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难道那个老太太是皇太后
“术法中有这样一句话,这天地之间有阴阳二气,亦有天和地。还有男和女,想对应起来,这阳。天便是男人,而阴和地则是女人了。刚才在那个奶奶身边站立的时候。她有着强烈的地母之气,试问,这天下谁能称得上是万民之母大地之母”小家伙儿很是严肃的说着自己感觉到的。和分析到的。
林简琴边听边点头,然后便说道,“你的意思她是皇后那不是天下人之母”
“哎。可是皇上他娘不是更是皇后的娘”小家伙儿看着林简琴那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怀疑她的智商,可是又不得不说出来。
“哦哦,难道那个老太太是皇太后”林简琴醒悟过来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小家伙儿摸了摸下巴。又说道。“从感知上是这样的。可是我现在的功力又不是十分的精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我呸,感情咱们俩在这说半天。都是瞎白话”林简琴被小家伙儿最后一句话差点气出内伤来,怎么越是到了关节点上,这小家伙儿就打起了退堂鼓了。
“额。娘,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怕自己说错么是吧,谁能说自己说的就是百分百的对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小家伙儿这句话说出来,让林简琴真是无话可说了。
但是林简琴的心里却想着,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多方面看问题,恩,真是个人才。
“算了,咱们还是找个住的地方去吧。”林简琴说完,便轻轻的叹息了一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活下去才重要啊,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吧。
小家伙儿听完便乖乖的从石头墩子上出溜下来,拉着林简琴的手,娘俩出了胡同巷子,朝着远处的住店一条街走去。
这会儿的大街上是越发的热闹了,若是仔细些,还能看到路边上有些穿官衣的人在忙活着贴大红的喜字。
天气也是好的很,有风,很是惬意,凉爽却不寒颤。
藏娇阁里这会儿是安静的,这种风月场所,偏偏就是在阳光普照的时候安静的像是睡着少女;而在黑夜笼罩大地,万物都要沉静的时候,它们会一眨眼间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脂粉花香弥漫起来。
只是三楼的那个角落的床前坐着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路上的行人,那脸像是冰封了一般的安静,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他看到了路边的宽敞的墙壁上或者粗大的树干上都会有人在张贴喜字,在他的眼里,那殷红的纸张就像是浸了血一样的刺眼,他原本是喜欢白色的,更是喜欢穿一袭白衣,他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不过是清清白白。
可是从他亲眼见到那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刺穿琴儿的身体,汩汩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之后,他便不再穿白衣,换成了黑衣,也只有这个颜色,能承受的住任何颜色浸染。
楼道里想起了轻轻地脚步声,他越来越喜欢色彩艳丽的衣裳了,更是喜欢上了各种花色的荷包,简直迷上了熏香,他缓缓走来,如一阵清风一样,只是脸色依旧严肃。
他的肤色越发的润滑白皙了,他很是温柔的跪在地上,“大公子,明天的事,已经准备妥当了,您要不要早些歇着。”
“楚殇,辛苦你了,明天我带人去就好了,这段时间以来,你经常在众人面前露面,也不必再去招惹是非。”林无尘幽幽的淡然说道。
“大公子,不要这样说,这样说会折煞了属下,我还是不放心,让我跟大公子一起去吧。”楚殇恳请道。
“楚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要认清,这次我们不知道能否成功,若是你也露面了,这藏娇阁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法待下去了,若是我这次没有一举拿下,日后,你也有替我出面的机会。要想好了后路。”林无尘细细的说道。
林无尘每天都看到了楚殇的变化,这在他的心里都是煎熬,没想到那么忠诚的兄弟,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感到对不起楚家。
楚殇轻微的咬了咬那涂了胭脂的嘴唇,说道,“也好,不过大公子一定要小心,我已经把身手最好的杀手集合好了,若明日有情况,大公子一定要触动这铜铃,我便能及时的救助大公子。”
林无尘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也早点歇息吧,你憔悴了很多。”
楚殇的眼角滴出了盈盈泪滴,起身出去了。
林无尘微微侧过脸,看了楚殇那削瘦了的背影,轻轻地闭上了眼,眉梢上挂满了愁绪。
一阵凉风从外袭来,林无尘的眉毛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些。
他虽然在刚才跟楚殇说的很轻松,可是在他内心里却已经要孤注一掷了,这么长的日子,他活的暗无天日,每每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便是那一夜山崖前,琴儿被长剑刺破的场景,那殷红的刺眼的血,让他感到眩晕。
明天,他一定要杀了那个人,然后再回到积羽城,跟琴儿的娘问清了到底把琴儿葬在何处,到时便在她的墓前静静的死去。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面部的表情有些释然的轻松,他挨了那么多个夜晚和白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来临。
外面的风似乎很是懂得人的心思,它很是安静的吹着,四处的打探着。
就连王爷府里应随六的绿苑里的风都是一样的温柔。
应随六两眼呆滞的看着身边的木架上的大红袍子,在他的心里也许那就是个平常的凡物吧,却不知道这东西要是让她看到,会怎么伤了她的心。
灵儿站在门外,很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她原先料想的不错,桃夭姐姐已经很多天没出现了,府上管事的人说是桃夭被撵回了家里,可是灵儿更愿意相信,桃夭那冰凉的尸首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吧。
天色越来越暗了下来,灵儿想着桃夭这些年对她的照拂,便想着等深夜里给桃夭烧一些纸钱吧,希望她在那边过得好一点,不要因为没钱过活,被爹娘卖出去给人家当奴才使唤。
灵儿又扭头看了看屋里呆呆坐着的应随六,她知道这是老王爷做的,因为她听了桃夭的自言自语,可是却又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多么的阴毒,竟然在这几天吃饭的时候都是找借口不吃,到了没人的时候去小厨房偷偷的吃点剩饭。
人活着,有时候需要时刻的警醒和小心,灵儿不想走桃夭的路子。
正在灵儿琢磨着晚上的事情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灵儿很是机灵的只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原来是大小姐朝着这边过来了。
灵儿很尊敬谦卑的给流浅浅使了礼,便很知趣的走到远处的的台阶下站着了。
流浅浅看到哥哥今天的这般摸样,又是一阵唏嘘,她来过三次了,每次都会哭好久才肯罢休。
流浅浅看着哥哥的境遇,突然有些暗自沉重起来,想必自己以后若是不肯按照父王的意思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个比哥哥更加惨的下场。
流浅浅本来想着敲门的,可是她满脸愁容的看了看那虚掩着的门,开了一条门缝,悬在半空中的手停滞了片刻,又缓缓地收了回来,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只踏进去了一只脚,看到了眼前的情形,门槛儿外面的那只脚像是鞋子里灌了铅,怎么也移不动了。
应随六目光呆滞的望着房梁,嘴唇微启,口水顺着面颊已经流到了枕头上,他就那么像是根木棍子一般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床边的衣架子上挂着一件大红的喜袍,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喜庆的红官帽等一应东西用具。
这屋子里也已经换上了大红的帷帐窗帘桌布地毯,可是这大好的景色与这要定亲的新人对比起来,总是有着一股子怪异的气氛。
流浅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簌簌的流淌出来,她脚下有些不稳,掩面而泣,走到了应随六的床边,轻轻的坐下,从袖子中拿了云锦的帕子,轻轻的给应随六擦拭着。
她看到这个跟傻子无异的哥哥,再想想以往那英俊潇洒倜傥冷峻的哥哥,不由得有些心思崩溃了。
流浅浅泪眼汪汪的看了看门外,便低下身子,在应随六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的说道,“哥哥,你说句话啊,我是浅浅,哥哥你当真是”
流浅浅两句话没说完,便泣不成声,父王怎么能如此的狠心,他平时是那么的宠爱哥哥,从来不会因为哥哥不喜欢什么而强迫哥哥怎么样,为什么这次,父王竟然下了如此的狠手
流浅浅也是在深宫王府长大的,阴险龌龊相互倾轧的事情她也是见得数不过来了,她见了哥哥的表现,哪里会不知道哥哥这是被用了什么手段这王府之中,除了父王能这么做,怕是别的人也没这个胆子了。
流浅浅想着父王前些日子跟她提起的,要把她嫁给当朝丞相的儿子的事情,她听都没听便当场拒绝了,因为她在去庙里求香拜佛的时候与一青年才俊十分谈得来,颇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流浅浅再看看眼前哥哥的情况,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父王会不会为了让她这个女儿也成为他得到龙椅宝座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