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消逝的六年
TBBT4A公寓。
“死了？”
耿直boy谢尔顿问出了霍华德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你确定？这不会又是得罪你之后的‘上帝给的惩罚’般的意外吧？”
说道上帝时，他双手伸出两根手指，做出引号的动作。
“当然不是。”
亚当看了一眼不敢直视他的霍华德：“不过这的确和我有点关系。”
霍华德身子一颤。
他感觉到了森森恶意。
“怎么说？”
拉杰什震惊的看着亚当。
这种事情也能乱说的吗？
当初他想将亚当绑过去给他写小说时，他爸爸说的果然是真的。
爷爷爸爸是真霸道啊！
“还记得那场人道灾难吗？”
亚当环视众人，见众人神情都是一凝，知道那场灾难真的对美剧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产生了深远影响，连谢尔顿都不例外。
“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我除了安排同事们救灾，就是安排车辆将我在纽约的所有亲朋好友全部送出了纽约。”
“我知道！”
莱纳德举手道：“当时我还接到你的电话，想要顺便将我们也接走，我爸爸觉得新泽西离现场很远，就婉拒了。”
“没错。”
亚当点头：“因为纽约很多建筑都有百年历史了，以前用的防火材料都是不环保的石棉之类的建筑材料。
当几万升航空燃料倾斜燃烧起来后，一切都被点燃了。
无数致癌颗粒气体笼罩在那一片。
空气、饮用水……整个纽约其实都不安全。
我自己是医生，还是医学中心的总住院医，走不开。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亲朋好友们待在那样的环境下。
所以我派人将他们全部送出了纽约，在外面待了足足大半年时间。
直到我找人专门监测空气、饮用水安全后，才让他们回来。”
“而巴尼·斯丁森那会已经不是你的朋友。”
莱纳德恍然，对着霍华德挺了挺胸膛：“自然享受不到作为你的好朋友的安全待遇。”
“你是说他因为待在纽约，被致癌物质笼罩，得了癌症而死？”
霍华德迟疑道：“他应该不在现场吧？而且他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倒霉当然不倒霉。”
亚当摇头道：“他只是作死罢了，虽然我没有将他接出去，但也没有阻止我们共同的朋友向他示警，提醒他远离灾区。
可他偏偏不相信我。
在这种时刻，也不忘泡妞。
看到遇难者家属，有人在现场卖起了文创产品，就自以为得到了灵感。
买了这些印有遇难者头像的T恤和徽章，利用同情心，不断去骗去偷袭。
有时候为了加深效果，还三番五次去现场飙演技。
誓要将悲伤玩出花来，进行到底。
他那时的确很爽，在我们的朋友大半年回归纽约后，向他们吹嘘他大半年夜夜当新郎。
有时候还是双倍的快乐，轻松实现两百连斩。
但是在他靠近灾区玩花活时，祸根也埋下了。
那场灾难，致癌率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可是都没有什么报道啊……”
霍华德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了。
还能因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
耿直boy谢尔顿再次点破真相：“成熟点，霍华德！”
“六年过去了，灾难的后遗症才慢慢显现。”
亚当叹息道：“越来越多的人道灾难呼吸综合症，各种癌症也此起彼伏。
我之所以离开纽约，从东海岸移居西海岸，这也是原因之一。
看着一个个曾经在现场救灾的消防员、医护人员、附近的居民不断被诊断出得了各种癌症，而我能做的其实非常有限。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癌症带来的不仅是死亡，还有濒临死亡前的无限折磨。
那种绝望和痛苦，就算是旁观，都很让人难过。
豪斯医生的好基友威尔逊医生，就是肿瘤医生，经常面对癌症患者。
老好人的他一度干了一件让豪斯都担心的事情。
他写了一篇演讲报告，要当众说出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安乐死对癌症患者的必要性！
豪斯知道后，直接给威尔逊医生下药，然后拿着这份报告，用其他医生的名义，捅了出来。
因为一旦谁戳破这个皇帝的新衣，那他就会被那些掌握着癌症药品的医药公司利益复合体这个庞然大物针对，没有任何医疗机构会接纳他。
美剧世界，连上帝再次降临人间，都会被那些庞然大物亵渎至死，更别说什么药神不药神了！
亚当之手也无力拯救成千上万的新增癌症患者。
一次次出手失败后，让亚当萌生了去意。
虽然有点自私，但对于他来说，将时间耗在注定没有希望的手术上，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会和癌症死扛到底的。
最起码在1000岁小目标达成之前，不会这么做。
“巴尼·斯丁森也因此患癌，然后死掉了？”
霍华德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是也不是。”
亚当先是点头，然后摇头：“他的确因为作死患上了癌症，但死亡却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
霍华德他们异口同声的叫道。
“造化弄人。”
亚当感叹道：“他风流了十几年，因为风流而患了癌症，患的还是前列腺癌，一开始的各种不适症状，都被他忽视了。
等到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事实时，被泰德他们拉去找我诊疗时，我虽然帮他顺利切除掉了肿瘤。
但金囊、周围病变的神经、血管也同时切除了。
术后他的命是保住了。
但却出现了功能性衰退和障碍，不仅再也无法过上从前那种潇洒浪荡的生活了，就连正常幸福生活都做不到。
霍华德，你是最懂你们这类人的。
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
“我不是他！”
霍华德尖声否定道。
这太可怕了！
如果他的亲兄弟不行了，他也宁愿和对方一起死去。
同生共死，这是兄弟法典！
“so，你听懂了这个故事吗？”
亚当收起感慨，看向霍华德。
“听懂了。”
霍华德再被谢尔顿他们鄙视，那也是MIT优秀毕业生，未来能上太空的袖珍版犹太希腊神，智商也是天才级别，怎么可能不明白亚当的意思。
同一个故事，每个人有不同的解读。
但霍华德明白亚当想让他解读的方向，就是严格遵守亚当的朋友原则，别作死。
不然有很大几率会有各种森森恶意降临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