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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求你别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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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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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嗔怪的瞪了眼某人, 陶兮还是无奈的拉着他胳膊起身, 只是唇角带着一个淡淡的弧度, 自从入宫后陶兮就鲜少再给他更衣, 但此时动作还算利落,少了拘谨与紧张, 多了分随意与专注。

  以前深怕哪里出现错漏惹怒她们王爷,一不小心被席子一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王府。

  “看着好像还是没有宫中绣娘的好。”她系好后定定的瞧了几眼, 柳眉微蹙, “臣妾还是练好了再给皇上戴吧,免得辱没了天颜”

  到时候别人还以为国库空虚成这样了,连个正经的绣娘都养不起,竟让皇上戴这样的东西。

  可正当她预备取下来时, 整个人忽然被拥了过去,骤然对上一双目光熠熠的黑眸,“无碍,朕向来不挑。”

  陶兮“”

  抬手默默在对方胳膊上掐了把, 却让她指尖有些泛疼, 只能别过头轻声道“可是臣妾要脸面呀, 若是被人知道这是臣妾绣的, 这该多丢人呀”

  话落, 男人眼眸一眯,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朕就要这个。”

  “皇上”

  陶兮连忙上前拉住对方胳膊,死活扯着不让对方出门, “下次臣妾再给您绣个就好了,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她绣的并不差,原主的手艺也着实不错,只是比起宫中顶尖的绣娘还是差了一截,单看没什么,但和身上的龙袍一比就能看出差距。

  “皇上”

  高远海进来时就看到皇后娘娘拉扯着皇上,一时间只能赶紧低下头,“启禀皇上,马将军求见。”

  见此,陶兮依旧没有松手,似乎是仗着对方不会甩开自己,然而也不知对方用了什么巧劲,手中的胳膊突然一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嘴角带笑大步离去。

  目光有些怨念,陶兮心里像憋着一口气似的,不过还能怎么办,好在不是专业人士应该看不出其中差别,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臣没事也不会盯着他们皇上腰带看。

  玉竹端着羊奶进来时,倒是笑了声,“臣妾看见皇上戴着娘娘绣的腰带了,您的手艺都快赶上宫中绣娘了。”

  知道她在恭维自己,陶兮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有数的,好在孩子的衣物不用绣的那么好看,只要舒适就好,其实她本来只是想着做两份不管是男是女都能用,可没想到肚子里有可能会是双胎,这倒是凑巧,龙凤胎自然是最好,两个女儿也行,千万不要是两个儿子,不然立谁为太子都不好抉择。

  不过她不会和惠太后一样,给自己儿子一个劲灌输争权夺利的思想,适当的培养是为了责任,而不是把孩子当做利益工具来使用。

  因为“受伤”所以不方便出门,陶兮只是听说惠太后醒了,直到了过了好几天才能过去看看对方,她当然是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可这不是得为了自己名声么,皇后伤势未好就大着肚子去看太后娘娘,这听起来多孝顺呀。

  以前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可现在没办法,她不能给人抓住把柄有机可乘,那殊王就等着找自己和萧臻麻烦好师出有名呢。

  来到长春宫,院中大树已经冒出了绿芽,赫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春景,雨心生怕她出事,一路上扶着她格外小心翼翼,刚好刘嬷嬷端着一碗干了的药碗从内殿出来,看到陶兮后,也是一副皮肉不笑的模样。

  “皇后娘娘伤势未愈,还让您不嫌麻烦的过来一趟,真是咱们长春宫的福分了。”

  听出对方的讥讽,陶兮也不生气,而且淡淡一笑,“本来听说母后转醒时就该过来探望的,只是本宫遇刺受伤不好出来走动,这才拖至今日,刘嬷嬷可是责怪本宫来迟了”

  “老奴哪敢。”刘嬷嬷眼皮一抬,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一边上前看着她道“太后老人家刚喝了药在歇息,娘娘来的不巧,不然在侧殿等上片刻也行。”

  闻言,雨心却是眼神一变,面上透着恼怒,这分明就是在刁难她们娘娘

  陶兮正欲说话,却见屋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目光又落在了刘嬷嬷身上,“还是高王孝顺,太后老人家都歇息了也要在一旁照看,本宫当真是自惭形秽。”

  刘嬷嬷眼神也变了变,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出来了,当下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王爷心系太后老人家的安康,这些日子也是跑上跑下,有时一整日在长春宫也实属正常,哪像皇后娘娘如此贵重。”

  见她还倒打一耙,雨心也耐不住冷声道“龙嗣当然贵重,我们娘娘伤势还未好全就立马过来看太后娘娘,怎么落在嬷嬷眼中就是如此轻贱”

  “你”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敢顶撞自己,当即脸色一变,“娘娘今日过来莫不是就是纵容自家宫女在长春宫大吵大闹的不成”

  也不知是谁挑事,雨心也是忒瞧不起这种胡搅蛮缠的老货,可当看到高王殿下过来时也还是停下了口。

  “母后的确在歇息,皇嫂有这份心便够了。”

  往日那个吊儿郎当的人此刻倒是变了许多,眉宇间也多了抹认真,一袭蓝袍身姿挺拔,再也不是那个整日无所事事拎着鸟笼到处转悠的九皇子。

  陶兮看了眼屋里,忽然把视线投向刘嬷嬷,“既然如此不巧,那改日本宫就与皇上一起来看望母后。”

  出了长春宫,两人同行在生机勃勃的御花园里,男子终究隔了两尺,时刻守着身份的差距。

  应季的花儿都冒出了枝芽,初春的寒风也不再那么冷冽,宫人们路过时连忙屈身行礼,可周围却还是静瑟的只剩下风声。

  “你也怀疑毒是我下的”她目光如炬。

  似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萧岩低着头神情未变,“皇嫂多心了,是非曲直臣弟还是分的清的。”

  闻言,陶兮倒是眉眼一舒,她一直以为对方为了惠太后以至于想偏,才会与萧臻生分。

  眼前的男子褪去了那抹年少意气风发,多了分稳重认真,以往这张面容上可不会出现这种老成持重的模样。

  “你变了许多,不管怎么说,心里多多少少定是怪我的吧”萧臻是夹在她和惠太后的饼干,那萧岩又何尝不是夹在萧臻与惠太后之间。

  雨心等人还是退后了几步,风声不断,萧岩忽然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华装显贵的女子,“皇嫂同样也变了许多。”

  目光一顿,陶兮没有说话,以前一个人自由自在自然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有了孩子做事自然不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至少她得维持一个皇后应尽的责任,不能拖累萧臻,如果虚情假意的来看望惠太后可以博个好名声,那又何乐而不为

  “以前臣弟也有个伶俐懂事的丫鬟,那时候只觉得那丫鬟使唤起来顺手,不过母后认为她是存心勾引臣弟,而且出身又卑微,所以没声没息就被处置了,自此臣弟也未再与下人靠的太近。”萧岩苦笑一声,“可能也是臣弟不如皇兄,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闻言,陶兮眼神微动,她曾听对方开玩笑似的说过这事,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有这回事,难怪当初刘嬷嬷要带走自己时,他会帮自己一把,可能也是想起了往事。

  “母后对皇兄的确严厉,但并不代表她不在乎皇兄,记得皇兄出征那一年边关传来他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母后急的三天三夜都未休息,只是隔阂太深,渐渐的也就越来越远了。”萧岩叹了口气。

  陶兮没有说话,她可不觉得惠太后有这么在乎萧臻,当然了,要是萧臻出事,对方的太后之位可不就没了着落,怎么可能不着急,要是真的关心,当初就不会把儿子扔进水里夺宠,再迟一些萧臻可就没命了,不过这事萧岩显然是不知道的,知道这个幸秘的怕早就被惠太后给灭口了。

  “太后对你自然不错,如今看到你成婚,她应该也挺欢喜的。”陶兮转移了话题。

  听到她的话,萧岩神情倒有些怪异,出乎意料带着点窘迫,那是因为他和那黄家那臭丫头有仇,娶回去才好折磨,他最看不惯对方那副清高寡欲的样子。

  路过分岔口,男子忽然道“臣弟还有事,就先出宫了。”

  看着那道脚步匆匆的身影,陶兮不由眉头一皱,刚刚这人不是还很老成持重吗这才坚持了多久呀

  知道真相的雨心立马上前笑着道“娘娘也知道那高王殿下以前就是个混世魔王,那些京城贵女看到他都是绕道走,可偏偏黄家二小姐最不喜那种吊儿郎当之辈,一次宫宴上,还用诗词讽刺高王殿下是个幼童,这下高王殿下可不就气着了,总是明里暗里捉弄黄二小姐,但就是讨不着什么好,也不知这次怎么会答应娶对方。”

  闻言,陶兮眉梢轻挑,也笑着往承乾宫的方向走,等回到宫中时,雨心还在那里说高王先前的糗事,倒是李嬷嬷一副怪异的迎了上来。

  陶兮顺着对方视线一看,只见外殿里正坐着一道气质温婉动人的女子,不是赵雪音还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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