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逗我玩儿,这是哪儿跟哪儿呀!(4)
你又在逗我玩儿,这是哪儿跟哪儿呀4
韩大妈瞪了他一眼,说道“别拿我说事儿”
胡喜赶紧绕回来,说道“嘿嘿就缺他了,眼瞅着天上的月儿都圆了,就他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想找谁。”
“我看文秀行。”小朱子忽然说道“他俩是同日生人,平时又爱在一起扎堆,今后就是两家换人,也都是一样”
韩大妈一挥手道“不行不行”胡喜也说“这不可能你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小朱子反问道“你们说说为什么”
韩大妈说“如果他俩能成,早就成了,还能拖到今天你俩想想,从她扣车卡脖子算起”胡喜接茬说“还有逼着哥大热天的为还债,硬是去挖水线沟”韩大妈越说越来劲,却举不出具体的罪行来,只好说道“还有太多太多了,比黄世仁逼杨白劳还狠呢”胡喜提醒道“还有丢车那事儿,哥急得要自杀呀”韩大妈提高了音量,拍着桌子说“对对还有说不清了,总之根本没门儿。”
小朱子说“大妈呀,你们说的这些都对,可我过去没悟出道儿来,最近我才想明白,文秀为什么非要这样。”
“为什么”韩大妈和胡喜异口同声道“快说说”
小朱子卖了个关子,吃一颗龙眼,慢条斯理咽下去,才说道“她是为了爱,为了爱憨哥呀”
韩大妈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你瞎掰些什么世上哪有这种爱法”
“哈哈哈哈你就不懂爱情心理学了吧”小朱子掏出包里的书道“瞅瞅,全写着呢文秀生性高傲,但她年纪不小了,想爱憨哥,你们却在千方百计给憨哥征婚,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一步步证实自己的爱情。”
“哦有道理,有些道理”胡喜说道“反正文秀是很难琢磨的一个人。”
小朱子继续指点迷津,缓缓说道“年纪大的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首先想的是如何自我保护,如何留有退路,所以常常言行不一,口是心非”
韩大妈不解道“是吗可他跟文秀谈,更没把握呀”
“何况,时间又”胡喜故意引韩大妈说话。韩大妈果然被带到了沟里,认真说道“是啊,时间又这么紧,说话就要”小朱子和胡喜憋不住大笑起来。直到这时,韩大妈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急的是什么我是怕又是个不成功啊”
胡喜说“大妈,消消气儿这谈恋爱也是一门科学呀比如那六六六粉,不是经历过六百六十五次失败,非得搞到六百六十六次,最后才成功的嘛”
韩大妈打落了他递过来的荔枝,说道“敢情,你把你哥当农药了”
胡喜赶紧赔不是,说道“我这不过是打个比方嘛”
韩大妈嘀咕道“又不是药臭虫,有这样打比方的吗”
忽然,胡喜挥手示意她们别说话,小声道“有情况,你们听”仨人静默下来,听得院儿外隐隐约约传来文秀的笑声。胡喜小声说“大妈,咱也打一回游击战,快去侦察侦察。”拉着韩大妈奔出门儿。
韩大妈问“小猴精,你这是要搞什么鬼呀”小朱子忙将手指贴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韩大妈别吱声;三人悄悄走到院门边上,依次贴墙,向前探望起来。
天上,月亮快要圆了,月色如纱如水,非常美妙。
胡同里,果然是文秀在脆笑“我不信,你这花花心没去过”
憨哥诚恳地说道“真的,一次没去过,骗你我是小狗儿。”
文秀又笑起来,抬头望着月亮,心情格外高兴,说道“今夜真美”
憨哥也抬头望着,笑道“边防站的月亮,比这大得多呢”
爬在院门口的三个侦察兵,亲眼目睹这一切,谁都比谁高兴。
胡喜小声说“这才叫皇帝不急,太监瞎急呢”
小朱子说“唉,真看不出,肉糊人儿比谁都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