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打井
在农村要想搞个工程,不安排在农闲时间是无法完成的。
自从朱友康考上蓬州中学开始,朱书堂的日子更加顺当,也更加忙碌。他先是解决了包括四名女社员在内的八名外派修筑石脑大坝工程人员;随后安排了县社来的三辆马车的车队安置、吃饭、休息问题;又马不停蹄地跑山西给儿子朱友康解决胳膊关节脱臼问题;帮助赵大锤安置了媳妇葬礼;帮助老冯头解决了赵大锤在四队油坊失火问题;抓紧时间收完秋又种完麦;挖石头运送石头很顺利进行。
现在是闲下来的时候,收割救命河里的芦苇有点早,上游没有水的地方芦苇叶子稍微有点发黄,下游水深的地方更显得发绿。
朱书堂觉得现在最适合在救命河里面打一眼大口井,这样即便夏季水库干涸,也可以灌溉部分农田。老朱心里想,朱友康这小子就是长大了,他的思维里都是一些闪光的东西。要不是他的那一篇小作文,我老朱还真没有想那么多。有人说,有时候真理掌握在你忽视的人手里,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说干就干,他和二熊、满仓先做第一步勘察工作,这样的问题他是无法请到水利局专业勘察对的。
他们一行三人,先查看了救命河两岸的队耕地分布情况,再确定大口井的大致位置。他们粗略核实了一下,村北六十多亩,村南三十多亩。根据面积大小,最终确定在河的北岸打井。
下午仍然是他们三人带上打井工具,来到河边查看具体位置。北岸位置还不错,但是这里是片麻岩和土层交界的地方,稍有错选,就会打在片麻岩上,费事费时费力,影响工程进度。
二熊不认这个邪,满仓也是一条硬汉,一直坚持要在偏北方向进行,他们认为,偏北的方向不易淤积污泥,井底不易被填埋,老朱认为,只要把井口砌的高处水面就行了。
他们二人根本不认可老朱这一套,把老朱气得原地跺脚。他恨不得把他们二人换走,带上听话的半拉眼和山小。半拉眼马鞭叫得多响亮,但是,人家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啊,他不会居功自傲。
二熊和满仓则不同,一个比一个逞能,一个比一个逞强。越是遇到困难,越是遇到难题,他们就越叫劲儿,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了困难,没有了难题,他们就无法过活一样。
正在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冯头已经站在了救命河的南岸,他是来打探老朱底细的。
因为,四队除了一个已经恢复生产的油坊之外,没有挖石头,也没有干其它副业,在冬闲的时候,闲余的劳力无用武之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东跑西逛,或者到河里开荒种菜园子,而只有他老冯头心急。
他在油坊听人说,五队准备在救命河打一眼大口井。老冯头这才动了心,想起四队在河两岸的耕地比五队多了很多。他要看一看,这老朱是怎么个打法。
更让老冯头着急的是,老朱为什么什么事都能想到自己前头,而且还能干到自己前面。最开始是栽种白高粱,白高粱的品种好,既抗旱又抗倒伏,而且稳产高产。他老冯头第二年才借了五队第二代白高粱种子种下。
后来,老朱又抢先干起了副业,他已经准备好了挖石头的劳力,买了三匹骡马,置办了新的胶皮马车,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与县社签订了运送石英石合同。
这次他又要在河里打井,我老冯头觉得哪里比不上他呀,喝酒猜拳他比不过我,论劳力我比他强,他怎么又跑到我前面了我四队怎么老是比你五队慢半拍呢
这老冯头想是想,说是说,他来到老朱他们的河里后,还是替老朱说话,他们毕竟是最要好的好朋友了。
“我说,二熊,满仓你们要是有力气,把老朱家里的磨盘和碾盘背过来吧,这家伙垒墙能顶一车砖头块子”老冯头挑衅性地替老朱说道。
“哎呀,你这是哪一出啊自家队里着火,烧到你心里啦怎么冒这么大的火呢”二熊毫不客气地用力揭老冯头的伤疤。
“就是,这都冬天了,我说怎么这么热,原来是大火熏得呀”满仓帮着二熊的腔调继续说。
“废话”老朱见二位要跟自己的老朋友较上劲儿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子呢,他嗔怒道“你们没事撑得慌是吧”
这时,老朱掏出烟荷包和老冯头蹲在一块长条石头上,你一袋我一袋地抽起来。
一看老朱抽烟不叫他们两个,他们自己跑过来,也不吭气,顺便坐在草地上,自己摸出自己的烟袋锅,点上一袋烟,不再说话。
“二熊、满仓老弟,除了你哥敢骂你们俩,别人谁敢啊你看,我老朱老弟都快急疯了。”老冯头看谁也不再说话,只顾低头吸烟,知道他们之间的心结哈没有解开。
就顺势开导着说“你看昂,老朱说的很在理儿,你们光靠劳力好顶个屁用,再好你们还有这里的片麻岩硬啊这里要是再动用雷管炸药,那可就费事了。这雷管炸药是要审批的,是要办手续的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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