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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几许:霸道前夫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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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情人之间不存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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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在方才倒入玫瑰盐的小碟中轻轻沾了沾,又转了一圈,使其充分沾染上盐晶,空的冰杯因室内的温度,渐渐附上一层雾气,此时点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粉,所以即使不添酒也是极好看的。

  按她的理解说法,大概就好像玛格丽特小姐正穿着裙子翩翩起舞;这么一说,玛格丽特杯的特殊点好像彰显出来了。

  只是这种好看耐不了多久。

  她重新握起方才因为装点杯壁而搁置下来的雪克壶,拧开旋盖倾斜在酒杯之上,让酒液顺着滤网缓缓流出,纯净的蓝色液体好像搭配雾气,好像翻涌上来的海浪;用小刀将方才的一小半青柠切了凤尾做装饰插在杯壁上,这才算一段的结尾。

  “是不是很完美?”

  直至他落座在他身旁,他的视线才从酒杯中转望向他,好像他做了个什么很不可思议的黑暗料理一般。

  酥酥得意洋洋的轻晃酒杯,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她应当是信任他的,只是没想到这居然做的很成功。多年的默契使他顿时就猜到他的疑惑,施施然的开口。

  “我知道,有关玛格丽特的故事,好像都不尽美好。”

  “但是他们的故事,可以经久流传,像蜜糖一般甜蜜!”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指针走在表盘,齿轮转动摩擦发出咔哒声,而他好像面临他的审判,时间凝固了。

  “你倒是会甜言蜜语。”

  在他垂眸看着杯托出神之际,酥酥闷闷的低笑碰撞在四壁最后跌入他的耳中。

  不得不说江远的声音太是醉人,方才调酒时还清醒的大脑此时便有些模糊了,面上的炽热和口干舌燥,只想到手中执着的杯,闷了一大口。

  虽然颜值能打,但味道…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一言难尽;尽管尝试了太多次,但也没阻碍住他再次品尝到这杯酒做出的怪异表情。

  她瘪瘪嘴,把杯甚至是抛的程度放在桌面,看着刚刚同酒一起抿进去的地方,只留下一半浅浅的红。

  江远有些好笑的无奈,也放下了手中的杯,搁置在一起,又一手将他揽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草莓味的硬糖。

  江远扯着两旁的旋纸拆开,放入口中,草莓味四溢开来,好像咬了一口新鲜草莓,汁水流过唇齿间,好像连呼吸都是甜味儿了。

  她含着硬糖,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空气中又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和糖在齿间碰撞跌倒的声音了,半晌,他沉沉的声音,好像蛊惑的他要睡着了。

  “为什么想到做这杯酒?”

  “…因为好看”

  酥酥实诚回答,抬眼看向他;虽然现在这个视角只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带着些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点点胡青的下巴。

  “味道还可以,下次就让他来。”

  一个吻落在发顶。

  这是酥酥理应得到的奖励。被安抚的幸福感和成就感把愧疚掩埋,但指尖交缠折叠的玻璃糖纸被搅动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提醒他,事实上还是有的失误;盐没有经过轻敲而震下一些,所以口感会更咸,酒液摇晃太久,冰块融化的水也混合在里面。一股失败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江远应当更了解这杯酒。

  但他再没有说话,也没有指出,不知是在享受这一刻,还是在出神的思考了。

  ————

  江远大概是醉了。

  不,这应该是酒后的情绪低落。

  终了,他弃下手中的杯,望着头顶的玻璃天窗。

  星星零零散散的漫布在蓝的发暗的空中,没有规矩,也不成图案;他想起那天傍晚他在耳边轻念着星宿的名,此时却看不清了,那一方天窗也像是在嘲笑井底之蛙的他了。

  不只是酒意朦胧还是情意作祟,望去他的眼眸深的像沉入了大海;他竟萌生了他们故事结局或许也不尽美好的想法。夜风顺着窗户缝隙,顺着窗台植物的枝丫,像夜精灵一般拂过脸颊,他只感到寒意。

  江远的掌心始终是温热的,相较于酥酥的冰凉,倒更像活生生的人了,他却好像要随着咽下去的冰凉酒液蒸发消失殆尽了。

  不论是赶不上的步伐,近日里的挫折,大众评审的言语,虽然不至于一落千丈,但近日里的努力都是落在眼里,却已然没了起效。

  迷惑和质疑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他的心跳近在耳边,但就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好像也远了,酥酥自然明晓他以他为最终目标,所以他才不曾停下脚步,只是,阶段性的瓶颈大多实况都告知他,似乎这并不是他能够做成的。

  他或许永远都追赶不上他,不能与他并肩。

  酥酥努力的张张嘴,却徒劳地吐不出半个字,只有叹息的气流冒出来;好像一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凭指掌间的力,像是祈求他不要离开。

  丧失的安全感他不知如何弥补,只是埋在他肩头久久没有说话。

  久到他都以为自己睡着了。

  好在他的掌心始终是温热的,好像辅热了失去思想的他。

  “或许,我确实是很差劲。”

  被质疑,糟猜测,甚至与他在一起,都被评论为攀上枝头做凤凰。

  酥酥不由得开始质疑自己,是自己太差劲了,还是他太耀眼了?

  答案不得而知。

  酥酥爱他,如同江远爱他。朝夕的相处他能够清楚的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日渐消沉下去的自信使好不容易垒起的堡垒坍塌,只剩下一片了无生机的废墟,上面盘旋着几只名为自卑的乌鸦。

  “落在额上的吻,会不会落了尘埃,变成刻在心上的刀?”

  脑海中最后至于下这句话的空白,剧烈的眩晕和不知所措将酥酥淹没,酥酥不清楚到底这句话是在仅仅存在于脑中还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喃喃自语说了出来,他不明晓这句话的来头,也不了解这句话的意义,只是重复,像是刻在碑铭上的字眼。

  于是肢体坠入深海,浪花拍打他们的意识,没有一丝生机。

  直至太阳东升,月亮西下,初阳驱散了所有黑暗,他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笨蛋。我一直都在,你可以尝试依靠我。”

  江远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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