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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叫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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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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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祖国生日快乐。

  今日山河,盛世无双。

  祝读者朋友,中秋快乐。

  愿大家阖家安康,事事顺心。

  ~~~~~~~~~~

  久违的春雨,不期而至。

  江南的湿冷,钻到了骨子里,让大多数来自北方,甚至更北的官军,格外难受。

  六十万大军已兵临淮东,从运河码头到淮安城下,连绵的营帐比地上的草木都要密集。

  朱五说的对,当这些所谓的官军到这的时候,就等于给百姓带来了苦难。

  整个淮安路,全部变成了军营。

  田地种不了,生意做不成,男人成了民夫苦力,女人.....

  侥幸避开的百姓们,拖家带口逃进了山里,成为流民。

  这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到底是上天的福泽,还是苍天的哭泣?

  春雨寒,脱脱的脸更寒。

  刚进淮安,屁股还没坐稳,脱脱就听到一个坏消息。

  正正三千人的骑兵先锋,被朱五给宰了。

  淮安城下,那个巨大的京观海矗立在那里,那些没闭上眼睛的头颅,无比的恐惧。

  砰!

  一座高大华丽的营帐里,脱脱脱的手帐狠狠的拍打在桌子上,装着奶茶的银杯,滚落在地。

  “你们都是死人么?”

  脱脱圆润的脸上,肌肉颤抖。

  地上,淮安的文武官员,用最卑微的姿势,跪成一排。

  大元的丞相,历来都是半个天子,地方的官员,在他们眼中不比自家的奴仆尊贵多少。

  脱脱一发火,这些人胆战心惊。

  “呔!回话!”

  “丞相!”淮安知府抬头,“那些西域胡兵根本不听下官的阿,到了淮安就私自出战~~”

  “本相说的不是这个!”脱脱骂道,“朱五退了,那京观为何不收拾掉?留在那当佛拜?”

  说着,脱脱的表情愈发的狰狞,“那坏我士气,乱我军心的玩意,你们就留着?留着给本相添堵?你是何居心?”

  “下官这就让人~~~~”

  “来人!”

  脱脱不给淮安知府说话的余地,一声令下,帐外两个健壮的亲兵昂首而进来。

  “拖出去斩了!”

  “丞相,下官冤枉,丞相~~~”

  淮安知府顿时痛哭流涕,匍匐上前。

  但是这个朝廷命官,在脱脱却被脱脱的亲兵,抓狗一样的抓住,往外拖。

  “且慢!”

  营帐外,一位五旬的汉人儒生走了进来。

  “丞相,此时杀人,不吉!如今大军刚到淮安,正是用人之时!”

  脱脱厌恶的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淮安官员,冷声道,“今日看在伯璲面上,饶你一命,都下去!”

  地上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

  人走之后,脱脱长叹一声。

  “伯璲,坐吧!”

  被叫伯璲的儒生,姓龚。

  大元进士出身,学富五车,此次南下,在脱脱军中为参议。

  龚伯璲也不见外,在脱脱身边坐下。

  “三千骑兵阿!”

  就听脱脱叹道,“朱五一战全杀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本相根本不信。”

  “相比是那些西域蛮子,不知轻重轻敌冒进,中了朱五的圈套。”

  龚伯璲开口说道,“丞相无须挂怀,如今百万大军齐聚淮东,朱五必一战可平!”

  “当日,就该先灭了他!”

  脱脱的脸上满是懊悔,和州一战,自己连夜退兵,本想休整之后再灭了朱五。

  谁知道,后院起火,不得不先行回京。

  哪知,这一放。当日不起眼的毛贼,现在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运河都给截断了!

  “跳梁小丑而已,丞相何必自责!”龚伯璲劝道。

  “呵!”脱脱苦笑一声,“伯璲,你我二人多年故交,何必说这些好听的宽慰我。

  跳梁小丑?朱五要是跳梁小丑!那刘福通,徐寿辉算啥?

  还有那个不知抬举的朱重八!”

  想到朱重八,脱脱更是咬牙切齿。当初听了谋士的建议,巴巴的派人招安他。

  结果.......

  龚伯璲笑道,“探马来报,朱重八的贼军如今全在泗州一代,不如先派一偏师,灭了他!

  收复了泗州,盱眙,咱们大军两面夹击,高邮城,朱五能守多久?”

  “嗯,可行!”

  脱脱点头,“让伊阔察尔和董抟霄去,本相亲带大军直扑高邮!”

  ~~~~

  春月,落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淮安大运河,天下的南北分割线,几百年来,这里一直是南北的枢纽,水上要道。

  运河上,满是给官军运送物资的战船,远处的码头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十几艘官军战船,在水面上来回游弋。

  这些战船都是福船,三层楼高,长达八丈,宽近两丈,船上弓弩火箭疫情俱全。

  这些战船在狭长的运河中,格外巨大,来回游弋之时,显得有些缓慢。

  “这鬼天气!”

  战船的瞭望台上一个官军小校咒骂一声,擦着头上的雨水。

  “要下就痛快的下,半死不活沥沥拉拉,没完没了!”

  骂着,抹了一把脸,“护航?护个鸟!净他么扯淡耽误爷们睡觉,这他么哪有反贼?反贼敢到大军眼皮子底下~~来~~~”

  说着,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的视线之中,忽然出现数十艘战舰。

  战舰上,红色的战旗飞舞,在水面上快速前进。

  “来啦!”官军小校扯着脖子大喊,“反贼来啦!”

  水面上疾驰而来的,正是朱五的水军。

  运河有些狭小,大都号那样的战舰在这里施展不开,所以来的都是快速机动的中形战船。

  最前面的战船船头,俞通海和双刀赵普胜并肩而立。

  “叔!怎么打?”

  年轻的俞通海摩拳擦掌。

  大总管重视水军,从建军开始给船给人,但是一直以来,水军都没打过硬仗。

  所以,有时候不免被朱五的老兄弟们看轻几分。

  现在机会来了,水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想好好的出出风头。

  “加速,冲过去!”

  赵普胜握着双刀,“让炮手准备!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话音落下,船上旗语变换,水手们调整风帆,战船全速前行。

  运河不比长江,几十艘巨大的战船在这里施展不开,此次出击定远军的战船略小,长六丈宽一丈二。

  虽然小了一号,但是定远的战船都是上好的铁力木打造,六桅八橹,每艘战船上还配备了六门火炮。

  定远水军,除了三艘大都号之外的巨无霸,这些船就是定远水军的中坚力量。

  在百万大军面前,朱五选择的是防守。

  但是那时在对方倾尽全力的时,现在官军立足未稳,能咬一口是一口。

  尤其是水军,水上只能有一支水军,这支水军还必须姓朱。

  官军发现来来势汹汹的定远战船,甲板上船舱里的水手拼命的操控巨大的楼船,调整方向。

  但是巨大的楼船有些缓慢,眼前定远的战船已经越来越近。

  “慌个鸟!咱们船大人多!”

  官军的舰队中,旗舰上水军万户张允大声呵斥。

  “准备好弓弩,近了就射。”

  可就此时,他话音刚刚落下。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让水面为之颤抖。

  咔嚓!

  元军的战舰之中,一艘楼船高大的桅杆应声而断,上面两个水手惨叫着砸到甲板之上。

  “什么玩意?”

  一时间,张允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定远水军战舰之上,军官们兴奋的大喊。

  “开炮!”

  最前方的战舰全速冲击的时候,在水面上拉出一个横摆。

  船上的火炮,一轮齐射。水面上顿时硝烟弥漫,但是这年头的火炮,命中率不高,只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敌船。

  但是造成的威慑力,却是让元军短暂的失神。

  就在此刻,后面的定远战船已经包抄到了元军战船的侧面。

  冰冷的炮口对准了,刚刚准备好接敌的元军楼船。

  船大,不一定就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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