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能不能缓一些
其实他想说的就是,这个真的有些不好看,大白天的,在家里还要带着这么一顶帽子,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心思,他还没有见过谁家的孩子,在家里也是如此凹造型的,还要带上这么一顶帽子到处走着。
许兰盈的手不由扔抽紧了一下,就连呼吸也都是有些紧毕升,她也是剜了一眼沐天恩,那一眼的警告,很难猜吗?
沐天恩伸出手将自己的帽子向来按了一下,而后对再是咧开嘴角对着沐林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头发剪了,剪的不好看,带着这个不别扭,等着的长好了,再是摘下来。”
“爸爸又不嫌弃你长的不好看。”
沐林不由的都是哭笑不得,果然是女孩子,他家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恩恩,现在也是知道美了,他还以为,这孩子可能还要等一些时候才能开窍,结果现在就知道了美丑,可喜可贺啊。
他说着,也是伸出手,揉了一反术天恩的脑袋。
却是让沐天晴不由的抒出了一口气,可是沐天恩却是连神色都没有变过,就只有她放在腿上的那一双手,握到了死紧,还有的就是她的背上陡然出的那一身冷汗。
沐林这一只手,差一些没有让沐天恩的伤口崩开。
沐天恩习惯的将自己的帽子向下压力一下,也是坐的离沐林远了一点,就怕沐林一会真的受不了自己的那一点好奇心,顺手将她帽子摘了下来,那么到时候,她什么底都是露了,她也就只能说,是自己摔的。
摔的就摔的,她却不想再是被说成了蠢货,蠢的就连路都是走不了,非要将自己的脑袋给摔出一个洞不可。
沐林好像也是知道小女儿爱美的心思了,所以也是不打算动她的帽子,虽然说他还真的有了一些恶趣味,想要掀开沐天恩的帽子,看看到底有多丑的,这个也算是见证了一个人一生当中的独特变化,要是能留下一两张照片出来,到时拿给外孙子看,那不也是挺好的。
而他也可以在若干年后,指着这一张丑到爆的照片,给自己的外孙子说,看,这就是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挺丑的?
“对了,”沐林这又是想到了什么了,“凌家的人过来了?”
他问着许兰盈,这一回来,他就听说,凌家的人上门了。
“是啊,”许兰盈也是笑道,现在到也没有那样紧张,当然始终也都是不明白,到底她在紧张些什么?
“你要是早回来一日,就能见到他们了。”
“不急,”沐林再是喝了一口汤,“总是能见到的。”
“凌泽都是要三十,咱们家天晴也是大了,不能再是拖下去了。”
“爸,我……”
沐天晴本能的向沐天恩那里看了一眼,心头也是急的想要解释,沐天恩却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她尝到了盐味,却又有着那些不经意的酸。
是因为汤坏了,还是以为心酸了。
“好了。”
沐天打断了沐天晴的话,而他也是摸了摸大女儿的头发,就是感觉这没有沐天恩的好摸,沐天恩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样,可是沐天晴,却是天鹅,这天上飞的,还有地上爬的,他还是感觉爬的能好上一些,也能可爱上一些,毕竟接地气啊。
“先吃饭,”沐林呵呵的笑着,也真是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感,虽然说没有儿子,可是有两个小棉袄,他也是很得意,他家的两个女儿都是漂亮的小丫头,谁见不快,谁见不喜的。
而现在女儿也是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人,说不心酸,那还真是假的,可他再是一想,可能隔了一两年后,他就有外孙子抱了,现在的这些心酸难受之类的,也都是一扫而光,就连此时的这碗汤,也都是感觉入味的很。
沐天恩听着他们都是在说着沐天晴与凌泽的事情,自己却是安静的像是一个外人,可是这些一言一语,一朝一夕,至于她而言,哪样不是折磨。
她有时都是想说。
能不能慢上一些,能不能缓上一些。
等她忘记了那些疼,当她能够笑出来之时,他们再是说这些事好不好,她相信,那时,她就可以坦然的面对,也是可以迎风而笑了。
只是要有多久,她不知道。
可能不能不要是现在,能不能再是晚上一些,再是慢一些,只要一些就够了。
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沐两家往来越是频繁的往来,更甚至他们还是在商量着婚期,婚讯,甚至是喜酒,她看着他们脸上的笑,那样的张扬,也是那样的满意,她也能看到凌泽有时会等在门口,带着不情不愿的沐天晴出去,而每一次,凌泽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而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总也是让沐天晴面红耳赤。
那一种莫可奈何,又气又恨,像及了……
变爱中的女人。
沐天恩突然很想笑,可是她的鼻子却是酸涩无果,当是她抬起脸之时,手背却是晕开了一些水珠,她没有感觉是被全世界背叛了,她只是被抛弃了而已。
再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她又将帽子向下压了一些,而后背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外面连一个人也都是没有,就只有她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她的妈妈一定是和凌家人商量婚礼的事宜去了。
而凌泽也是带着沐天晴出去,想来沐天晴是又恨又气,可又不得不说,这又是她这一世所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她再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将帽子又是压低了一些,独自一人的走出了大门。
医院里面,沐天恩将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
医生拿过工具,也是解开了那层纱布,他本来以为沐天晴会疼,会怕,他接过不少像是沐天恩这般小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担惊受怕的,毕竟是面子上的问题,攸关于一辈子的脸面,尤其是女孩子,哪个不是怕的。
就只有这么一个,就像无知无感一般。
问她疼吗?
她摇头。
问她怕吗?
她还是摇头。
“好了,”医生放下了剪刀,“伤口到是长的不差,线也是拆掉了,再是多注意一些,现在还是看不出来会不会秃,不过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