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掌 方鹤的身份
“先天境，五品？”方鹤伸手擦去嘴角血迹，双眸紧紧盯着战长歌，取出战刀，一字一顿说道。
战刀在手，他的信心开始恢复。
“这么说，上次商队之事，是你做的？王洋，项吉良，应该也是你杀的？”
“还不算笨。”战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动，朝方鹤一拳轰出。
绝对不能让他有时间向方虎求援！
“九曲连环步，第五曲，落英缤纷！”见到四面八方皆有战长歌的身影，方鹤眨眼间后退数十丈。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的劈出七七四十九刀。
方家古刀诀！
虚空中，五道身影的其中四道，被方鹤一刀斩灭，但最后剩下的那道身影，方鹤已经来不及斩灭。
而战长歌的身形，偏偏就出现在这道身影内。
顷刻间，虚影化实，战长歌的右手，一拳砸在方鹤的左胸之上。
“轰！”方鹤的身体，顿时被震飞出去。
战长歌一击得手，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一指点在方鹤的胸口。
刹那间，先天剑气激射而出。
“噗呲。”一道锋利的剑气瞬间将他的胸口洞穿。
“先天剑气！？”方鹤的身体，又一次被击飞出去。
“噗呲！”方鹤身躯落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神情已经萎靡到了极致。
一脚，一拳，一指，让方鹤惊骇得无以复加。
原来，一直被视为废物的战长歌，居然是一名五品先天境高手。而且，同样都是五品，但战长歌的战力已经能轻松碾压他。
方家，这是留下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啊！？
“这，这么可能，你不是不能修炼吗？”从地上爬起，方鹤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惊慌。
他知道，今日战长歌在他面前暴露修为，想必已经存了必杀他之心。
可是，他根本不想死！
“你不是说没有奇迹发生吗？”战长歌冷冷一笑，反问道，“本公子现在很好奇，不知道奇迹会不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话音落下，战长歌抬起手，方鹤赫然看到，一道锋利无比的剑气，从他的指尖出激射而出。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断声响起，紧接着肩膀传出一阵剧痛，他看到自己的手臂突然掉落在地上。
一道剑气，轻松斩断方鹤一臂！
“啊！”方鹤发出一声惨叫。
“你说呀，今日还会不会有奇迹发生，有没有人会来救你？”战长歌一脸冷笑，落在方鹤眼里，犹如人间厉鬼。
战长歌再次抬起手臂，指尖剑气若隐若现，朝方鹤的另一只手臂落下。
方鹤一脸惊恐，想拼命躲开战长歌指尖的剑气，无奈根本是有心无力，战长歌的剑气，眨眼便到。
“啊！”方鹤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但这一次，战长歌并没有将他的手臂斩断，只是从他的手臂之上，剐下一大片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本公子有几个问题，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搞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惑？”战长歌声音很轻，但仿佛是来自九幽，令方鹤无比恐惧。
“住手，求求你住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先住手！”极度的恐惧和疼痛已经将方鹤彻底击垮，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当日在酒楼内的半分神气与霸气，简直如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只求活命。
“战家所谓的叛逆证据，到底是什么？”战长歌沉声问道。
“这？”方鹤内心一惊，看来战长歌是想替战家翻案，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还不快说？”
“是，是，我说，我说。”方鹤头点的如小鸡逐米，“证据共有两份，一份是烟雨国将领给战境天的书信，一共有十八封。另一份是战境天给烟雨国将领的回信，也是十八封。”
“怎么可能？”听到这个消息，战长歌内心猛然一惊，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爹爹会做出如此之事。
“千真万确，虽然那烟雨国将领给战境天的书信我没有看到，但是战境天给烟雨国将领的书信，我看到了。回信上面的落款，不仅有战境天的印章，而且还有他的亲笔签名。那签名，确实是战境天本人的手笔，不是别人模仿伪造的，别人也根本模仿伪造不了。”
“这？”战长歌顿时有些愣神。
方鹤说得不错，若是一般人的签名，倒是可以模仿造假，但这是八品先天境高手的签名和私人印章，根本无法模仿伪造。
难道，爹爹真的叛逆了？
这一刻的战长歌没有想到，原本是想寻找战家被冤枉的证据和破绽，谁知道，反而是牵出了战家叛逆的铁证，更进一步地坐实了战家叛逆的事实！
此刻，战长歌有些闷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倔强的声音在战长歌心中响起，将他从闷逼的状态中拉回。
“告诉我，战家的内鬼，是谁？”如果说印章和签名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会不会出现在那个内鬼身上。
若能找到这个内鬼，说不定就可以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真实状况。
“你怎么知道战家有内鬼的？”方鹤一脸诧异。
“你要搞清楚，是我在问你，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
“是，是。”方鹤连连点头，继续忍痛说道，“我只知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此人的身份，在方家只有大哥和二哥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那，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方鹤摇摇头，“这件事情，大哥二哥从来没有说起过，而且他们很是讳莫如深，不许其他人提起。”
战长歌皱眉，看来想找出这个人，必须要拿下方虎，然后再撬开他的嘴。
不过，以方虎八品先天境的修为，想拿下他，已经不太可能。而且，还不能惊动方家其他人，这根本不现实。
至于拿下方翼，那就更不可能了，九品先天境的修为，那是几乎可以秒杀他的存在。
去拿他，跟找死无异！
“战少爷，冤有头债有主，战家之事，是我大哥和二哥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求求放过我。”剧烈的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方鹤有些歇斯底里，“我可以对天发誓，今日之事，我保证绝口不提，绝对不会暴露你的秘密。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本公子相信你的诚意。”战长歌露出一抹弧度，“不过，本公子说过，方家之人，都该死。所以，看在你提供消息的份上，本公子可以破例赏你一个痛快。”
“不，不要杀我，我不能死！而且你也不能杀我！”一瞬间，方鹤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急促地说道，“我表面上看是方家的人，但是我还有一个身份，所以你不能杀我。”
“还有一个身份？”战长歌露出一抹好奇，“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让你保住性命。”
“我是城主府的暗卫，受城主府庇护，所以，你不能杀我。”方鹤终语出惊人，“我刚刚的保证依然有效，只要你放过我，今日之事我绝对守口如瓶。”
暗卫，是城主府隐形的核心战力，每一位成员的最低修为必须是七品先天境。
实际上，目前方鹤才区区五品，还没有资格加入暗卫我，严格来说，他现在仅仅只是一名替补暗卫。不过，一旦等他修为突破到七品，或者暗卫缺人，城主亲自下令，他就能正式成为一名暗卫。
听到这个消息，战长歌内心一惊。
城主府的暗卫，方家居然有城主府的暗卫，没想到城主府的手伸得够长的。
“你的身份，还有谁知道？”战长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