盗的事,只说不知东西放在哪了。”

  “是,姑娘”

  “还有,这几日务必留意进过这间屋子的人,尤其是碰过妆奁的人,什么时辰,来做什么,都要清楚明白,但也不能让人看出端倪,知道吗。”

  “是”兰舟先前觉得自家姑娘是因为冰肌玉露丢了所以生闷气,想要找到偷窃之人,但现在,她隐隐察觉出这其中似乎有什么深层面的隐情,立即警惕起来。

  这时,天光已然大亮,卿如许照旧梳洗过,到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回来时拾舟已经收拾好,并另装了一匣子点心将药匣掩住。

  卿如许满意的点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拾舟出了门,卿如许便带着兰舟去了学舍。

  时值六月,学舍所在的蔷薇园已经遍布粉白、淡紫的花朵,枝枝蔓蔓爬了满墙满窗,格外喜人。卿如许看着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可以入画。”

  兰舟听了笑道“姑娘的画连阮先生都赞不绝口,说您无论画什么,都极有灵气,这蔷薇花能入姑娘的画,是它们的福气。”

  卿如许笑着瞥她一眼,要刚说卿如初这几日都要在院子里养伤,不能来学舍听夫子讲学了,便听后面传来卿如兰的说话声“大姐姐,听说你那瓶冰肌玉露丢了”

  卿如许闻言垂眼露出一丝笑,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她,说道“未必就是丢了,我记性不大好,丫头也糊涂,兴许是放在哪忘记了,过几日说不定就找着了。”

  卿如兰露出假惺惺的可惜神情,道“唉,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丢了就可惜了。”她迈动步子,越过卿如许,又突然转头神秘兮兮的用手挡在脸侧“大姐姐,不会是你舍不得给二姐姐用,才故意使的障眼法吧”

  卿如许听了这话半点不意外,因为她命人在院子狂翻冰肌玉露这件事,不出半天就会传遍,府里很快会有更多的人会这么说“三妹妹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法子帮初儿把手臂上的伤疤去掉,毕竟,这是你造成的,不是吗”

  卿如兰闻言,面色立即变得难看,反驳道“明明是她自己的过失”

  “是吗如果不是你非要初儿的蜻蜓风筝,她也不会摔倒。”

  “嘁,这是什么话,大姐姐送二姐姐的东西多的是,二姐姐也没少转送给我,怎么偏偏就这只风筝不行了”

  卿如许闻言定定的看着卿如兰,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

  卿如兰知道她做事一向霸道,却总是无条件的护着卿如初,一时间也有些害怕她冲过来对自己下手,便支吾着后退道“反正反正这事怪不得我,我怎么知道这风筝有什么玄机,二姐姐说什么也不肯相让不会是大姐姐叮嘱过的吧哼,我,我要去学舍了”

  说完,卿如兰被鬼追似的转身就跑了。

  “玄机”

  卿如许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兰舟见状连忙劝道“姑娘,三姑娘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您别忘心里去,谁不知道您对二姑娘掏心掏肺,不会那么想的。”

  卿如许不置可否,道“你仔细留意着,看看府上哪里最先传出这样的话。”

  “是姑娘,奴婢会留意的。”

  她显然不觉得,谁会这么恶毒,传这样不着边际的蠢话。然而没有想到,从学舍出来回到蘅芜居,这一路上便看见好几个婢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兰舟原本想先送卿如许回去,再出来打听这些人都在嘀咕什么,卿如许却拉着兰舟迈过回廊的栏杆,钻到旁边的假山里藏好。

  “姑娘要做什么”

  “嘘。”

  卿如许示意她噤声站好,二人贴着假山等了片刻,就有两个婢女从回廊经过,其中一个说道“听说大姑娘的冰肌玉露丢了唉,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就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嘁,你还真是天真那,主子们东西都有专人管着,贵重的东西又都是锁起来的,屋里也不是人人都进得去,哪能轻易丢东西”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

  “你也不想想,那东西什么时候不丢,偏偏二姑娘受伤就丢了分明是大姑娘不想给,又碍于面子过不去,才故意这么说的”

  “啊这大姑娘对二姑娘那么好。什么好东西都舍得往外拿,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外物,都是银子能买来的那冰肌玉露能一样吗整个大靖也就两瓶而已用了可就没了”

  “这么说,好像也是啊”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兰舟气的脸色发白。“姑娘拉着奴婢做什么,看奴婢出去打烂那丫头的嘴”

  “行了,你能打烂她的嘴,还能打烂所有人的嘴吗”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不过,要找出这话传出源头才行。”

  兰舟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人给揪出来”

  主仆二人走到蘅芜居,拾舟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白世子怎么说”

  “回姑娘,白世子将那匣子留下来,说想想办法,让我明日再去他那取匣子。”

  “嗯,也好。”

  白敬泽拿到药匣,片刻也没耽误,直接就去找薛准了。

  薛准虽然作风很纨绔,整日提笼架鸟看戏斗蛐蛐儿,书习武皆不上心,凡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不得不说,他什么都知道一点,而且很诚实,他若知道,就说知道,他若不知道,也决不会吹嘘乱应承,所以白敬泽还是挺信任他的。

  “气着呢”一进门,白敬泽就看见薛准气鼓鼓的坐在桌前,黑着两只眼圈,对着眼前的包子发狠。那包子已经被他扎的浑身窟窿,汤汁肉馅流了一桌

  他身为一个说书先生,消息当然灵通,昨晚半夜就有人跟他说了薛准在空山馆被那啥的事儿这会看见薛准就憋不住笑了。

  “你还笑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江探花没堵着,自己反而被人堵在屋里差点失身

  薛准嘤嘤嘤假哭了半晌“我爹说的对,真是家门不幸我就是这个家门里最不幸的以后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林奕毕竟是荣国公世子,你总不可能真的杀人泄愤,不如趁早找个媳妇儿,澄清一下你对男人没兴趣吧”两人都是没心没肺的类型,所以交情也算不错,白敬泽很实在的给他出了个主意。

  薛准直勾勾盯着惨不忍睹的包子,仿佛看见林奕身中数刀,鲜血肠子流了满地。“小爷决不能饶了他”他一把扔下筷子,愤愤喘了几口气。转眼看见白敬泽拿了只匣子,便问“这是什么东西,你找我有事”

  “是有事。”白敬泽将匣子摆在桌上“我想知道这匣子上的锁,是不是被人撬过。”

  薛准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是你的匣子你丢东西了”

  “不是我,是一个朋友。”白敬泽当然不会随便将“宋小弟”的隐私告诉别人,便道“你别问那么多,就说能不能看出来”

  “城北有个木作铺,制出来的匣子盒子都配有专门的锁,十分精密也很漂亮,有些人家会去那里订做几个盒子存东西。这种寻常的锁,想必那里的师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哦有这样的地方”

  “你来京城不久,当然不知道。我可是从小在京城长大,大街小巷哪有我不熟悉的地方”

  白敬泽一笑“那就多谢你了我现在就过去问问”

  “等等,我跟你一起出门”

  “你要去哪里不会是要找林奕算账去吧”

  “你说呢难道小爷就这么算了”

  “额我看你今日还是别出门了吧”白敬泽实在怕他受不了打击,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薛准一听这话,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竖起眉毛“老子现在就去打死那个姓林的”

  他说着拔腿就出了门,仲二和木通见状,赶紧苦着一张脸追了出去白敬泽无语的追在后头“你注意分寸,别真给打死了”

  “打不死他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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