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谁打的
物业经理暗暗地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心底里的的怀疑越来越重。想他们这一个阶层的人,是从来没有见过河岸集团的总裁真颜的。只是听说过,总裁常年住在荷兰,手段了得,一手创建河岸集团,更是独挑公司的大梁,是个人人提起
来都要尊敬几分的男人。唯一的缺陷就是,傅御风双腿残疾,多年以来一直坐在轮椅上,已经养了十年,还没有完全治愈。
他本来以为像传说中描述的那样,公司的老总应该是个秃着头,油头粉面的大叔,谁知今日一看,他竟然如此年轻!
物业经理心里想着,转身去看了身边的易凡,他正站在轮椅的后面,微低着头,一脸沉默严肃的样子,俨然没有了私下里的轻松的感觉。
易凡因为跟了傅御风,走到哪里都是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现在竟然能够在男人的身后如此沉默,十分首位奇怪。他心中更加确认了几分。这时,恰好电梯已经停在了8楼,电梯门开了,物业经理赶紧提前一步走出电梯,帮忙挡着电梯门,对着傅御风,与之前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
转弯。
“总裁,您请。”
傅御风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任由易凡推着自己出了电梯。
易凡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特意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无语的问:
“钥匙带了吗?”
物业经理连忙上前一步,神态表情有些谄媚。
“带了,带了,总裁,易秘书,这边请,温小姐住的802室在这边。”
他说着,自己已经拖着肥胖的身躯跑了过去。星期八初期建设的时候就十分注意保护住房主人的隐私问题,所以在建设装修的时候专程在墙体里抽干了一层的真空气体,除非趴在门上一直听,不然很少有可能会听到
里面的声音。
物业经理走过去,先是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回头的时候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似乎是有些一言难尽,对着傅御风说道:
“总……总裁,里面现在还在吵。”
傅御风闻言,一双眸子便的更加黑沉,他盯着温凉公寓所在的那扇门,低沉的声音从嗓间溢出,带着特有的磁性。
“开门。然后你可以走了。”
他不敢耽误,低低的应了声是,连忙低头开锁,咔嚓一声,大门开了,里面何曼尖锐的声音不加掩饰的窜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温凉,你给老娘滚过来!快说,你是有没有其他私藏的财产?好啊,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从家里投了这么多钱,说,钱都藏在哪里!”傅御风周身气息瞬间冷凝。那物业经理听到了里面的对话,额头上冷汗直冒,眼角不住的往傅御风那边偷看,心底里猜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boss跟里面的几人到底是什么
关系。
“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吗?”
忽然,傅御风眼眸锐利的朝他看来,里面有着刺骨的寒冰,吓得物业经理狠狠的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的走过去,低着头连忙应道:
“是是是……总裁,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您有需要再叫我。”
傅御风坐着没有动,直到听到后面的人走进电梯的动静,才微微抬起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易凡跟我进去,其他人先留在这里。”
众人纷纷应是,看着易凡推着傅御风走进了温凉的公寓。
公寓里现在已经栾城了一团。
温凉被何曼狠狠的推倒在地上,旁边的画作颜料扔了一地,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几个高跟鞋的脚印。
孔叙白紧张的护住身后的温凉,对着站在前面的何曼怒目而视。
“你这个疯女人,赶紧出去,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孔叙白处于抓狂的边缘,刚才何曼趁着与他说话的时候,趁着他不止一次,一把将温凉拉倒在了地上,踩着尖尖的高跟鞋就要往人身上踩。
孔叙白大惊,连忙走过去推开何曼这个疯子,紧紧的将温凉护在身后,强撑着的君子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目的气愤。
易凡推着傅御风刚刚走进门,就听到里面男人的声音,易凡的脚步微微一顿,细细的看轮椅上的傅御风,发现总裁的背影也是微微一僵,只是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易凡紧张的悬了口气,推着傅御风走了进去。
何曼见孔叙白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收拾温凉,心中也来了气,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手,赶紧给我滚出去,再惹恼了我,小心我让你在东城混不下去!”
孔叙白刚刚扶起温凉,听到这话,面目阴沉,刚想说话,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强势和霸道,瞬间夺取了房间内的主场。
“哦?温太太想怎么让人在东城混不下去呢?我倒是也想听听。”
众人齐刷刷的抬头,就看到了被易凡推着,坐在轮椅上走进来的傅御风。温凉的一边脸依旧肿着,脸上还有着先前没有消去的泪痕,遍布在脸上,一时间看上去十分凄惨。他抬头看着走进来的傅御风,刚才听到刘涛的电话,说没找到傅御风,
她本来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御风依然是早上的那一身西装,外面套着合体的大衣,面色如画,星眉俊朗,只是那一身的暴戾之气太过明显,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傅御风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温凉。
他眉目寒冷,眼睛紧紧地盯着温凉肿起的脸,一时间,周遭的气氛僵住,如一柱寒冰扎在水里,瞬间冰封千里。
“谁打的?”
傅御风沉声开口,眼睛不错的盯着温凉,眼睛里的暴戾越发掩饰不住。
温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傅御风的耐心本就不多,看到温凉这样,一时间更加生气。
“温凉,我最后问你一次,谁打的!”温凉被他的怒气狠狠的震慑到了,咬着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为什么,泪水却像决了堤的洪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