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最深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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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先皇有意将消息透露给贵妃娘娘,再说你善妒不许齐府进人,入府一年也无所出,让贵妃娘娘出面找你谈,我叮嘱你要顺从贵妃的意思,不与她冲突,是为日后伤你铺路,也是真的怕你惹了贵妃,再招来另一番暗杀。【ㄨ】
那时,三殿下和贵妃都倚重宋丞相,又有心招揽我,所以利用宋珺瑶是他们最乐见其成的结果,而你,便是他们唯一担心的绊脚石,那次入宫,你只要稍有反抗,恐怕贵妃都容不得你回到齐府。”
齐子煜眉眼有些倦怠,他殚精竭虑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唯有身侧这个女子还让他心绪不定。
“贵妃也要杀我。。。原来我竟然这么能惹麻烦,到处都是要杀我的人,难为你日日担忧,要护我周全了,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以筠低头竟笑了起来,她想要摆脱渣男重新生活的时候,老天把她送到了这里,她想躲避宫斗宅斗安静的当个米虫的时候,又冒出什么江湖白楼夺嫡的漩涡,让她处在风口浪尖上,竟然成了那么多人的眼中钉,欲除她后快。
“那时我恨毒了你,你要用心演戏瞒我,不能有一点破绽,更不敢让背后这些人看出什么问题,定是很累。我记得你那时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皇和贵妃两大势力都想要我的命,你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来救我,其实那时若死了,也就没有以后的那些难过。”
“又说傻话,难道让我眼睁睁看你成为别人的目标也毫无所动?就算豁出我的命,也不能让你有闪失。”齐子煜眸光灼灼,漆黑的眼睛里淬上了星光闪烁,颜以筠半低着头,不去看他,也不敢去看,心里早已跳成一团。
“后来。。。后来呢?”
“后来我顺利在三殿下身边成了左膀右臂。他越来越信任我,尤其是在你计划让我给苏络锦举行了丧事之后,他觉得我和苏国公已经断的一干二净,便愈发的倚重。
那时。宋丞相不知原委,宋珺瑶被我安排的一个替身稳住,在外人看来,便是我与她琴瑟和鸣的模样,可是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指头。甚至看都不想看到她,在你离开不久,她想执掌齐府,我便将发现了她曾经害过你的事情对她坦言,并且说明过不要对我再有什么期待。
我给她齐府的位置,可她不甘心,落得现在的田地也是咎由自取,宋丞相这几日就会被免官,宋珺瑶在狱中这次才算孤立无援,玉儿在皇上身边自然不会给她求情。她的下场已经很明了了。”
“是么,”颜以筠并不想提及宋珺瑶这个人,只淡淡开口回了一声,便又自言自语道“当初我很奇怪,三皇子和贵妃娘娘当初派人在悬崖下追杀我们,就算你大度,也不至于要跟他们结盟,甚至为他们所用,后来我以为是宋珺瑶的作用,你喜欢她自然事事以她为先。”
“怎么会!”齐子煜立刻反驳。这个人他也不想再提,在他们之间,宋珺瑶像是一根刺,齐府这两年。对于颜以筠来说是一段空白,宋珺瑶在的日子,独占齐子煜身边的位子,就如同她曾经一样,这种感觉实在不令人愉悦。
“现在看了你的立场,我才明白。真不知三皇子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以为他下手杀过的人会毫无芥蒂的给他卖命!”颜以筠冷嗤一声,嘴角的弧度是讽刺的意味,“他和贵妃都是太过自负之人,必然就给了对方以弱点,他们以为所有的人都尽在掌握,熟不知根本就是别人的棋子。”
“先皇从未改变初衷,他心里唯一的太子人选,一直都是十三皇子,可笑三殿下,七殿下,九殿下,为了这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到头来,都不及凌嫔娘娘和先皇之间的情意。”
齐子煜当然知道皇帝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对于凌嫔他的印象其实不深,当初他入宫的时候年纪还小,又养在贵妃膝下,只是听说凌嫔的盛宠尤隆,却未接触过,后来他在皇帝的身边时间久了,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才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时皇上要铲除白楼,你乔装改扮去白楼的目的真的是里应外合?还是为了夜慕笙?”颜以筠顿了顿,终于问出来,她还是想知道夜慕笙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了齐子煜的真实身份,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开始联手。
齐子煜一愣,显然没想到她的思维跳跃这么快,已经想到了他出现在白楼的目的,不过随即也释然,这些事总也瞒不了的。
“开始觉得白楼势力发展太快,先皇是有心思要铲除这个隐患,因为那个时候白楼的行事在江湖上太过招摇,可行踪却诡秘的很,先皇怕白楼是哪一位皇子暗中操纵的,可几次试探,竟对他的主要势力没有丝毫的撼动。
而且那时候,夜慕笙的手段高明,几次交锋,先皇对他有利用之心,便改变了策略。几乎同时,七殿下要对白楼不利,三殿下也愈发觉得白楼不可留,想让我去其中打探。
我奏请先皇,先皇要将计就计,也派我去白楼查探,主要是为招揽夜慕笙为十三殿下所用,可是没想到,夜慕笙竟然早就选定了十三殿下作为支持者,这一点,不仅出乎我的意料,更让先皇对他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
“那时夜慕笙可知道你的目的?”颜以筠继续追问,所有的往事经由齐子煜的口中重新说出来,竟是另外一番场景,是她从未见过接触过的,可依旧满是布局算计,甚至更加凶险,行差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不知,他那时也以为我是三殿下的人,先皇的命令,要我尽一切力量帮助三殿下,只在最后一刻,攻其不备。”齐子煜摇头,他并未忽略颜以筠的迷茫无措,虽然不知这种情绪是否与自己有关,可无端的觉得烦闷,她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还是不得靠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