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道和法
石生举盏表示谢意，“不怕道友笑话，我虽已成仙体，也算修道之人，但是却不知道何为道？听说得道之人霞举飞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道了。”
一番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华山道士解释道，“道友得天独厚，出世即为地仙，这等根骨，也只有在洪荒时候，先天之气不绝且根脚不凡，方有此例，如今早已罕见了。”
石生心中骇然，这个华山道士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还能看出自己的来历，却从未听过此人传说呢。
华山道士也不理石生惊骇，继续讲道，“不过，这个道是道，法是法。法易道难，道为本而法为末。修道者不必言法，而法无不备。但成功既大，修持自难。习法者法虽成，而去道仍远，一遇有道，法无不破。”
石生听了不免心中沉思，自己虽然有了几门神通，但是确实也不见道行长进，还是天仙修为，若是仅仅凭借吐纳之术，采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怕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提升呢。
孙悟空在方寸山修行的时候，也少不了听菩提祖师讲道，方能提升迅速。
还有西游中那些厉害的妖怪，要不是像九头虫血脉传承非凡，便是像蝎子精一样听过佛祖讲法。
寻常那些杏仙，白骨精，蛇妖，狐狸精的哪有什么神通本领呢。
石生又想了想说道，“怕是不然，那青牛精也常闻老子讲法，颇有几分道行，却还怕那玄女娘娘赐下的铁沙呢。这法宝也可算在法里面吧。”
华山道士点头笑道，“我正要说到此处，修道之时，与使法者相比，往往仅受制于法，并非道不胜于法。因法可零星学习，道须整个修敬。学道未成，犹之未学；未学之人焉能抵抗妖法呢？这修道未成之时，却还不能不畏他几分妖法法宝的厉害呢！”
“就像那哪吒三太子当初封神之时，仗着乾坤圈，混天绫法宝之力，无往不利，但是遇到月游星石矶，还不是袖子一展，那法宝便落入了袖子中。待那石矶遇到太乙真人，她的法宝卦云光帕亦是被太乙真人指落。这一来是法有强弱，二也是道有高低。”
石生有些明悟了，就是所谓的法宝神通大于修为，越级战斗还是存在的，但是也要看法宝神通的强弱和双方修为的差距，“道成则万法皆成，那些凡人经过封神榜封神过后顷刻间也能腾云驾雾这点我也知道，但是使法之人也是有道之人，如何能轻视法呢，道法道法，两者相辅相成，何言本末。”
华山道士听闻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赞许道，“善哉，道友能说出此话，可见慧根不凡，将来也是前途无量的，我还怕你本末倒置，只知道一味追求神通法术，却是我多虑了。就像你的紫霄神雷灭不了青牛精，不是法不行，而是道不够。”
说到这里华山道士才真正拉开讲道的大门，虽然没有天花乱坠的异象，好像只是一些极平常沉闷的经旨，一点没有新鲜特别、动人听闻的精妙之言。
但是石生天生慧根，竟然能平心静气地听来，顿觉奥旨无穷，颇有所得，境阶竟然隐隐有些松动。
直道第二天雄鸡初蹄，那华山道士才停了下来。
石生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点了灯火。
自己一身修为竟然晋至天仙大成修为。
那华山道士鼓掌称笑，“道友好悟性，一朝顿悟，虽然法力只是从天仙中成晋升大成，怕也是三界少有。”
石生心中也有一些开心，“我自出世以来，虽然偶得几门神通，却也不知道什么是道，今日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女英笑道，“公子何必自谦，我们姐妹二人也和你听了一晚，怎么就没提升呢，这自是你的仙缘，旁人羡慕不来。”
华山道士点头笑道，“这算什么仙缘，只是道友根基深厚，一朝顿悟，得以突破，要说真正的仙缘，就是我开始说过还有一桩机缘相送，那才是仙家真正的金丹大道呢。”
石生心中一阵嘀咕，这世上重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华山道士莫不是菩提祖师的化身？
也不能说石生有什么妄想迫害症。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要不是这华山道士早就在这洞庭湖，石生不得不猜测是不是那些大能又安排了什么新剧本。
不过他倒是想听听华山道士说的机缘是什么？
“还请道友不吝赐教。”
“当初吴越争霸，九天玄女化身越女，替越王勾践训练三千越甲，功成之后游云梦之地，见山中有白云洞，仙气缔绕，遂往暂息。洞中白猿化身为袁公，向玄女虔恭朝拜，终日摘花献果，加以供奉，玄女见他小心谨慎，修持养道，遂尽传剑术予他。功成携白猿同上天庭朝见天颜，玉帝见之甚喜，封白猿为白云洞君，敕他掌九天秘书。”
石生心中有些猜测，“何谓秘书？”
那个玄女徒弟白猿洞君，他前世也有耳闻，听说他曾奉玄女娘娘之命，传那关羽春秋刀法呢，有诗为证：玄女座下猿真君，为授春秋千里行。君候不可生懈怠，桃园之中仁主兴。
这关羽死后封神，和马王爷（华光天王），温琼，赵公明可是道门四大元帅，加封“三界伏魔大帝。”
这是题外话，这时候还没到三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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