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有可为
“好吧！哥哥帮你保密。”宁商酉兴趣盎然问道，“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宁兮走到红鬃马旁边，指了指高大的马背，说道：“哥哥，马匹背部很粗糙，咱们可以放一个软垫。两脚悬空，可以从马背部的软垫上面，做两个吊着的脚踏。” 听着宁兮有些简陋的形容，宁商酉醍醐灌顶。 对啊！马本身是很能载重，多放一个垫子并不会对马有多大影响，但骑马的人却有了更大的优势。 而且宁商酉还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骑马变得更轻松，更容易掌控，那么骑兵将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甚至成为大兴赢得战争最有利的杀手锏。 “妹妹，你知道今天的话，有多么重要吗？”宁商酉看着宁兮，感慨不已。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我得告诉爹爹和舅舅，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宁商酉就要往营外走，被宁兮拉了回来，“哥哥，你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了。” 宁商酉很纠结，这种大功肯定不能落别人头上，那不然他们宁家多亏。可是，他又不想抢妹妹的功劳。 “哥哥，咱们先做出来再说吧！效果不一定好。”宁兮转移注意力道。 她开始苦恼，以后那些更先进的技术，该以什么方式拿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连同段海山和营里的木匠黄川福，一起研究马鞍和马蹬。 这两样比马蹄铁难一些，涉及到的小细节更多。 虽然宁兮没有见过马鞍到底是怎么固定的，但四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宁兮，宁商酉，段海山，黄川福四人还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经过前后十几次的调整和设计上的修改，和宁兮前世差不离的马鞍和马蹬出现了。 宁商酉是第一个试骑的人。 骑上马之后，双脚有踩塔和着力的地方，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轻松了。 宁商酉在营地里跑了一圈，惹来所有人的目光。 “宁小公爷的骑术，又精湛了。” “马背上，那是何物啊？” 忽然，激动的宁商酉突然踏着马蹬，站了起来。 “天呐！快看，小公爷站起来了。” 紧接着宁商酉松开缰绳，双脚有了着力点，他依然能稳稳骑在马背上。 营地内的副将参将们，看着在马背上花式驰骋的宁商酉，目瞪口呆，脑子瞬间宕机。 这个时代的马就像现代的汽车一样，没有那个男人不爱马，不想策马狂奔，领略极限的速度。但真正能骑着骏马长久奔袭的只是少数人。 这不仅需要长期的适应和训练，还需要精湛的骑术。而马鞍和马蹬大大降低了对骑术的要求，更解放了双手。 对以农耕为主的大兴来说，雪中送炭。 马建山看着恣意狂奔的宁商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大兴的骑兵要崛起了！ 在战争中，骑兵的作用是极大的。 别的不说，单提冲锋陷阵，马匹的冲击力就是人力无法抵挡的。两军交战，你的骑兵比对方多出一双手，那便是生与死的差距。 这一瞬间，马建山激动得热泪盈眶。 大兴终于能在武力值上，扳回一成了。 大兴地处九河南面下游，西邻颂武，与北齐隔河而望。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气候相对来说温暖适宜，国民多性情温婉柔和。 也正因如此，与气候寒冷的武颂和北齐相比，大兴百姓普遍没有另外两国的百姓悍勇和强健。军事力量也显得薄弱一些，军防这一块儿始终力有不及 但大兴相对富庶，人口多。 每每交战，都是用大兴男儿的命去堆，去垒。虽胜多输少，但都是惨胜，是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残缺不全换来的。 所以近十年来，永和帝一直强调休养生息。但寒冷的天气，似乎并不想给大兴喘息的机会。 百姓的日子，依然一年难过一年。 不过，这不是马建山该考虑的问题，他只需要让大兴的军队越来越强盛。 要保证士兵在冬季可以抵挡它国入侵，还能活下来。 宁商酉跑了两圈之后，重新返回锻造部，很兴奋。 “可以了。基本没什么问题。” 一直等结果的段海山和黄川福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是一种荣耀，即使没有任何人的夸赞，但他们在心里已经认同了自己，精神得到了高度的满足。 或许千百年以后，依然有人记得，曾经有两个叫段海山和黄川福的人，是他们参与发明了能推进古代战争进程的马鞍和马蹬。 “妹妹，我们成功了。”宁商酉搭着宁兮的肩膀，看着高大的骏马，成就感爆棚。 两人正高兴着，马建山风风火火走了过来。 “商酉侄儿，你的马呢！” 马建国看着马背上陌生的物事，问道：“这是何物？” “叔，这是马鞍和马蹬。”宁商酉又指了指马蹄，“还有马蹄铁。以后我大兴也有能媲美北齐的骑兵了。” 马建国伸手摸着看着更加威风凛凛的红鬃马，爱不释手。 直接翻身上马，忍不住也在营地里跑了一圈。 “好啊！小小一个物事，竟然起了如此巨大的作用。”马建山称赞不已，看向宁商酉十分欣慰， “你小子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你今年也十八了，别在宫里混了，到咱们南城军营来。今年冬天，跟着我上战场。没上过战场，就不是武将世家的弟子。” “好啊好啊！”宁商酉立马答应。 他早就想去了，只是他娘一直不让，没机会。 马建山又看向宁兮，见她乖乖巧巧的，哪里有传闻中说得那么嚣张跋扈。 疼惜道：“凰儿也长大了！哪些酸腐文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他们那些人，在上战场哪个不尿裤子。 一个个全是怂蛋，要我说他们不是打嘴炮厉害吗？冬天将他们全拉去边关，我看他们还能不能说得出来。” “就是，马叔说得在理。”宁商酉也不看起那些人，老往他妹妹身上泼脏水。 “是，马叔。凰儿明白，不会将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宁兮乖巧回了一句，这也是宁凰兮在长辈面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