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她被海市悬赏了
这?个笑容的含义特别熟悉, 熟悉到容铮还以为是?自己?笑出来的。只不?过她笑的时候喜欢去?盘算,如果是?女主的话。
容铮忽然想起原著对女主的描述有:此女笑口?常开,她温柔时像一把白色无害的软尺, 在捅进你的身?体?时,你才发现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
她笑的时候可以是?对爱的人温柔, 也有笑的时候, 是?笑里藏刀。
她忍不?住抖了抖,虽然女主在细节上有略微变化,可基本她的性格会?八九不?离十了。
旁边的黄禹低着头收拾碗筷,心里忍不?住比量了下女侠的笑容,和主子?还挺像的。
容铮打发了黄禹, 她坐不?住了,往千秋燕的身?旁靠去?, 千秋燕任由她靠近,对她来说,也许在自己?说出情报时,容铮会?有些安全感, 不?至于?感到那么害怕。
千秋燕端起了热茶, 她的红唇微张吹了吹上升的蒸汽, 却没有喝,等温了许多?, 反而递给了容铮。
容铮捧着她送过来的茶,手里揣揣着指节抠在杯口?:“你说, 孤还承受的住。”
千秋燕终于?也不?含糊,她非常干脆利落告诉她:“海市昨日出了新的悬赏,凡高手者,夺取大燕国太子?慕容铮的头颅, 可赏金十万两,并拥有取消一次海市悬赏的选择权力。”
回答千秋燕的是?容铮露出迷惘的表情,她吞咽口?茶水,好奇道:“什么是?海市?”
千秋燕挑了挑眉道:“你还真是?孤陋寡闻,海市乃是?三国之间赏金人的天下,不?归三国管束。并且海市的单兵组织就有十万人,十万人老少皆在墨家机关法的熏陶下,自成一兵。”
“若是?海市悬赏要皇室哪一位的命,就代表,你已经引起大部分海市人的厌恶。”
容铮:........
不?慌,她不?慌。容铮经过千秋燕的提醒,终于?想起原著里还有一个叫海市一样逆天的组织,但这?个组织完全和剧情没关系,只出现在原著的番外,也不?知?道作者写海市的用意是?什么?好像只是?为了装个逼?
现在看来完全是?一个对她的杀招!
容铮茶水也不?喝
了,她放下来果断抓起千秋燕的双手,充满依赖道:“孤离不?开你。”
千秋燕挑开她的双手,让容铮落了个空,她说:“你放心,只是?一个悬赏还未下放追杀令,暂时不?会?构成威胁。”
容铮无语了,哪里没有威胁,千秋燕提起海市,似乎番外和剧情就串联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刺杀,好像就是?那个今天下午要登场的高手引起的。
如果高手和海市有关,正好验证作者写的番外,其实是?在暗示刺杀她的背后组织,就是?海市。
至于?为什么后来海市没有再?刺杀她,她现在也搞不?清楚。
容铮紧张的时候手里总想抓个什么,她随手往桌子?上抓了只玉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千秋燕动了动手,想抽出来,却被容铮钳住了,她的掌心开始颤了颤传到了千秋燕的手上。
容铮看似不?怕,她说:“孤信你,既然你说暂时没有威胁,应该是?没有威胁。”
千秋燕便?没有再?抽走自己?的手,她感觉到了,这?人其实在害怕。
等捂暖了彼此的手,黄禹带着黎明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太子?筝亲热地捧着亲卫长的双手,疑似含情脉脉,紧张的情景。
黎明犹豫了下道:“黄公公,下官想起今天要去?穆王殿下那记录。”
黄禹催促他赶紧走:“去?去?,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
再?次出门时,容铮没有等到陈平的接待,倒是?谭西县令带着她去?了官衙,公堂上堆积了山一样的蓝色账簿。
她坐在公堂椅子?上,指尖随意地翻阅,旁边师爷的位置则坐着慕容祁,慕容祁可比她认真多?了。
附近站成一排的大小地方官,纷纷紧张地看着慕容祁,注意力全在慕容祁身?上,反倒留在容铮的身?上却稀少了。
唯独赵思年。
赵思年皱眉地看着公堂上的太子?筝,她似乎漫不?经心,并没有想审理的样子?。
和她之前所流露出的机灵劲似乎有些不?一样。
难道是?他赵思年看错人了?太子?筝真的如王爷所说的那般,终究只是?个使用下乘小手段的人。
就在所有县官的额间,脸颊都挂着冷汗时,慕容
祁终于?翻出了一本有问题的账簿扔在地上,喝道:“吴县令!”
吴县令顿时跪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祁冷笑道:“账簿上记录了你私藏一百五十袋米,全都收归自己?的府邸所有,难道本王还冤枉了你?还是?说,陈知?府献上来的账簿,是?他一府之职在作假吗!”
此话一出,吴县令顿时倒在地上,生如死灰,陈知?府这?是?选择弃他不?顾!
谭西县令连忙想大喊自己?要检举,很快,两个衙差上前熟练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往外面拖。
慕容祁见此喝斥道:“本王允许你带他走了吗!”
两个衙差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他们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公堂上的太子?筝。
容铮朝慕容祁招招手道:“九皇弟,是?孤的命令。”
慕容祁露出不?解的表情:“皇兄,吴县令此番有话要说,指不?定是?要检举哪一位。”
容铮则道:“皇弟,按照公堂的审核流程,嫌犯一旦查实必须隔开,就是?为了避免嫌犯与当场的同伙串供,然后推翻审查。”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吴县令的检举是?否真实,还是?下狱了再?说。只有在监狱里,他没了串供,里面又是?我们自己?的人,才是?对我等最有利的情况,做什么事情还需一步步按班就位来,莫要着急。”
一番话下来,赵思年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但是?他心里又点燃起对太子?筝的观察,果然,太子?筝一点都不?傻。
慕容祁也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大哥几眼,他犹豫了一下,便?叫自己?的士兵亲自关押吴县令。
可怜的吴县令就没有张嘴的机会?,被拉下去?了。
众位原本吓得冒冷汗的县官们,在看向公堂上的太子?筝,瞬间多?了一份信任和依赖。
果然,陈大人安排的没错,太子?筝是?真的站在他们河间府这?边的,只有穆王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县官们想到此处,好几个暗地瞧向慕容祁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愤起来。
慕容祁没有废话,再?扔出了三本账簿:“谭西县,牛津县,蓦县。”
“师爷!!
”
“还有谭西县令,巡察处嫌疑名单上还有你。”
谭西县令吓得脸色苍白,该死的陈平并没有抹掉他的名字,他还是?想拉自己?做替死鬼。
而三个县的县令松口?气,陈大人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替死鬼,果然陈大人是?守信用的。
这?时,容铮却发话了:“皇弟,师爷们的权力有那么大吗?”
太子?筝的一声质疑让三位县令顿时傻眼了,太子?这?是?闹哪出,救这?些替死鬼?
师爷们纷纷跪下来朝容铮道:“草民等冤枉啊!草民是?被冤枉的!!”
三位县令顿时惊恐地看向容铮,心想,她不?会?是?要和穆王反着来,想惩治他们?
就在他们惶恐不?安之际。
容铮又道:“这?些人只是?个嫌疑犯,还未坐实,孤瞧着账本还得核算一番才能定论。”
慕容祁语气不?悦几分,他对太子?这?个没有丝毫经验就插手的人,现在一点都没有好感。
他便?道:“皇兄,再?盘账簿数目会?加大难度,会?耽误进行本案最后重审的时间”
容铮叹气道:“皇弟,饭要一口?一口?吃,我等背负的不?仅仅是?河间府百姓的生死,还有这?些底层官吏的生死。”
“小官也是?百姓,皇室对待无辜的百姓,该要以宽容的心和一份耐心,怎能以时间来定量,要还清白的人一个公道,抓那些罪有应得的人才能服众。”
此话一出,赵思年的眉毛都快夹死一个苍蝇了,她总算懂了,太子?筝是?挑着穆王插嘴的。
慕容祁也发现他这?个大哥,今天是?要和他反着来。
但偏偏太子?筝说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无法辩驳,但却落在这?么个小人的嘴里。
慕容祁觉得不?爽,便?道:“既然皇兄为他们说话,那臣弟暂时先?押解他们,省得他们跑了。”
三位师爷顿时松口?气,然后朝容铮暗地露出感激的眼神,谁也不?知?道在场的县官们,因?为穆王和太子?筝的三言两语,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这?些人而已经吓得两腿发软,有的已经差点要跪下来还好后面有墙扶着。不?至于?难看。
三位县令们则是?不?解太子?筝为什
么连师爷都要救?总之,火暂时没有烧到他们身?上,还可以旁观几下。
慕容祁这?时又发话道:“三位县令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犯了失察督下之罪,按律法轻则罚三个月俸禄,重则脱去?官袍,官杖十次。”
这?时容铮没有发话了,她心知?,不?给这?位王爷发挥一下,老是?阻碍他,他可是?要掀桌的。
就这?样三位师爷暂时没事,反倒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县令们被拖出去?打十大板子?。
平常脑满肥肠习惯的县令们,哪里经得住十大板,其中一个已经过度惊慌,直接吓昏过去?。
慕容祁听后则是?冷淡地让人抬到一个院子?,看好对方。
慕容祁又开始翻着账簿,公堂之上寂静的连纸声都能听见,这?些纸声仿佛判官点着生死簿一样,让剩下的官吏两眼发青,满身?的虚汗。
接下来慕容祁陆陆续续抓了一些大商户,容铮没有去?阻止,反而夸奖慕容祁行事果断,伸张正义。
等轮到小商户时,慕容祁出奇地放了他们。
容铮对慕容祁又多?了一份评价,看起来是?个对付商业有经验的主儿,只是?不?知?道他能发挥到哪一步?
一上午过去?了,慕容祁终于?把该先?处理的人通通抓了起来,剩下的还没有被判的,也已经失魂落魄跪在地上在等死了。
等陆续有人被抓进来时,外面的衙门也逐渐热闹起来,面黄肌瘦,又衣衫单薄的河间府百姓们,趁今天的太阳热烈出来晒太阳,一边查看京城的人来查贪官污吏,查得怎么样了?
当一个个欺压过他们的贪官污吏,还有奸商被士兵拉出去?后,终于?河间府的百姓们,苍白的脸有了生气,这?时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声:“是?穆王殿下为咱们主持公道。”
于?是?,百姓们纷纷朝衙门喊了起来:“穆王千岁。”
“穆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堂之下的县令们听后,他们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但又不?敢怎么发作。
谭西县令见太子?暂时压制住穆王,让他有松口?气的机会?,他当然得站出来为容铮献礼:“乡村野民不?懂尊卑冒犯了太子?殿下。”
“下官,现在就出去?提醒他们。”
容铮就笑呵呵看着他。
这?货是?出去?帮她拉仇恨的。
作者有话要说:草:最近二天会狂放章节,下个月开始一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