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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海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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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悲剧没有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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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你爸他不会出事吧三天前离家时说话怪怪的。”池树梅刚刚舒缓的神情再度紧张。

  尽管心中起急,但丁驰还是故做轻松的说“能出什么事我爸又不是心窄的人。主要是我得尽快找到他,一起想办法应付这事。”

  “是得好好想办法,要是影响了你高考,那就麻烦了。”随声附和后,池树梅又催促着,“快去找吧,注意安全。”

  答了声“好的”,丁驰下楼,到了院中。

  金老三等人和车都已不在,只有院里居民还在议论着。

  丁驰骑上自行车,一路疾驰到北坡,径直放下自行车,扑奔坡顶。

  此时日头老高,早已没有了晨练的人,整个树木草丛中带着一种寂寥,甚至是无来由的阴森。

  丁驰心头更紧,匆匆到了那个印象中的地点,坡顶没人,坡脚同样没人。

  难道记错了还是期间出了纰漏丁驰心中起急,四下张望,目光探询老爸千万别出事呀。

  一声叹息忽然飘来“唉,小池、树梅、小慧,对不住了。”

  听到这个声音,丁驰又惊又喜,急忙循声寻去。

  谢天谢地树丛中正是父亲丁守诚。没有利刃压脖,也未见绳索套颈,丁守诚正坐在地上,喃喃自泣着。

  通过瓶子颜色和飘散的味道,丁驰判断出,父亲面前瓶子里是酒,并非农药,遂宽心不少。

  “糊涂呀,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憋屈呀。”

  “人精,你把老子害成这样,不得好死呀。”

  “树梅,跟着我这么多年,没让你享什么福,倒是跟着担惊受怕不少,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呀。想想当年你”

  丁守诚嘟囔一会儿,喝上几口,接着又开始喃喃,然后再喝。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舌头大了好多,说话也断断续续。

  只要父亲在那好好坐着,丁驰倒不担心父亲喝坏,便静静的隐在树后,倾听着那些苦涩回忆和深深自责。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守诚收起地上纸张,揣进怀里,醉眼迷离的说“树梅,想说的都写在这上面了,到时记得拿出来,那样你们娘仨就不受牵连了。呜”

  听到哭声,丁驰提高了警惕。

  “咕咚咚”猛灌几口,丁守诚决然起身,摔出酒瓶,嘶喊着“永别了”,向着林外坡顶冲去。

  哪能再容闪失,丁驰疾步横穿过去,双臂死死抱住父亲“爸,你不能死。”

  本就醉步踉跄,再被这么一扑,丁守诚直接倒在地上,把儿子也带倒了。此时他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弄不清所以然,嘴里胡乱叨咕着

  “不,不疼。”

  “低,真够低的。”

  “到底是地底下,全,全是土味。”

  “阎王佬在哪休,休班了该不会也,也躲债去了吧呵,呵,有意思”

  “阎王佬,劳资来了,快,快出来迎迎接。”

  “威,威武,威”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丁驰既好气又好笑,用力移开压着的魁梧身躯,坐在那里喘了几口,才摇晃着对方“爸,爸。”

  丁守诚扭转头,醉眼乜斜“牛头马面我儿子。你,你怎么也不行,你得回去,得得把你调回去。这里不好,这太冷太冷了。回去好好照照顾你妈和妹妹,她俩肯定”

  “爸,瞎说什么你没死。”丁驰板起了面孔。

  “没,没死。能,怎么能没地下也,也会有太阳我,我真没死”丁守诚四外张望,眨巴着眼睛。

  “你根本就没跳。”说到这里,丁驰又补充道,“你没跳成,是我把你拦下了。”

  “我我,呜你让我死,我没脸活了,丢死人了。”丁守诚捂住脸颊,哭了起来。

  丁驰“哼”了一声“你要怕丢人,就别这样了好不好咱俩马上回家。”

  “回,回家。”身子直起一半,丁守诚又跌坐在地,“我不能回去,否则他们又不走了。你回吧,带上她们娘俩先先躲躲,等我跳下去,到时你们把这张纸拿出来,就没事了,没事了。”

  “你”丁驰缓缓站起来,沉声道,“反正今天我也在那上面签了字,即使你不在,他们也会找我。”

  丁守诚立即顿足捶胸“你糊涂呀,那本来就是糊涂帐,就是咱们被”

  “回不回”丁驰问道。

  “我本来想着一死了之,想着把糊涂帐也带走,不给你们留下痛苦和麻烦,可现在你却唉。”又自叹息一声,丁守诚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走吧,爸。”丁驰给父亲拍了拍身上灰土,挽起了对方胳膊。

  丁守诚迈出两步,又转头道“本来就脱不了麻烦,现在你又一脚踩进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要总想着死,那是对亲人最不负责任的表现。”情急之下奚落一句,丁驰又安慰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丁守诚老脸更红,说了句“我不会死了”,跟着儿子走去。

  出了树林后,路上偶尔还有行人。

  担心别人笑话,丁守诚先是双手擦了擦脸,然后便推开儿子,迈着方步走去。可心愿虽好,怎奈酒精麻醉,差点就摔倒在地,只好任由儿子搀着,低头前行。

  身上驼着一个死醉死醉的人,而且丁守诚本就骨架很大,丁驰倍感吃力,关键过去这十多小时根本就没闲着。

  歇歇走走,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丁氏爷俩才到了坡下。

  扶着父亲坐下,丁驰边喘粗气边回头,望着北坡坡顶,望着父亲前世曾经纵身一跃的所在。

  丁驰记的清楚,在前世的时候,清明当天下午接到邻居电话,说父亲出了点儿事。等他从学校赶到医院时,父亲早已是病床上的“纱布人”。欠了一堆外债,也仅换回了一个身、脑皆废的瘫子。从那之后,丁驰再未到过北山,但血淋淋的场景已然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走吧。”丁守诚眼中闪着泪光,轻轻拍了拍儿子。

  谢天谢地悲剧没有重演。想到这次有惊无险,丁驰脸上漾出浓浓的欣慰,也不禁后怕幸好早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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