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5 总得活着不是吗
战争不仅会带来伤痛也会带走人们的一些情绪一些理智。
当绑匪们所在的棚户区的防线被撕开一条裂口之后这些实际上没有经过什么太多正式军事训练的前军阀武装分子就开始溃败。
彭捷奥和它属国的那些人根本没有想过要组织反攻当他们发现挡不住的时候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彭捷奥的皇帝在他们到来之前, 就已经和他们谈论过了。
他们来这里不是为帝国的未来过来奉献自己生命的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拖住联邦人的一部分精力不让他们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外的战争中!
所以当这伙人没办法继续给联邦制造麻烦的时候他们就会第一个离开。
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做。
溃败往往都是从第一个逃兵开始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战争中对于战场上的逃兵历来都是直接枪决的原因。
这伙外国人都跑了剩下的那些本来就不是他们拿主意的底层跑得更快了。
很快整个棚屋区就陷入了大火之中黑石安全的小队则带着活下来的人快速的撤离。
这里是马里罗这里不是纳加利尔。
在这里一些人如果听说附近有联邦人他们脑袋里想的肯定不是“我得去问问有没有工作能让我做”有很大可能是“我得弄死他们!”
其实现场还有一些已经死去了士兵遗体没有来得及带走时间上来不及。
不过陆军方面会解决这些事情他们会到这边来把每个小伙子都带回家。
刚才拿着枪发泄了好一通的奥斯汀又沉寂了下去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年轻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见惯了伤痛和死亡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脑海中回忆起那個年轻人对生命对活下去的渴望时她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在翻腾。
她没办法忘记那个少年也很想知道他最后到底想要说什么
或许, 这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
整个战地医院大约有三百多人被绑架——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医院类似的医院在很多地方都有, 只要有人参与战斗就会有完善的后勤体系。
联邦不缺钱加上现任总统有着深厚的军方背景军方拿到的预算可以说是没有上限的。
像战地医疗这样的保障体系基本上每个基层部队都会有配备无非就是人多人少罢了。
三百多人伤员加上医生此时死的只剩下不到一百二十人。
其中有一部分是在来的路上死的没有人能记得那些位置他们就那么死了然后被本地人丢到路边的草丛里就算现在去找也找不到了。
还有一部分是来了之后病死的死于失血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最多的一部分还是在刚才被枪杀的。
那些武装反抗分子完全丧失了人性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袭击的时候他们第一个念头不是反抗或者逃走而是尽可能的去屠杀人质。
联邦的士兵们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可如果他们是马里罗本地人就会明白。
这种习惯, 来自于种族对立。
战争可以失败, 自己也可以受伤甚至死亡但是对立的种族不能放过!
刻在骨子里的仇恨让他们有着一种扭曲的三观这只体现了他们扭曲的一部分。
车队离开不到十分钟附近的城市中就过来了一批战士这些人也都是武装反抗分子。
彭捷奥的要求很简单要钱给钱要武器给武器只要他们能够给联邦人带去麻烦就行!
也许这些人不敢组建大规模的势力去对抗联邦但是像这样小规模的骚扰作战他们还是敢的。
他们来的迟了一点没有堵住联邦人只能看着棚屋区被烧成灰烬。
在返回占领区的路上又有十几人陆续的死亡到最后活着回到占领区的人还不到一百人。
这个数字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少很多不少军官觉得至少能回来两百多人。
黑石指挥官以报告的方式把整个过程记录了下来然后交给了军方军方也没有什么好刁难的。
因为不仅有黑石指挥官的文字性报告实际上还有整个过程的录像。
从他们开始潜入到接近关押人质的地方到开始进攻到最后撤离都记录了下来。
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就算陆军自己上也不见得能比黑石安全的快速反应部队高明到什么地方去。
简单的交接了一下工作之后军方高层还是被这份报告触怒了。
珀琉斯更是主动的做出了一些要求对前线的要求。
第一不要俘虏所有敌人就地枪决。
第二对有嫌疑的马里罗人进行严密的监管控制起来关进集中营里不要给他们出去捣乱的机会。
第三对于有一定证据的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给予惩戒。
这个称作为“秋日三戒”的命令开始在马里罗的最前方执行军方的人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他们也认为在彭捷奥人的支持下能出现如此之多的武装反抗分子就是因为他们的政策太温柔了。
是时候强硬起来了!
活下来的这些人都被转送回国这是政治需要。
特鲁曼先生当着民众的面说要解救这些人现在这些人救出来了你就得让人们知道。
虽然死了一些人可是这不是联邦的错不是那些负责行动人员的错都是马里罗人的错!
房间里十来岁的小男孩已经有一定的阅历去了解这个世界了。
他有些不安的站着。
他穿着非常体面的衣服别看他身上这件小号的正装好像不是怎么特别它实际的费用比许多同规格的成人衣服都要贵得多。
这是纯手工制作的因为没有什么成衣店会按照尺码大规模生产这样的衣服。
有钱的人不会去买那种不合体的正装给自己的孩子穿而穷人们则没有穿这些衣服的需求与场合。
所以小孩们少年人的正装基本上全都是手工制作。
六七千一套。
如果你注意到他领口内侧的一朵用纱线绣出的花朵就知道它来自一个比较有名气的裁缝。
这个孩子就是马里罗下一任的大总统不过由于他现在没有成年为了避免他在政治斗争中成为牺牲品或者被马里罗的军阀迫害所以他只有等待成年之后才会被允许回到马里罗。
在此之前他要在联邦度过差不多十年的时间。
他会接受联邦最好的教育会有最专业的人来教导他各种知识能力。
甚至联邦政府都已经为他未来的“妻子”做了一些选择大约有十多名候选者。
你可以说这是他的不幸但这同样也是他的幸运。
人有时候面对命运很无奈不管你怎么反抗都必须吃一口屎。
可是你又有一些选择你可以选择站着吃坐着吃或者躺着吃以及吃干的还是吃稀得。
你总得选因为你没得选!
房间里有很多人还有少年的母亲不过这个女人被要求站在了靠门边的地方。
一名看上去有些严厉的中年人走到少年的身边低头看着他“让你背诵的东西已经背好了吗?”
少年有些怯懦的点了点头。
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打过他但眼前这个管家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时就会挨打。
很羞耻的挨打。
管家会让家里所有的佣人都过来围观他会被脱掉裤子然后趴在管家的腿上管家会用一个包着牛皮的木条抽打他的屁股。
很疼管家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轻一点”他恨不得把所有力气都涌出来。
来自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惩罚让他对管家有一种几乎本能的畏惧。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会背了。”还用带着一些渴望的目光看着管家。
管家微微颔首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不过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我的主人当然是非常聪明的孩子这点小事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少年人抿了抿嘴他在掩饰自己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挪开了目光。
当他第一次挨打时他的母亲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什么都不说和那些下等人一样看着他出丑甚至连阻拦一下都没有做。
这让少年内心中有些说不清楚的不满反倒是一直对他很严厉的管家虽然有时候会因为他做错了事情处罚他但更多时候则是很和蔼的一个人。
教会了他很多的道理也领着他看到了未来远方的道路。
也许父亲这个角色正在被这个管家所取代。
毕竟对于这个孩子来说“父亲”更像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东西!
他以前只见过他的父亲十几次可能还多算了。
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些电话信件的往来。
尽管他听说自己的父亲已经自杀了他也为此感觉到悲哀和难过可他很快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人是感性的如果不能天天维持感情就算是血亲也会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