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真假吴大户
石生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
终于看到两个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汗流浃背地走了过来。
一来就注意到了地上那一片焦黑的土地，互相打量了一眼，那年长的啧啧称奇，对那年小一点的说道，“这片焦黑的地方莫不是被刚才的天雷劈的，真的奇也怪哉，夏日炎炎的，竟然晴天想起霹雳来。”
“我听老人说，妖精成仙要渡劫，上天会根据他的功德业力，降下雷劫，这莫不是什么妖精刚才在这里渡劫？”
那年长的说道，“真要这般才好呢，可是我们主人家哪里会被妖精摄走，夫人们被霸占。哪里看见上天降下雷霆劈死那妖精呢。”
石生听闻笑道，“雷霆不假，不过不是妖精渡劫，乃是我在此用雷霆劈了一头恶蛟而已。”
那两人这才注意到石生，见他一身打扮非道非俗，心中也是怪异。
年长的笑了笑，抱拳行礼说道，“公子莫怪，刚才被这焦黑的大坑吸引了目光，倒没看见你在此。”
那年小的用怀疑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生，“你说你刚才在此降服了一头恶蛟，公子莫要说笑了，看你非道非俗，而且年纪也没有多大，能有什么本事，还能是神仙不成？”
石生也不解释，笑着对那两人说道，“你们可是山下吴大户家的仆人，只因主人被妖怪摄走才上山寻找？”
那两人对视一眼，“噗通”一声跪下，“公子真仙人也，竟然未卜先知，还望救我们主人家一命。”
石生心中暗笑，自己哪有逆知未来的神通，不过是系统任务提示，再听两人谈话，看他们装扮，猜测出来的而已，不过嘴上却笑道，“你们那个假主人乃是一仙人坐骑青牛精下凡作恶，不久将有仙人前来收伏，你们且先回去，等那仙人到来，自会还你主人家。”
那两人看着石生欲言又止，“仙长……您难道就没本事收伏那青牛精吗？”
石生笑道，“那青牛精根基深厚，又有多年功行，我怕也不是其对手，不过你的主人，我会找到并设法保护，你们且先回去吧。此时找回你们真主人让他回去，岂不是遭那妖精毒手？”
两人这才拱手离开。
石生又掐召神诀，叫了一声，“土地出来见我。”
一阵青烟散去，这一次出现的乃是一位土地婆婆。
“上仙呼唤小神，有何吩咐？”
“土地婆婆，我且问你那山下青牛精是怎么回事？”石生倒是还了一礼，并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土地，小小鬼仙而轻视她。
土地婆婆说道，“这衡山周围千余里，本来只有一些不大为害的野兽，如狐獾狼兔之类，连虎豹都很少看见，更不用说什么妖精了。谁知近三天内忽然来了一只神牛，色青角亮，善能变化，发声呼号巨如虎啸，山岳为之震动，飞鸟闻而远翔。”
“自前天晚上到这山中，昨儿一天不见回山，今日就有鬼卒报告说，那晚山下吴大户正和他娘子、侍妾等大开家宴，忽然一阵怪风，灯火尽熄，家人妇女吓得走投无路，都向后宅逃遁。吴大户究是男人，胆气稍大，喝命家人赶紧再点灯来，收拾器具。不料家人点上灯火，忽然院中有同样面貌、一般服色的两个吴大户正在那里扭作一团，一个说这是妖人假冒，喊家人快快驱逐，一个也照样说是妖人幻化自己声容，希图作祟，着家人赶紧撵打。”
“可怜一家男女，一个个吓得作声不得，瞪目相看，谁也分辨不出哪一位是真东家，哪一个是妖精变化的假东家。一真一假，斗够多时，两个都说辛苦得很，要进去休息休息。这一来可更糟了，大户虽有许多姬妾和一位娘子，谁愿意陪这妖人睡觉。大家公议，只有不管真假，暂时一概不陪，庶可保其贞节。不道此言一出，又是一阵怪风，满庭灯火又是完全吹熄，黑暗中但闻妖人大呼：‘众位娘子不用害怕，我不惯和女人同睡，今天却去，让尊夫和你们作乐开心，明天再来找他罢。’众人听了，都开心得了不得，以为妖精是有道法的，自然不得贪色，他说回去，一定不会有假，家中留下的自然是真正的吴大户了。”
“于是等得风势一定，再把灯火点上，果然只剩一个吴大户，垂头丧气，像个十分疲乏的样子，坐在室中。众人问他可觉得怎么样，他只摇摇头说‘辛苦辛苦’，想睡觉去。”
“大众见他神情有异，有几人便非常怀疑，疑惑这大户仍是假的，那真大户不知被妖人摄往何处，现在生死难知。但多数却深信这人必是真大户，神色虽变，这是实在辛苦之故。结果那怀疑者既不敢明言所疑，不疑的更不消说，大家扶他到娘子房中睡下。大户的娘子本是忠厚之人，自然也无疑虑，服侍这大户睡下。到了半夜时分，阿呀呀坏了，原来那大户凶淫异常。这些事情，小神当着上仙的面我不便说，只晓得大户许多妻妾竟有大半吃了这大户的苦头，想来大户平日决不如此，因此给他们看出真假来。大家都道这大户定是妖物，众人吃了亏却还不说，顶要紧的，先要晓得那真大户究被他邪术摄到什么地方，有否性命之忧。”
石生暗自吐槽了一句，这演的是“真假美猴王”呢。
不过任务是拯救吴大户，这吴大户肯定还没死，石生便问，“那吴大户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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