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赶紧告诉我,我拍死他
一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就行进了这么长的距离,可见此人的身法之快,简直是如同闪电一般。
随着话音结束,就见房间中一扇一丈多高的红松木精装雕花大窗,在瞬间就被撞了个粉碎。
一个高大而滚圆的身形从破碎的窗中踏了进来,陆吟雪感觉地板在发出颤抖。容嬷嬷那张白净,妩媚,如同银盆一样的大圆脸从尘埃中探了出来。
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南宫澈的面前,从上到下把南宫澈的打量了好几遍,关切地问道“伤到哪里了谁想杀你,赶紧告诉我,我拍死他。”
“我没有事啊,谁跟你谎报的军情啊”南宫澈发愣,他不知道奶娘这话的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怡红院的,生怕摊上事情,尤其是事关南宫澈的安全,这个可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别受伤,就是在怡红院断了跟汗毛,她的怡红院恐怕就会被夷为平地了。因此,她看到陆吟雪径直上楼去找南宫澈,心惊胆寒地派来手下人去给容嬷嬷通风报信,是有人要毒杀南宫澈。
容嬷嬷听到这个消息,生怕有人对南宫澈不利,立刻全力开动,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现在一看见南宫澈安然无恙,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此时,远处的房檐上有几个黑点在不断起伏跳跃,一眼便知是有人在施展轻功,往这里边赶来,经过了数个起落后,这几个黑点才来到了近前。他们是八个年轻的厮,他们抬着的正是容嬷嬷那把专用的大号金丝楠木太师椅。
“嬷嬷,你太快了,我们根本跟不上。”这个八个人气喘吁吁地把太椅从破碎的窗中抬了进来,放到了屋的正中。
荣福香嬷嬷身重体胖,刚才拼命赶路,出了一身的透汗,现在站着,也感觉非常劳累。她一把抓过来太师椅,一屁股坐下去,她用手帕不断地擦着汗水。
这个八个厮立刻各自拿出了一把蒲扇,围着容嬷嬷,开始拼命地为她打扇。
好一顿的功夫,容嬷嬷才算是消散了热气,恢复了些气力,这才对南宫澈道“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让我这条老命多活两年。”
南宫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意味着南宫世家的天就塌下来了,她容福香的责任就是看护好这个凤凰蛋一样宝贵的少主。
“奶娘,这个不能怪我啊,是下面的人大惊怪而已。”南宫澈感觉奶娘就是题大做,芝麻大的事情,她又开始教训自己。
“你现在还敢在屋里面玩火,我的天啊,你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孩白天玩火,晚上尿炕。”容福香用自己肥白白嫩,手背上五个坑的手指着地毯上,那块个乌黑,犹在冒着青烟的破洞,质问南宫澈。
在容嬷嬷面前,南宫澈打死不敢出刚才发生的情况,否则,被容嬷嬷知道陆吟雪端着这么一碗,可以烧掉地毯的汤,让自己喝,只恐怕陆吟雪命就会被容嬷嬷给废掉了。
为了平息容嬷嬷的怒火,南宫澈开始用出自己的杀手锏,对着容嬷嬷开始献殷勤。他非常狗腿地从一个厮的手中抢过来一把扇,谄媚地凑到容嬷嬷地跟前,为她打扇,点头哈腰,脸上陪着笑。
“无事献殷勤,你肯定没有好心思。”看到自己的奶娃这么会来事,容福香心里甜如蜜,可是嘴上不饶人。
“知莫如母,我心里什么都瞒不过奶娘,实话啊,正好有件事情请你帮忙。”南宫澈左手是自己的描金扇,右手是从厮手里抢过来的蒲扇,左右开弓,风力十足,他知道,要先让奶娘开心顺气,这事情才好办理。
一听是要给陆吟雪的朋友治病,将头上的银针封穴解开,容嬷嬷非常冷漠地拒绝了“我没有那个时间。”
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南宫澈一个人的身上,别人的死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银针封穴,这个手法在世间消失了很长的时间,她不敢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银针给解除。退一万步来,即便她有把握可以银针安全地取出来,这也是要消耗很多内力的事情,陆吟雪也不是南宫世家的人,跟她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她犯不着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去讨好陆吟雪。
“我都已经答应她了。”南宫澈声地嘟囔着,容嬷嬷果断的拒绝,让他在陆吟雪的面前很是丢人。
容嬷嬷费力地转过来肥大的脑袋,对着南宫澈的额头,用手指使劲地一戳,骂道“你个笨孩,答应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她也抓不到你的把柄。这个事情,我就是不帮。”
陆吟雪在一边发出了一声冷笑,将南宫澈刚才给自己的那面玄冰玉牌给拿了出来,对容嬷嬷道“什么无凭无据,你老人家看看这个是什么”
晶魄玄冰玉通体油绿,水头十足,却又有冰雪坚硬清冷的之感,衬着陆吟雪白的手,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容嬷嬷的眼睛在看到玉牌的一瞬间,马上就认出来了,这是南宫澈的东西,她的眼睛从一条缝,立刻瞪得滚圆。
拿到了这个东西,无疑于陆吟雪就是拿到了南宫世库的大门钥匙,以后人财物都取用自如。即便是南宫世家是天下第一富,但也不至于会大放到把门钥匙随便给人的地步吧。
“你怎么连这个都敢给人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有多么的重要。”容嬷嬷火冒三丈,一伸手,就把南宫澈的耳朵给拧到了手里。南宫澈痛得吃牙咧嘴,一张妖孽美颜的脸孔,此时都扭曲变形了。
任南宫澈在外如何的风流倜傥,魅惑迷人,到了容嬷嬷这里,他立马变成了一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孩。
“你究竟要怎么样”无论容嬷嬷心里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否定玄冰玉牌已经在陆吟雪手里的事实。拥有了这个东西,从名义上来,陆吟雪几乎可以等同于南宫澈的一个分身了,可以对南宫世家的仆人和财物做出支配。
“你去给我的朋友治病,就麻烦你这么一件事情。”陆吟雪摩挲着玉牌,欣喜地发现这个东西还确实挺好用的。即便是容嬷嬷再不高兴,也不能随意拒绝自己。
容嬷嬷放开了南宫澈,自己重新坐回到了金丝楠木的太师椅中。她气哼哼地看着南宫澈,南宫澈知道自己惹到了奶娘不高兴,也不敢站起来,依旧跪在她身边。容嬷嬷想了半天,对陆吟雪道“连病人我都没有看到过,我怎么能跟你保证我可以治病”
陆吟雪知道容嬷嬷这是让步了,道“我可以把他带来给你看看的。”
“三天后,我们在福香楼见面。既然你拥有玄冰玉牌,我自然要为你效命,能治我绝不推脱,不能治,你也别再勉强我。”容嬷嬷得郑重其事,随着她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双颊上的肉都跟着颤抖。
陆吟雪终于把连贺兰青玄都搞不定的难题给解决了,她当然非常高兴,离开了怡红院,回到王府中跟贺兰青玄来报信。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原本的万家灯火,逐渐都熄灭,只剩下灯火阑珊,夜静人安的景象。
从远处,陆吟雪就可以看到贺兰青玄书房中,一灯如豆,在无边的夜色中,散发着暖意而温馨的光芒,仿佛是贺兰青玄注视她的眼睛,在期待她的回归。
“饿死我了。”陆吟雪推开了贺兰青玄书房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饭菜的香气,她这时才恍然发觉,自己到了怡红院中竟然只想着跟容嬷嬷谈判了,竟没有顾上自己吃口饭。
“饭在那边,自己去吃。”贺兰青玄不知道在写什么,用朱红色的毛笔在奏章上批阅修改,忙得连眼皮都不抬,只是对陆吟雪丢出一句话来。
陆吟雪转头一看,在贺兰青玄的几案旁边放着好一个鎏银的盘罩,陆吟雪用手一摸,感觉还非常的热。
“不会都是你吃剩下的狗剩吧。”陆吟雪抬手把盘罩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是一碗牛肉面,虽然并不是什么饕餮大餐,但这碗面却做得非常精致,清澈见底的面汤,如同镜一样澄澈,面条中的牛肉软烂香滑,有入口即化的感觉,至于面条就更不用了,根根粗细均匀,如同银丝线一样,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油光。
大碗中还配着绿色的葱花、白色的萝卜丝、黄色的豆粒、红色的辣椒,颜色鲜艳,加上刀工又精巧,这碗面看上去像是一件艺术品,吃到嘴里才能发现是一件奢舍品。
陆吟雪如同鲸鱼吸水,用樱唇将面条一吮,整碗面条就一股脑地被陆吟雪给吃到了嘴里。她又把碗给端了起,仰着脖将面汤一饮而尽。
这碗面实在是味道太好吃了,陆吟雪恨不得能把碗也掰成几瓣,吃到嘴里。
“我还想要吃。”陆吟雪拿筷敲击空碗,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贺兰青玄。
“不要烦我,我这里比较忙。”贺兰青玄依然低着头,专心在那里看奏章。
“我不管,我还要吃。”刚才那碗面的鲜美滋味,仍然在陆吟雪的口齿唇舌之间萦绕不散,她不是没有吃饱,而没有吃够。
“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做面了。”贺兰青玄这时只好坦白,刚才的面可不是厨房仆役弄出来的,而是他这位王爷到了厨房中,从择踩,到刀工,再到拉面一气呵成地亲手制作出来的。陆吟雪想尝到他的手艺,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而归。不过他时间紧张,只能牛刀试一次,让她略微尝一尝而已。
陆吟雪真是激动万分啊,怪不得太贺兰青玄的厨艺高超,刚才那碗鲜美得足以让人飞上天的牛肉面,居然是他为她专门下厨煮出来的,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你就再为我做一碗吧,就一碗,求求你了。”陆吟雪嘟囔着嘴,在贺兰青玄的旁边唠唠叨叨,开始撒娇耍无赖。
贺兰青玄本来镇定自如,终于在陆吟雪的不断骚扰之下,一颗心开始浮躁悸动,准备连夜批改公文的心意都土崩瓦解了。他无奈地一摇头,放下了笔,将公务文书都推到了一边。
他站起来,到了陆吟雪的面前,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她,幽幽地道“怎么还没有吃饱,要不要我来喂饱你”
贺兰青玄的语气轻佻、危险,每一个字里面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喂饱,可以用面,也可以用身体,反正陆吟雪刚刚吃过,现在轮到他贺兰青玄来用膳了。
陆吟雪就预感到不好,还来不及逃,就被贺兰青玄一把掀翻在地。他高大的身形覆盖过来,了她的之上。
“我是想要吃面,不吃其它的。”陆吟雪恐惧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贺兰青玄一件一件剥离。
贺兰青玄根本不理会她,现在是他要开始吃她了。
“公务,你公务还处理不出来了”陆吟雪看这招不好用,就赶紧换了一招。
贺兰青玄淡淡地看了一眼堆积如山般的公文卷堆,将宽大的袖一挥,一阵劲风掠过,所有的公文奏章瞬间都被吹倒了,散落得到处都是。
“不处理,我今晚专心处理你。”贺兰青玄薄唇轻勾,邪魅一笑,勾魂摄魄的眸中是一望无际的温柔,这温柔将陆吟雪包裹围绕。
“我对你来是唯一的吗”她呢喃地问贺兰青玄,以前,她也许没有在意过,但现在,她想要一个回答。
“我发誓,你是唯一的。”在陆吟雪之前,贺兰青玄还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楚、何两位侧妃,只有名分,没有实质。
贺兰青玄如同火山上流淌的熔岩,坚硬、有力、炙热,陆吟雪已经在他的怀抱中融化了,她欲拒还迎,身心沦陷,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陆吟雪提前来到了跟贺兰青玄约定的地方等着他。与以往不同,陆吟雪这次可是体会到了望穿秋水,翘首以待的感觉。远远地瞥见了贺兰青玄大轿的影,她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她心里砰砰地乱跳,分开了这么三天,她就感觉好像分开了一辈那样地漫长。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轿里探了出来,将轿帘给挑了起来,棠溪从轿中走了出来,对着陆吟雪施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