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秋府五小姐
尽管当下银两甚少,也不曾犹豫一分,平直都是靠师父的画卷换来些银两才能过活。
出门时,许是忘了拿伞,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可怀里的桂花糕依旧温热。
晚时,她挽起衣袖,正欲往厨房走去,不料师父将她阻拦在外,“厨房等地不太适合你,还是我来罢。”
“这是为何我做的菜应当还算能入口的吧”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厨房,陷入困惑之中。
“我怕这厨房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他的眼睛十分好看,似将整个星空都藏了进去,何曾有过之前的沧桑之感
竖日,秋玉淮刚从外面回来,朝着里间大喊道“师父,柳姑娘又来找你了。”
“说我不在。”
“可”
“你又收人家糖葫芦了”
“嗯”秋玉淮满足般的将糖葫芦送进嘴边,只道这糖葫芦真甜。
“阿玉,你跟着我这些年,可有何收获”
“回师父,突破了许多。”
“说来听听。”
“下限和廉耻。”
“师父,你为什么捂着胸口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为师良心痛而已”
兜兜转转已有月余,屋中粮食已然见底,他一时无法,将随身佩戴的白玉拿去当铺当了好些银两,他以为阿玉不会知道,未曾想,她终究是察觉到了。
看着他手中刚买来的桂花糕,秋玉淮拦在他身前,道“师父,这桂花糕吃久了有点腻,以后就不买了。”
“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买到的。”说着拿起了一块递给她。
见着她接下,忽而又想起自己还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赶紧拿来在她面前比划着。
“还有,我看你的衣服大多都破了,所以给你添置了一些新的布匹,你看看喜不喜欢”
秋玉淮看着他一脸欣喜的模样,仿佛比自己还要开心,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其实,自他出门后,秋玉淮跟了他一路,到底是为了自己将那玉佩给当了,之前听他说那块玉佩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他怎么舍得呢
怕引他怀疑,秋玉淮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道很是喜欢。
第二天,富甲一方的刘府遭了窃贼,听说丢了五十两现银。
当秋玉淮拿回那块玉佩时,师父便给了她一记冷眼,并斥责于她“阿玉,你竟还去偷你忘了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
秋玉淮闻言更是来气“那人仗着钱财之势为非作歹,行为暴戾,我不过是劫富济贫罢了,师父何苦要来呵斥于我”
“你”
言罢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他手上,快步疾去。
本就是为了帮他把玉佩赎回来,等来的反倒是一阵呵斥,叫她如何能不生气
此时街道上人群涌动,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背着包袱,拖着老小,倒像是来避难的。
一打听才知,原来是边关站事吃紧,百姓们逃的逃,伤的伤,年轻一点的都被拉去上了前线,只得千里迢迢赶来长安,天子脚下,总也能安全一些。
彼时,大辽军突然挥军北上,连翻征战长安城池,意欲谋夺帝位,宁王殿下季云舒领旨出征平定叛乱,与之大战了三天三夜,终于击退敌军,可回来的,只他一人
自那以后,大辽军败,元气大伤,不敢再跨足长安半步。
宁王殿下平定叛乱有功,手下禁卫军无数,但也因此,朝臣们尊重宁王之时,同时也觊觎他手握重兵,难保他哪日不会突然举兵造反,故,天子季云落对他亦是猜测连连。
如今的长安城内流言四起,皆言宁王殿下与太师府的千金走的极近,是有意攀附太师府邸,壮大余下势力,待时局稳定之期一举攻下长安。
然,一纸婚约,将秋府的五小姐秋玉淮许配给了宁王殿下,传言秋府的五小姐自生下来,便自带孤煞命理,乃不祥之人。
一时间,众人哗然,这般女子,怎配得上骁勇善战的宁王殿下
秋玉淮一袭粗布素衣跪在院内,朝着那紧闭的大门伏地叩首,哭的撕心裂肺,“师父,阿玉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时她的额间便已红肿,就算再疼,也不愿休止。
他仍旧一袭黑衣,独坐于庭,闻言手中杯盏停滞唇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许久才开口,“即是圣旨,你我又怎可忤逆”
苍白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心间一处角落竟有一丝微微颤抖。
“师父,徒儿从未求过你什么,徒儿不想嫁,徒儿求求你,带我离开这,以后我再也不偷不抢了,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里间那人闻言,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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