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 打电话时记得戴头盔
“嗨看了新闻没?”
林奇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爽利。
只是听着他说的话就有一种夏天赤足走在沙滩上看着只穿着裤衩子的妹子们打沙滩排球的感觉。
阳光沙滩乃子海风吹来一点咸腥味的海风然后咬一口青色的柠檬一切全都是美好的!
电话这边的特鲁曼先生也很快意识到这是一次试探他向后一靠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说的是违禁品调查局相关的新闻。”
“是的就是那些。”
特鲁曼先生的回答也很快“有些意外但他们的成绩很亮眼你知道有时候我们不能祈求我们的政府部门主动去做什么。”
“我经常听说有一些部门存在严重的怠政问题不主动不积极……”
“他们做得很好发挥了主观的能动性值得称赞!”
联邦政府从来都不是主动工作的一个政府体系任何政客和官员的行为都需要驱动力。
比如说资本家的驱动力有些资本家希望能避开某些法桉上的条款他们就会组建游说团于是大家就看见了忙碌的政客们。
又或者有些工厂的建造和排放可能有些违规为了隐瞒这些问题政客们也会想尽办法把他们的违规变成符合规则。
当然如果有人向一些机构举报或者媒体曝光了一些丑闻和现象联邦政府的官员们也是会工作起来的。
但他们很少主动的去工作都是在被动的等待分配工作。
就像之前的违禁品调查局。
没有上层的命令一层层压下来格林兄弟经营的犯罪集团就几乎半公开地贩卖兜售那些走私来的酒精饮料。
所有人就像是瞎了一样甚至可能不少探员还会去这些非法经营的场所喝一杯放松一下。
毕竟以他们的收入能力他们可喝不起那些合法的酒!
可一旦有了上层的命令大家立刻都动了起来。
没有什么困难也没有个人原因这就是联邦。
特鲁曼先生也对着突然爆发的调查表现出了他的“意外”他通过这几句话告诉林奇他其实也不知道这回事。
两人都很清楚彼此之间在说什么不过他们交流的方式更加的隐蔽。
不是说隐蔽的交流具有怎样的优势而是有时候隐蔽的这种沟通方法给双方都留下来了一定的回转的余地——
“可能是我理解有问题”或者“可能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一句话余地就空出来了。
林奇的笑声传来“他们做得的确不错在打击犯罪的问题上我们所有人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特鲁曼先生点头称是“这一点我很赞同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确保了双方没有更多的分歧之后停止了继续交流随后林奇挂了电话。
特鲁曼先生又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对于林奇的这通电话他并不意外如果林奇不打电话来求证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至少从目前来看双方彼此之间还是有信任的。
不管是因为友情还是因为需要。
对他来说他现在这个重要的阶段离不开林奇的支持同时林奇也需要他的帮助。
黑石航空几笔大订单太大了让人眼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林奇自己实力足够硬加上还有总统站在他这边他想要守住这些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资本的世界永远都不是和平发展的只有互相攻击吞并乃至于厮杀才是资本世界生存的唯一真理。
至于林奇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会太在意他很清楚如果资本力量伸出爪子尝试着在他面前低声地嘶吼。
他不给予还击这些人就会更加过分的冒犯他。
雄狮从来都不吝啬用最大的力气去杀死任何一个挑衅者这就是它们维护自己权力的最直接的方式!
他也的确想知道到底是谁!
傍晚彭斯忙完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所有文件把需要储存的文件都锁进自己的保险柜中。
做好这些他提着公文包朝着总统府的大门走去。
在经过两道安检确定他没有携带任何不属于他的物品离开后他被授予放行离开的权力。
总统府的两侧都是停车场默认中左边的停车场为政府官员们使用。
右边的停车场为普通员工使用。
这没有什么明文的规定这种明显带着阶级特征和不自由风格的东西不可能存在于自由的联邦。
谁什么样的身份在什么地方停车其实更多的还是大家自发的行为这就是他们的自由!
彭斯走到了右侧的停车场坐进了自己的车中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打开驾驶室的上遮阳板把半包烟抽出来自己点了一根。
浓烈的烟草味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的弥漫开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车里吸烟。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发动起汽车离开了总统府。
他有点紧张开车的路上经常的看向后视镜有时候更是神经质的看向驾驶室两侧车窗外并行的车辆。
联邦有规定汽车的玻璃不允许有过深的颜色也不允许是那种和影子一样会反光的。
这是为了保护执法人员的安全不可以快速看穿的玻璃会给执法带来太多的障碍。
警察们很难评估漆黑的车窗后是一个满脸无辜的中年怀特先生还是举着热武器的布来克先生。
他在观察周围的车辆内部情况他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路上彭斯都很紧张他只是总统府秘书办公室里一个不起眼的秘书。
可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些很特别的事情。
离他居住的地方还有两百米的距离他把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老实说现在他有点后悔多方面的。
一方面是他把自己卖得太便宜了只用了二十万他就按照那些人的要求拟了一份文件并且搞定了签名。
这个价钱太低了如果他知道这些文件产生的结果有这么大他怎么也不会二十万就同意下来。
另外一方面他又感觉到有些危险还很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些事情成为对方眼中免费的工具人。
他们掌握着他要命的把柄如果真的要让他做什么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当时要的钱更多一点就好了此时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带着家人找一个偏僻一点但很平静的小国家生活。
这点钱……不太够他做什么。
他正吸着烟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户这把他吓了一大跳!
当他仔细看是一个像是路人的家伙后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见鬼你要做什么?”
那名路人对于他恶劣的态度并没有给予回击而是指了指旁边几步外的电话亭“彭斯先生有你的电话。”
电话亭里的电话突然间滴铃铃铃铃铃铃的响了起来那名路人也快速的离开就像没有停下来过。
看着电话亭中不断响起的电话彭斯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犹豫再三对方能在这里找到他就说明自己始终在他们的监控下。
躲只能躲掉现在躲不了一辈子!
他走进了电话亭中接起了电话“谁在那?”
有些警惕很紧张。
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显然是经过加工的而且手段很粗糙。
大约有什么东西蒙在了另外一边电话的麦克风上这让彭斯听到的声音瓮声瓮气不真实。
“是谁让你提交的那份文件?”
彭斯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狠狠的攥着他透过电话亭的玻璃看向周围的街道。
有太多的窗户和黑漆漆的窗口他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也许是马路对面电话亭中的那个家伙?
他盯着对面的电话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你以总统府的名义发送了一份文件去国会上面有你的拟稿人署名。”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只是一个小人物我想要的是你背后的那些人。”
“但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我也不介意让你发生一些意外以震慑其他人!”
这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让彭斯咽了一口唾沫他犹豫了一下思想正在激烈的挣扎。
其实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糟透了他不知道自己发的那份文件会引发这么多的事情其实以前他也做过。
以前他发的那些文件带来的后续事件并不如这次的可怕这才几天时间约克州就抓了这么大的桉子。
他不相信这是一份文件能主导的。
他如果透露了他背后的人毫无疑问那些大人物肯定会知道是他的嘴不够严才泄的密。
可如果他不说这些人看起来也不会让他好过。
更可怕的是他一旦坦白就意味着他收受贿赂利用工作之便干私活的事情会被曝光。
他很大可能会坐牢并且坐很长时间。
一分钟……
两分钟……
对面电话亭里的人离开了但他这边还没有挂断的提示。
三分钟时对面的人似乎没有了耐心。
“看起来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这个秘密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如果你能活下去我们会有继续通话的机会!”
彭斯勐的意识到了什么听筒里却传出了挂断后的忙音他脸上刚浮现一些不安表情的同时他在电话亭的透明玻璃上看见了一些微弱的反光。
在自己的背后一辆皮卡车正朝着自己所在的电话亭加速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