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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只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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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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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夜空澄净,星斗满天。

  下课铃刚响,班里就沸腾了,有些性急的同学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座位跑去外面放风了。

  刘恒文慢条斯理的把课本收拾好,看着周徵言,温言开口“徵言,出去透透气吧。”

  灯下的他,面容白净,凤眼微挑。

  她说“好。”

  在周徵言的眼里,那双凤眼是刘恒文身上最为出彩的地方,尤其在他侧脸看人的时候,眼尾上扬的弧度非常漂亮,有种水墨画般的行云流水的美。她之前是学美术的,对于美好的事物她天生就喜欢看。她曾想过把那双眼睛给画下来,以便细细观看欣赏。可她又觉得自己功力不够,更抓不住凤眼的神韵,故一直未能动笔。

  走廊里,极目远眺了一会儿,周徵言闲散地朝楼下的大院儿望。

  夜晚的星空下,楼前梧桐曾经翠如华盖的绿叶已经落尽,枝干突兀地伸向苍穹,斑驳陆离的竟犹如一幅油画般的绚丽,有一种无法描述的苍凉之美。

  周徵言看着那些静静伫立的梧桐,很想把它们画下来。奈何,她比较擅长的是花鸟的工笔白描,于素描和水彩都不熟悉。真的去画的话,如果画的不好了,反而贻笑大方。

  “为什么要费劲把梧桐画下来,自己多看看它们不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就兴致缺缺地趴在了栏杆上。

  有的时候,对美的欣赏并不表示对美的占有。

  初冬的夜里已经很有些寒意了。相对而言,一楼在冬天比楼上要暖和一些,但一楼一直是高三毕业班的教室所在,没有他们的份儿。

  周徵言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很是羡慕高三的学生。

  大概因为冷,她搓了搓微凉的手,然后跟刘恒文发起了牢骚“也不知学校是怎么想的,把我们教室安排在二楼,夏天热死了,连电扇也没有啊;冬天又很冷。真是,真是令人丧气啊。不过,还好到高三就可以到一楼去上课了。”

  周徵言说完这段话,就脑袋一歪,枕在了自家的胳膊上,大概因为廊下的灯光过于昏暗,无端的给人增加了隐秘感,她眼下就比较放松,懒散地趴在栏杆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刘恒文看看她,也学她那样趴在栏杆上,温言软语地说“没事了。也不过两年时间,很快我们就到高三了。”

  听他这样一说,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就笑了笑。

  不着边际的聊了会儿天,忽然间,刘恒文就沉默了,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之间安静的就像空气凝结了一样。

  周徵言没有在意,依旧懒散地趴在栏杆上看楼下的大院儿也不知慕容他最近怎样了,她想他了。

  在静寂无声的走廊里,刘恒文忽然叫了一声“周徵言”

  语气郑重,还连名带姓。

  不像以往,他都是“徵言徵言”的叫她。

  “嗯,干嘛”

  周徵言没听出其中的突兀,还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我喜欢你”

  一片昏暗里,刘恒文的这句喜欢无比清晰地直直砸入她耳内。

  “”

  周徵言精神一凛,猛地扭头看他。

  廊下灯光本就昏暗,刘恒文又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沉甸甸的犹如实质,这一切让她在陡然间倍感压力。她僵在那里,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刘恒文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周徵言像台反应不能的电脑一样,直接当了机她从来都没想过刘恒文会喜欢自己,他那么聪明,又那么好看,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呆立在那里,默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患着心脏病的男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她本能地想起远在初中的慕容暄,内心里再次翻江倒海在这个学校又有人说喜欢她了,却不知慕容的心意如何

  刘恒文也不再说话,就那样的背着光静静伫立,默默的看周徵言。

  两人之间,再次安静的就像空气凝结了一样。

  在人际交往中,有时候,沉默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拒绝。

  当晚的寝室里,女孩儿抱着棉被靠墙坐在上铺的床上,一筹莫展。

  对于齐文,她一直把那孩子当弟弟看待,也就能当场表明态度回绝他。

  对于刘恒文,她是欣赏的,甚至说是抱有好感也不为过,但这种好感无关男女,也上升不到喜欢的程度。

  但对于刘恒文说的喜欢,她只感到惶恐和紧张,没有一点欣喜之意。偏偏她又不能直接拒绝,他的身体不好如果直说不喜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某种程度上而言,周徵言是个相当死心眼的人,她对慕容暄一见钟情,自此满心满眼的,就都是他即使他患过脑瘤这种和她早逝的父亲一样的病,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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