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逢
苏卫山喝了老板娘的稀饭后问道“我中午喝多了，朱启明说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当所长是什么意思我看程所长挺风光的”老板娘说“程所长是挺风光的，可这里的职工条件达不到，上边公司的人没有愿意下来的，现在，你来了，他们都传言，你有资格、够条件，可要好好把握。这个地方再好也是山沟，只有像你这样没有背景的大才会愿意来，城市多好，酒听说是绿的，灯当然比我们的红。”
苏卫山听后愣在床边，老板娘也不想再一次让未来的女婿瞧不起，没有表现继续的不检点。她收拾好碗筷问道“你回家和家里商量我女儿的事没要放在心上，我女儿在城里，一天天大了，我们不在身边，以后的事可管不了。”苏卫山知道，她不是假话，以她女儿的条件，找一个城里人也真的不会难，他说“不用和家里商量，我同意，她还小，结婚证不好办吧”老板娘一下笑出声音来“好办，只要你们同意，各人分别给我一张照片，你们人不去，我也能从民政所取回结婚证。”苏卫山听后再一次愣在原地，婚姻法原来是有边界的，管不到这里。
第二天，程所长找到苏卫山说“你昨天太不像话了，不止一个人看到你中午喝多了，以后可要注意点，水电所中午喝多的人不少，可你不能记住，你是人员，将来要做大事的，我也不瞒你，与其让上边派人来当所长，当然是让你接我班最让我放心。我老了，按照惯例，上边会提前几年让我进城养老，你可不能错过，一旦错过一届，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再说，以后这个枢纽大了、大学又扩招了、会有更多的大到这里来，这次上不去，以后的肯定会更难。”
苏卫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点郁闷，可又不敢再出去喝酒，中午在食堂草草地吃几口回去睡觉去了。正在熟睡时，姜惠过来找他，告诉他有个女的在门口等他，不愿意进来，是城里人，姜惠是到水电所收盘子时遇到的。苏卫山听后有点不太相信，他城里没有朋友、亲戚，后来一下想到可能是同学，但女同学不能可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找他，看着姜惠一脸认真，他立即跟着出去了。王素梅手里拿了一把伞，这个地方没有下雨，她是雨天过来接她妈的，先打听到桃林沟，想见一面苏卫山。
苏卫山只是比以前整齐一点点，山村的气质没有完全褪完，王素梅就不同了，不管是外在还是内涵，她己经实现换骨脱胎。苏卫山和她己分别四五年，远远的一眼居然没有认出来，倒是王素梅大方地上前问道“有点吃惊吧我回家接我妈，顺便看看你，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事。”然后转脸向姜惠笑笑，道了几声感谢。
回过神来的苏卫山，想到自己的是大，可对方怎能变成现在的模样他故作神气地说“到我办公室坐坐”王素梅说“不去了，不影响你，我只是来看看你，告诉你我现在己经在你学校扎了根，以后再到学校去，我可以请你吃饭。我将两位老人也接过去，学校给了我一套房，想想真感谢你那天没有收留我，不然没有今天的好事等我，真要谢谢你。”
苏卫山听到这话，真的站不住，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是非农业、有办公室。可现在面对王素梅的外套，能明显判断对方己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是比自己这个大地道多了的城里人，这一点连姜惠都能一下判断。本来也只存一丝的优越感早己飞到天边，苏卫山不想了解她的经历，他认为对方今天来目的是为了羞辱自己。苏卫山说“发达了城里遍地是黄金，这是命，我认了，自己一辈子都是山沟的命，祝贺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你回去吧。我承认上次对不住你，可请你体谅，我当年真的没有留下你的能力，也没有承诺过能一定帮上你，对不起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在这样的独木桥上慢慢晃。”说完，苏卫山一身的颓丧，当然故作无所谓的甩一下头上班去了。
水电所的大门口无风，王素梅一点也不零乱，她看着明显在她面前不再神气的当初的男孩，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如同上次自己消失在他面前一样。虽然是白天，但所的绿化不是全通视的，没进办公室前，王素梅己经望不到他了。本来她来找他，只是想看看，也没有目的，如果有啥想法，只存一点幻想，如果他有要求，估计钱大伟可以帮上他，可现在， 她没有机会开口，只有转身离开。
才因任命、大项目可能上马、自己很快有机会接班等诱惑调整好心情，一下让王素梅冲光了，他无聊地躺在办公室椅子上。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在大门口，他真的想知道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明显不落魄。她说自己在城里有房，可以回来接她妈进城比自己这个大强多了，到如今，自己除了户口是所谓的城镇，人还生活在山村，更别提当初选择工作地点的要件照顾家庭。
村里人本来只知道有个苏卫山出息了，王素梅光鲜出现后，他们才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很快让另一种声音掩盖一个小女孩，凭什么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想想她在家时的表现，还不知道在外是干啥的呢庆幸的是王素梅在家时间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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