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生就是主子
“老子不在乎,大不了把银子还给她。若不是当时她给的银子多了,老子才不会替那臭娘们做事。老子最看不惯颐指气使的德行。真他娘的觉得天生就是主子”黑龙一下将酒坛子洒落在地。
林简琴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你就真的不想得了那银子”
“这你这丫头,谁他娘的跟银子过不去。能赚当然还是要赚。不然老子的那些兄弟吃什么”黑龙嘴角一抽的说道。
“那好吧,你既然放我一条生路,我也要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帮你赚一笔。”林简琴笑着说道。
“你”黑龙指着瘦削灵巧的林简琴,嘲笑一番。接着便跟身边的人说道。“先把她关起来,过两天等我见了那婆娘再说这事。”
旁边的人,便将林简琴和喜悦一起左右手夹在腋下。像是拎着两只小鸡子一样的拎进了一间挨近大堂的房屋里。
“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了。那人还算是客气的将林简琴和喜悦好好的放在了地上。
林简琴正琢磨着黑龙口中说的那个婆娘是不是二夫人的时候,她不经意的一转身。瞬间愣住了。
在墙角坐着的那一袭黑衣的人不就是刚才在街上对她们出手相救,拿住受惊之马的英雄么
林简琴一瘸一拐的朝着那边走过去。她真的想不通,身手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在这里
“大”林简琴一个字喊出口。后面的那个字却卡住了,叫他大叔完全是因为那一身的衣裳实在是老气,可是他那英俊的面孔又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哼”那黑衣男子转个脸,不去看林简琴。
林简琴这才注意到,原来这男子的手被铁链困在后面的铁柱子上。
林简琴嘴角一抽,心里一想,一抹坏笑勾在嘴角,“你不会是怕丢了面子吧,在我们面前那么的英勇无比,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了你的好功夫,没想到现在这么窘迫的被困了。”
林简琴说完之后还有一丝得意一丝看笑话的感觉。
“哼”那黑衣男子越是冷漠越是让人喜欢,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跟他说话。
林简琴咬了咬嘴唇,一个坏主意浮上心头,“喂,大叔,你”
“闭嘴我我难道比外面那个刀疤男人还老你叫他大哥,却叫我大叔”那黑衣男子满脸的怒气。
林简琴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捂着肚子,因为真是肚子疼的难受死了,什么样的话都不能让这个“冰块”说话,居然一句大叔就能让他怒不可遏的说那么多话。
甚至他发怒的时候的神情让人看了忍不住的会发笑。
“额,你不算很老。只是”林简琴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的瞄这个大“冰块”。
“只是什么”那大冰块居然用很凌厉的眼神盯着林简琴,似乎只要林简琴再说他老,他那眼神便会发射出万把冰刃,让林简琴片刻间死翘翘。
“长得挺英俊的。”林简琴淡淡的说道,似乎没什么神情,可是林简琴一直在忍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会笑出来。
林简琴的余光瞟到大冰块的白皙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片绯红,他马上别过脸,不再说话。
林简琴觉得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呆着也是无聊,这个大冰块还是蛮有意思的。
“喂,你叫什么我叫林简琴。”林简琴眨了眨那无辜的大眼睛,当她自己说完这句话总是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高年级的师哥,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胸前学妹的肩膀调戏一样。
大冰块不说话,这屋子里虽然不大,光线却也不是很昏暗。
林简琴见他不说话,便撇嘴道,“为老不尊。装腔作势。”
“不许说我老”大冰块嘶吼道。
吓得林简琴浑身一个寒颤,本以为他不说话就算了,打算着躺着休息一下,没想到他这歇斯底里的一声吼,把林简琴的困意都吓得飞走了,还把喜悦给震醒了。
“我叫应随六。”大冰块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常态,淡淡的报了自己的大名。
“噗”林简琴又是笑个不停,心里想到,应随六啊应随六,这名字真是好啊,“你就是二百五十毛钱一盒的应随六,怪不得人的性子这么古怪,真是跟你的身价有关系啊。”
林简琴的这一段话可是让大冰块嘴巴抽了好几次,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是哪里的语言,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什么二百五十毛,什么一盒的。
当然了,大冰块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林简琴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有一种25块钱一盒的香烟叫做应随六。
林简琴笑了好久,肚子疼的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喜悦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
喜悦除了能帮林简琴抚摸肚子之外,实在是不知道做些什么了,她看着大冰块的眼神除了诧异就是惊奇,真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冰冷男子到底跟林简琴都说了点什么。
应随六被林简琴的莫名其妙的笑弄得浑身的不自在,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无奈最后到懒得理了。
他别过脸,不再看林简琴和喜悦。
喜悦见了自己周围的情形,吓得有些要哭了。
“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怎么来了这里啊怎么办”喜悦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看着林简琴。
林简琴很淡定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知道咱们怎么来的被街上拦住了咱们的那两个胖子用麻袋背过来的。”
“那咱们怎么办啊她们为什么把咱们关在这里啊”喜悦的小脸儿已经哭得花了倒不是妆花了,她被麻袋里的脏土弄得脸上泥粑粑的,现在这么一哭,脸上全成小稀泥了。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早晚都能出去,不急。”林简琴拉着喜悦的手坐了下来。
喜悦又转脸看看应随六,再看看林简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他骗咱们来这里的吧”
林简琴嘴角一抽,真不知道喜悦的这个逻辑是怎么出来的,“若是他,那么他怎么也被捆绑起来,不管怎么说,咱们俩只是被关在了屋子里,他可是动弹不得。”
喜悦转身又看了一眼应随六,这才点了点头,觉得林简琴说得对。
“那他都能制服烈马,怎么被人关起来”喜悦突然指着应随六问林简琴。
林简琴无奈了,不知道喜悦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马失前蹄吧,有时候人的功夫高了就轻敌了。”
“闭嘴”应随六似乎不喜欢林简琴的这个解释。
林简琴冷哼一声,有些挑衅的说道,“怎么你不说,还不准我们自己猜,再说了,我们只说他,又没提你。”
“你”黑衣冷漠男子应随六被牙尖嘴利的林简琴气的说不出话来。
林简琴故意的调皮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这一下午,屋子里的三个人除了相互开玩笑和奚落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可玩的了。
林简琴突然觉得在这小屋子里没有在林家吃得好穿得好,心里却十分的愉悦,慢慢的夜色下来,林简琴突然担心起越思敏了。
希望有淑涟韵的帮忙,越思敏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被这山寨上的人招呼了一下,便有人从门外给塞进来点吃的,算作是晚饭了。
林简琴下午的时候才知道了应随六之所以被这些人弄到了这里,是因为他被人看成了是有钱人,然后被人下了迷药,才会捆绑到了这里,然后那帮人把他的家传宝剑给抢去了。
应随六之所以现在这么老实,是因为他吃的迷药的劲儿还没过去,现在浑身还是软塌塌的。
这山寨里到了晚上热闹非凡的,划拳喝酒吵闹争执的声音划破天际,灯火通明的到让人觉得这似乎跟白天没什么分辨。
可是林简琴却知道,白天这里可是一片死寂。
外面吵闹的很,原本有些困意的应随六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很鄙夷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那满脸的傲慢让人觉得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林简琴倒是很感兴趣,透过窗棂看着外面那些人自娱自乐着。
喜悦小声的问道,“琴儿,咱们当真能可以从这里逃脱”
林简琴似乎很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有些想念娘,不知道娘现在”喜悦的声音更加的低沉了,还有一丝颤音,她很不安。
林简琴听了这句话,心里也颤了一下,她先前想过越思敏是不是在着急,可是后来便跟应随六逗了几句嘴,添上外面人进来,也就忘了。
眼下喜悦又提起了这件事,林简琴不由得也有些沮丧,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简琴深深的感觉到,越思敏见不得林简琴受一点的伤害,每次林简琴受到煎熬的时候越思敏真恨不得自己去替女儿受罪。
“奶娃娃”谁知稍微远一点的暗处传来了应随六的戏谑鄙夷的声音。
林简琴本来正沉浸在小小的悲伤中的时候,却听到了应随六这么一句话,顿时一股无明业火从脚跟直冲脑门。
“二百五十毛,你给老娘闭嘴老娘是奶娃娃你就是大叔你功夫好我没工夫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被人关在这里,你要是有能耐你给老娘厉害一个,从这里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没能耐就闭上你的臭嘴”
林简琴火冒三丈的,她太讨厌那种鄙夷的语气,忍不住的一顿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