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飘零之舞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飘零之舞
废墟里。</p>
被称为“麻衣”的幽灵，走到歌见弥雨身边，蹲下身子。</p>
麻衣身上那怨气的力量，已经完全消散，不再具备任何威胁了。</p>
她身上的杀气和狰狞也被温和及面善所替代。</p>
因此，她从怨灵变成了普通的幽灵。</p>
“我有故事，你有舞吗？”</p>
麻衣注视着少女，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并扶起来。</p>
“不会……”</p>
少女轻声地回答。</p>
这么文绉绉的东西，对于歌见弥雨来说是不可能会的，更别说还为有故事的幽灵定制一个舞蹈。</p>
早知道如此，便带细田久子出来了，也不至于这么尴尬。</p>
“没关系，我会。”</p>
麻衣微微一笑，以优雅的身姿朝后移去，随后一件华丽的服装出现在她的身上。</p>
张开手，两把扇子分别在她手中现形。</p>
“多好的女孩……”</p>
歌见弥雨目不转睛地盯着麻衣，在她看来，会舞蹈的女孩是真的很了不起。</p>
对于那些优美的身姿，她这种女汉子，只能羡慕了。</p>
或许，可以请细田久子教一下。</p>
麻衣在此刻起舞了，随着她扭动身子，身边也飘起了很多花瓣。</p>
“时间告诉我们，感情可以被冲淡，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爱过的人也可以再换。”</p>
“喜欢喝生冷的奶茶，肚子疼总是不自觉就疼；</p>
喜欢熬夜熬到很晚，近视越来越严重；</p>
喜欢用冷水洗头，头越来越疼；</p>
是不是所有的喜欢，都必须付出代价？”</p>
“和马，我再也不喜欢你，就像秋叶枯藤衰败在故里，后会无期。”</p>
“就让这一切，华丽地落幕……”</p>
面对这悲伤的舞者，歌见弥雨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模糊了，她取出纸巾，擦拭了眼泪。</p>
“麻衣，愿你有来生。”</p>
再望去时，舞者已经消逝了。</p>
“也许，该回去了。”</p>
歌见弥雨忍住哭泣，用樱花刀艰难地站起身，仰望着这挂满繁星的夜幕。</p>
一户建的废墟楼下。</p>
其实，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但他没有提醒歌见弥雨，去打破这一切。</p>
司机也看到了幽灵那优雅的身子，感知到了她的哭，正在擦着一把又一把的泪。</p>
“呐，没想到司机大叔一个大男人，也会哭呢。”</p>
歌见弥雨走到轿车旁边，打量着正在哭泣的司机，笑着说道。</p>
“毕竟，人心是肉做的嘛。”</p>
司机笑了笑，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恭敬地说道：“请巫女大人上车吧。”</p>
“问你呀，司机大叔，你看到了多少？”</p>
上了车以后，歌见弥雨询问司机，她担心的是司机看见那个男人被幽灵害的画面。</p>
“我……我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在跳舞，听到了她的声音，仅此而已。”</p>
司机冲歌见弥雨笑了笑，转身发动了汽车，“回家咯！”</p>
“嗯。”</p>
歌见弥雨点了点头，至于司机说的是否是真话，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p>
花园稻荷神社。</p>
车子驶入了神社。</p>
细田久子居然在停车场里等待歌见弥雨的返程。</p>
“歌见前辈，你又自己去退治妖怪！”</p>
她跑到轿车前，双手抱胸，鼓着小脸蛋，“咦，我为什么要说又？”</p>
“嗯哼，100万日元哦！”</p>
下车了，歌见弥雨朝着久子强颜欢笑，做出了胜利的剪刀手。</p>
歌见弥雨不是刚愎自用，而是担心久子的安危，才不带她出来退治妖怪的。</p>
经历“虚”的旅途，让歌见弥雨充分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妖怪并不简单。</p>
作为曾经震惊世人的百鬼夜行，如果说和“虚”来对比，简直就是过家家。</p>
也因此，她不想久子涉险。</p>
自己打不过的时候可以逃跑，但久子这种没有运动细胞的“短腿”巫女，能不能跑得掉还另说。</p>
久子在自己看来，还只是一个新手，这也是作为“前辈”和她，应该有的责任心。</p>
这也是对自己“家人”的负责。</p>
“歌见前辈你个笨蛋！”</p>
细田久子伸出双手，把歌见弥雨抱住，埋怨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p>
在歌见弥雨和神明大人经历“虚”以后，细田久子就难以接受他们再离开自己了。</p>
如果有困难，那应该一起面对。</p>
“下次一定。”</p>
“对了，神明大人已经在家里了。”</p>
细田久子松开手，拿出纸巾擦拭有些红肿的眼睛，她确实很担心。</p>
“呐，久子才是笨蛋，无缘无故哭什么呢？”</p>
“哼！”</p>
“……”</p>
翌日。</p>
灯光昏黄，人不算多的古风咖啡馆，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p>
“雪下大神找了个很浪漫，适合约会的地方。”</p>
九尾爱彩双手放在膝上，表情有些内敛，不敢直视雪下悠树。</p>
百鬼夜行被粉碎以后，过上了救赎自己的生活，几乎是随遇而安的她也没有忧郁了。</p>
“咳咳……其实我是来想问一些问题的。”</p>
雪下悠树清了清嗓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开口道：“毕竟爱彩看起来见多识广。”</p>
“雪下大神谬赞了。”</p>
九尾爱彩抿了抿嘴，也伸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p>
“嗯，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认识‘真白’吗？”</p>
放下咖啡杯，雪下悠树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渴望她的回答。</p>
却没想到少女反应有些夸张，她手一抖，咖啡杯掉在了桌上。</p>
咖啡都流出来了。</p>
“哎呀！”</p>
九尾爱彩大吃一惊，连忙捡起咖啡杯，取来纸巾擦拭桌面。</p>
“……”</p>
看到少女的反应，雪下悠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想来爱彩怕是知道不少有用的信息。</p>
擦拭干净以后，九尾爱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她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仆从。”</p>
“原来是主仆关系啊！”</p>
雪下悠树觉得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九尾爱彩的实力如此夸张，是真白的仆人也不过分。</p>
她是连三大魔头都不敢单挑的存在。</p>
“我曾经是‘虚’的组成部分，鬼灵符咒的上一任主人，隶属于真白大人。”</p>
“鬼灵符咒，那不是一种符咒吗？”</p>
“哎，怎么说呢，它也是一个幻境的名字。”</p>
九尾爱彩叹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她那种独有的忧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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