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见不得真人
滚出去……
望着那名保镖,我不禁暗自苦笑。
我干这行也有些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事主家的狗腿子这么赶!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李秀琴这个门外婆娘,没把底子给打好。
吃金门这碗江湖饭,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一个是信,一个是求!
水平高低,信字第一。
甭管你水平如何,只要人家事主不信你,那一切就全都是白搭。
有信有求,万事不愁。
甭管是达官贵人也好,还是贩夫走卒也罢。金门中人和他们打交道,就必须得在气势上,把对方压得死死的!
说白了,你得让他求着你,而不是你求着他。不然这活就没法干,这叫上赶着不是买卖……
可惜,无论是信还是求,李秀琴这个门外婆娘,全都给玩砸了。
搞得现在徐国豪不但不信她,她还得反过来去求着人家。
想想这些,我心中不住的摇头,暗道:这真是一道门槛一重山,门里门外两重天。
带头的那名保镖,见我站在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没了耐心。
只见他眼睛一瞪,对我不客气地说:
;我说让你滚,你耳朵塞鸡毛了吗?
闻言,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不锈钢小酒壶,打开盖轻抿了一小口。
见我如此态度,保镖张口就骂:
;操,老子让你特么……你……你……我的妈呀……
保镖刚骂了一句,猛然发现我从二十多岁的样子,瞬间变成了七十多岁的小老头。
这诡异的一幕,把他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止是他,另外几名保镖见到这一幕,也吓得大呼小叫四散奔逃。
其中有个胆子略小点的,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李秀琴也被我突然间的变化吓得不轻。
她虽然没尖叫也没跑,但嘴里却哼哼呀呀的,貌似在念诵大悲咒。
我强忍着笑意,对李秀琴附耳小声说道:
;李姨,别害怕,这只是仙家的障眼法。你一会儿要配合我……
听我说完配合的内容,李秀琴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然后对我偷偷一挑大拇指。
这时,徐国豪终于被一楼的吵闹惊动了。
只见他沉着脸从楼上下来,对几名保镖训斥道:
;你们咋咋呼呼的干嘛呢?
可徐国豪的话刚说出口,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然后用一种震惊到极点的目光望着我。
过了半晌,徐国豪嘴角抽了抽,试探着问我:
;你……你是刚才那个小年轻?
我冲徐国豪点了下头,没说话,抬腿就往别墅外面走。
李秀琴见我走,也跟着往外走。她一边走,嘴里还老大不乐意的嘟囔:
;唉,有些凡夫俗子,就是见不得真人。林大师什么身份,肯来处理这种小事就不错了,真不知好歹……
徐国豪看到我身上发生的;神迹,在一听李秀琴嘟囔的内容,哪肯让我离开?
徐国豪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焦急的对我说道:
;老先生请留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救救小女吧!
徐国豪说完还给我鞠了一躬,当作赔罪。
我受了他一拜,依旧什么都没说,甚至连回应的表情都没有。
见我如此冷淡,徐国豪把李秀琴拉到一边,央求道:
;李家妹子,你帮我跟老先生解释解释。我被孩子的事给急糊涂了,真不是有意怠慢老先生。
李秀琴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责怪道:
;徐老板,你说你刚才那一出,你知道我请他来一趟多不容易吗?
;真对不住,你就帮我说几句吧,我先谢谢了!
;唉,行吧。
李秀琴勉为其难地应下后,朝我欠了欠身子,劝道:
;林大师,您先消消气。徐老板家里出了这种事,难免会心情焦虑。他现在也知道错了,要不您就帮帮他吧。
;老先生,小徐知道错了,请您老发慈悲救救小女!徐国豪跟着哀求道
听着徐国豪一口一个老先生,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以往,因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每每给人看事儿都要费不少口舌。
可如今,我只是随便现个原形,就让对方诚惶诚恐,敬若神明。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呵呵,可能算吧,如果未老先衰也算福报的话……
望着徐国豪期待的眼神,我悲天悯人的一声长叹,说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罢了,适才凝神查探府上异状,正感觉有些疲累。那就叨扰徐老板片刻,到府上讨一杯茶水喝。
徐国豪顿时喜不自胜,连忙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陪着笑说:
;老先生,您这说的哪里话,您快里边请!小徐这就让人去准备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
;那倒不必,我清淡惯了,寻常毛尖就可以。
;好好好,马上准备。
在徐国豪的热情招呼下,我们去了一楼的会客厅。分宾主落座后,佣人把茶水奉了上来。
徐国豪听我说有些疲累,到也没急着让我去给徐紫萱驱邪。只是没话找话的跟我瞎客套。
他不急,我自然更不会急。
况且我早就暗地里,请随身的报马仙去看着徐紫萱,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说话的功夫,我刚才喝的那一小口酒,就被身体吸的差不多了。
相应的,我的相貌又幻化成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徐国豪之前在楼上待着,他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老头模样了。他并没见过我幻化的过程。
此时,徐国豪眼瞅着我从老头变成年轻人。
他在啧啧称奇之余,对驱邪的事也信心大增,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喜色。
过了片刻,徐国豪冲我拱了拱手,恭维的说:
;小徐今天算是开眼了!老先生果然是活神仙,想必这就是返老还童吧?
;并非返老还童,是年龄与神魂不契合。我半真半假的回了句
徐国豪没听明白我什么意思,但又想没话找话的套近乎,便顺着我的话茬问道:
;呵呵,不知老先生贵庚几何?